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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他下意识伸手摸了下口袋，然后便想起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

“不用。”副官道，他想了想又说，“殿下的联络器并不在身边。”

霍堔把黎崇鹤带到飞船上的时候，也没看见他的联络器，他们猜测这东西大概是对方在被池嘉鸩攻击的时候，掉在了垃圾星的某个角落。

黎崇鹤闻言也只是点头，“那可以给我一本书吗？”

他说，“不然有点无聊。”他看了下空荡荡的四周道。

副官表示当然可以，床铺等必备的用品也会稍后送来。

黎崇鹤就这么穿着病号服，站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央，副官看了他一会儿，最后还是开口，“殿下……如果可以，我希望……”

“这件事与少将无关。”黎崇鹤看穿了副官的想法，他站在那里对副官道，“是我低估了池嘉鸩，没想到他居然是虫族。”

他这话也算是撇清了霍堔的责任。

副官看着黎崇鹤，脑袋里却想起了岑堔、池嘉鸩以及黎崇鹤之间的联系。

包括那被替换掉的药剂……

他心底隐约怀疑，对方变成半人半虫并非是因为池嘉鸩，从“亚当”身上提取的改变第二性别的药剂，说不定也有很大的问题。

但岑堔那里残留的样本数量太少，能够提取的部分也不能说明药剂会在改变第二性别的时候，让人同时变成虫族。

再加上无论是霍堔还是小队里的其他人，都看见了池嘉鸩变成虫族开始攻击其他人……

黎崇鹤是被池嘉鸩攻击，毁坏腺体才变成虫族的，似乎是个更容易接受的解释。

即便无论是他、霍堔还是黎崇鹤都明白这个推断站不住脚。

最后副官也只是询问了对方想要什么样的书籍，又表示会尽快给对方带来之后，这才离开了房间。

黎崇鹤没有坐下。

他站在那里，看着单面玻璃。

他自己的联络器早在池嘉鸩变成虫族的那一刻，就找机会塞到了岑郁的工作服口袋里。

在知道池嘉鸩是虫族后，在等待霍堔来的时间里，他就决定让池嘉鸩成为那个“背锅”的。

他半人半虫的身份想要完全隐瞒十分困难。

既然如此，不如直接暴露——

一个不幸的，被可恶的虫族改变了命运的皇子，却又在后来杀死了虫族。

多好的剧本。

况且他现在还能听懂虫族的语言，更大的优势。

直到这一刻，黎崇鹤隐约察觉到了那实验室想做的到底是什么。

让普通的人类也能获得虫族的力量，强大的精神力不再是少数Alpha或者Omega的专属，和海蓝星球那些“失败品”不同，实验室想要创造的是拥有人类的理性和情感，以及虫族精神力和体魄的怪物。

“殿下。”

很快就有小兵送来了黎崇鹤需要的东西。

黎崇鹤脸上挂着笑容，和以往没有任何区别。

“谢谢。”他说。

……

岑郁几天后摸到了口袋里的联络器。

——不是他的款式。

上面还停留在与霍堔交流的页面，岑郁立即意识到这是黎崇鹤的联络器。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塞到工作服口袋里的。

联络器有另外的密码无法单独开启，岑郁看了几眼之后就又放回了口袋里，然后换上了度假用的花衬衫。

他正计划着自己怎么下线，因为虫族圣地距离遥远，他们暂且停留在了联邦的某个偏远星。

池嘉鸩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欺骗了数据，让他们成为了两名普通的游客，混着旅行飞船里下来的游客，一起进入了这个风景优美的地方，为了更和谐一点，他们也换上了这里所有游客都会穿的花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