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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对方一直是这种淡然的性子,鲜少主动争抢什么,原来从童年时期便有迹可循。不禁思绪飘得有些远:文清让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过得快乐么?
秦宛的声音把他拉回来,“是啊,他从小到大就是这样,我要排练演出,有时候没办法顾及到他。其实我一直很担心,不知道他这种性格是好是坏,就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所以后来他和我说想去演音乐剧,我还挺高兴的,终于有一件他自己主动坚持的事情了。”
她停顿片刻,望着他,目光温和,“但我看得出来,他非常在意你。”
拥有文清让的爱意,于顾以诚而言已经足够幸运,换个场景,他或许会因为这句认可感到欣喜。只是眼下情况特殊,即使自己愿意抛弃一切陪在恋人身边,对方也有另外的执着。文清让现在精神状态看似恢复了,被剥夺音乐剧演员身份的他,却始终是不完整的。
“可他也在意舞台。”
“如果真的再也不能演戏,或许是他的命吧。”秦宛说得有些悲悯,叹息被雨声掩盖。
“那命运也太不公平了。”顾以诚黯然,如鲠在喉。
“有很多事情是我们不能改变的,只能尽力改变自己,”秦宛唇角牵动笑意,“但命运不是也让他遇见你了吗。”
“两个人能陪着彼此走过一段路,已经是很难得的缘分了。至于能不能一直走下去,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我想和他一直走下去。”
顾以诚郑重其事,又不敢说得太多,怕秦宛觉得自己只是在讲漂亮话。但对方的目光柔和且包容,有种令人安心的力量,那些顾虑被悄然消解。
“我知道。”
秦宛顿了顿,语气又温柔些许,“他现在这个样子,你压力应该很大,如果觉得撑不住了,一定要告诉我。”
他们又站着说了会话,文熙和带着她自己那把伞跑下来了。大约是文清让觉得时间差不多,让女儿先回去。
小姑娘在楼上一直没表现出异样,这会眼睛有点红,伸手揉了两下,凑到顾以诚旁边小声试探,“我爸爸……眼睛真的还会好吗?”
小孩子有时非常敏锐,能察觉到被藏起来的情绪,也比成年人想象中要坚强得多。
“我不知道,”顾以诚俯身望着她的眼睛,如实回答,“但我会陪着他的,别担心。”
“嗯,我觉得会好的,”她努力绽开笑容,“你如果没时间,我也可以带他去医院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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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诚原本要送她们,秦宛说雨天开车不方便,让他回去陪文清让。他一路走到地铁站,目送她们的身影消失在地铁口,回家路上顺便买了束沾着水珠的紫罗兰。
玛格丽特在文清让身边躺得很舒展,闭眼享受顺毛服务,被进门的顾以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拎走,非常不爽,回头咬他一口,转身跑了。
当事人把花束放进之前新买的花瓶里醒着,转头蹭到老婆身旁委屈控诉,“哥你看它,太忘恩负义了。”
“这我管不着,你们俩可以找个时间谈,”文清让抬手,准确无误地摸到顾以诚的头发,用类似撸猫的手法揉几下。他笑起来,似乎心情不错,“我妈和你聊什么了?”
“没什么,她讲了一些你小时候的事情。”
“是吗?”文清让饶有兴趣道,“聊这么久,我怎么感觉在说我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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