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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以宁的办公室,在这座四百米大楼的最高层。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公司里格外冷清,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楼底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和港口往来的船只。
曾经有人对他说,站在最高处往下望,底下的人是渺小的。
在这一刻,他忽然也体会到了这种心境。
门上传来三声轻响,靳以宁回过神,应了声“进”。
“靳总,那位先生又来了。”小秘书推门而入,犹豫道,“说是要见您。”
小姑娘新入职,老板还没走,她也不好意思回家,于是连续三天都在下班后遇见同一个人。
这个人戴着一幅遮住大半张脸的黑框眼镜,帽檐压得很低,连脸都看不清。
“不见。”靳以宁没有转身,面向着窗外辉煌灿烂的灯火,“让他走。”
秘书如实转达,“他说不见到您,是不会走的。”
靳以宁不吃这一套,眼皮抬也不抬,“那就随便他。”
灵堂那一夜,靳以宁认为已经把话说得够清楚了,边亭确实也如他所愿,在一段时间里,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
但是几天以前,他忽然接到了边亭从公司楼下的电话亭里打来的电话,说有事要和他见面谈。
靳以宁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一个字都没回应,就把电话撂了。
这通电话之后,连续三天,边亭都在下班后来公司找他。靳以宁言出必行,说了不见,就真的一面都没有再见。
这天到最后,靳以宁都没出出去见他,幸而边亭向来识趣,一连吃了三天闭门羹,他就不再来了,再次销声匿迹。
靳以宁的日子重归平常,新公司也渐上正轨,时间飞驰而过,待人回过神来,已经是二十多天以后。
这天中午,靳以宁从会议室出来,进电梯前,没有缘由地,回头看了眼前台的方向。
接待区的绿植旁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齐连山一手拎着外套,一手提着高尔夫球包,走在靳以宁身侧,见他放缓脚步,扭头朝他目光的方向看了一眼,纳闷道,“靳总,有什么不对么?”
“没事。”靳以宁走进电梯,“走吧。”
下午靳以宁和几个老头约好打高尔夫,他对这项运动兴趣不大,但在很多时候,打什么球、怎么打,并不能以个人喜好为导向。
蒋晟死后,手下原先依赖他生存的几方大员想要脱离掌控,另立山头,私下瓜分港城的业务。靳以宁看上去斯斯文文,没想到出手比蒋晟还狠辣,几鞭子把他们收拾老实了,现在正需要赏一点甜头。
所以这类维持关系的活动必不可少。
靳以宁不喜欢搞排场,出门只带了一个齐连山,今天照例是齐连山开车,他捧着平板坐在后排,抽空处理一些紧急的工作。
车子启动,驶出车位,靳以宁扫了一眼空荡的地下车库,随口问齐连山,“前几天的那些人,你处理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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