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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了上去。
红香看到匆忙跑过来的南敏,带着哭腔将事情复述一遍,说到最后已经哭出眼泪来了。南秀拿出手帕给她擦眼泪,想起她方才的英勇,对比现在满脸是泪的样子,忍俊不禁道:“红香最勇敢了,刚刚多亏有她保护我。”
南敏摸摸南秀的肩背,见她没有受伤,看起来也没有被吓到,长舒了一口气,同时又认出梁兴泽是梁家那个不学无术的小儿子,是高灵心母家表弟,正想质问谢江昼,一抬眼却发现高灵心也追过来了。
两人像之前拜堂那样并肩站在一起,都穿着花纹颜色别无二致的吉服,一个俊秀出尘一个貌若天仙,般配得很。
在谢江昼的婚宴上,又当着高灵心的面,南敏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下就将事情闹大,所以思索片刻还是没急着讨公道,只铁青着面色吩咐下人将梁兴泽捆了。
“表姐救我!”梁兴泽吓得朝高灵心大喊一声。
南敏冷声让人堵住了梁兴泽的嘴,像捆猪一样将他从手到脚捆得严严实实的,不顾他用力挣扎硬生生拖走了。
高灵心还不知具体缘由,见此阵仗,惶然抬手握住了谢江昼的手臂,但隐隐明白表弟梁兴泽怕是犯了大过错,几次张口也说不出恳求的话,只好泫然欲泣地看向他。表姐梁敬月心里也急死了,为难又羞愧地上前低声道:“谢将军,这是我与灵心的弟弟,他实在是醉酒发癫了,等婚宴结束,我定叫他向南姑娘负荆请罪,还请不要让灵心在大喜的日子当众失了脸面。”
谢江昼冷淡地看了梁敬月一眼,然后拂开了高灵心的手。
高灵心心里一凉,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坠。
……
南敏很快将带路的侍女和梁兴泽分别审了。
只是南家总不好对着梁家的儿子用私刑,于是将梁兴泽捆住饿着肚子受着冻关到入夜,待梁家老夫人和梁大人亲自登门致歉才将人交还梁家,要他们约束管教。
夜色浓重,南家上下灯火通明。梁大人带着藤条前来,就在南家的院子里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抽了梁兴泽一顿,将他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
梁兴泽疼得一整夜都没能睡着,听闻第二日还要罚跪挨打,天才蒙蒙亮就哀求他娘悄悄放他出门去找宋霁救命。
他不过是宋霁的一条走狗,宋霁捏着他不知多少把柄。所以明知道这件事做了势必要闯祸,也不得不做。如今事情没做成,还得罪了南家和谢将军,若被宥王殿下得知了更是棘手,希望宋霁记得自己的苦劳,帮他一把。
宋霁让他等候了许久才姗姗来迟,见他脸上伤痕不少,笑道:“你也真是蠢。我只是叫你去与南家的姑娘做朋友,怎么闹出这么大动静?”
梁兴泽嘴苦心也苦,抱怨道:“您说她是傻子,甜言蜜语便能轻易哄骗住,可我哪里有门路遇得见她?南家上上下下把她护得像眼珠子一样,只在昨日婚宴上才趁乱找到机会。”
本以为傻子身边的小丫头只需要吓唬一通就哭啼啼地不敢反抗了,谁知道敢直接用瓶子往他脑门上砸。
“你只管回去,不会有事的。”宋霁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抬手示意他尝尝。
梁兴泽得他承诺,将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见国公爷亲自给自己倒茶更是受宠若惊,将茶捧起来一口喝尽了。
等他才一回家又被他爹按在院子里打了一顿,这一回直接打得他起不来身,结果当日夜里忽然开始呕血,连一晚上都没能熬过,就这么死在了床上。
梁兴泽惨死这一消息闹得满城风雨之际,宋霁再次与友人相约吃酒,谁料正是酒酣耳热时,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他被宥王刘明规带来的人团团围住,按住手脚压在了地上。
宥王殿下平日里示人的形象都是清风霁月、无欲无求的。但吩咐手下打断宋霁的手脚时,听到他惨叫后那副漠然的样子着实令在场的众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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