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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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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心凉的滋味,她不想在外头流露分毫。

……

因为针灸前要灌下一碗汤药,所以老大夫给知虞简单扎了两针后,让她勉强有了意识。

只是她人虽迷迷糊糊似醒的模样,可说话却又颠三倒四完全不像。

不管旁人怎么哄她喝药,她都呢喃着胡话。

待说到“不要柳嬷嬷”时,身子又要开始发抖,显然将她吓得不轻。

直到一个男人托起她的后背,嗓音沉沉地问她,“那你想要什么?”

知虞傻乎乎地发愣,随即小声道:“想……想要休书……”

大概也知晓自己提出来的话很不好,眼睫颤颤地便要往被子底下钻,却被人掌心攥住了软腰。

“好啊……”

“给你休书。”

“真的?”

沈欲低头打量着她,意味不明地启唇答她,“自是真的。”

接着美人这才主动抱起了碗,乖得像猫,将碗里的汤汁喝得一滴不漏。

等待药效发作的过程,知虞一会儿想自己到底是在哪里?感觉身子轻得要飞起来了。

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现下一定在做梦,沈欲怎么可能会突然就答应给她休书呢……

迷迷糊糊间,知虞看到了男人手里的书,发觉他一点都不正经,看的都是些杂书。

那书上每一个地方志怪故事都极其短,似乎作者只是草草作下的记录,并不加以多余修饰。

其中一篇便是说的一个村里的妇人,在一觉睡醒来之后,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隔壁村子亡故已久之人。

妇人的丈夫公婆皆惊骇不已,带着她去隔壁村核实后发现她所说的细节的确都一模一样,甚至连生前将钱财藏在墙上哪块砖缝里都记得清清楚楚。

起初那鬼魂附体似乎都极其不稳,妇人时而正常,时而又发作。

直到一个道士给出指点,也许可以用惊厥法子,将这鬼魂吓出体外。

却不曾想,越是惊吓,那鬼魂之体越固。

后来道士自认失责,自尽而亡。

妇人体内的鬼魂则因为这错误的法子被迫长久留了下来……

知虞模模糊糊的想,若这个故事是真的,那妇人体内的鬼魂都未必自己想留吧?

是他们那些人自己心里有鬼,才什么都怕呢……

大抵是受了这故事的影响,知虞又做了许多噩梦。

时而后背躺过针板似的发疼,时而胸口又压得厉害。

挣扎了好几次都挣扎不开,终于撑开眼皮后,发觉自己竟是像树袋熊一般趴在别人身上的姿势。

她微微一动,身子就又往下滑,然后被一只手掌堪堪托在了臋下。

“别动。”

沈欲一手捧着卷宗,缓缓垂眸。

掌心向上托了托,让她坐在靠近小腹的位置,这才松开了包住那处让她尴尬位置的手掌。

后背密密的疼,让知虞瞬间就想到了柳嬷嬷先前的下场,随即脸色微微发白,就连呼吸都有些不太敢用力。

“夫人莫慌,是针灸……”

那头发花白的老大夫一开口,这才让她留意到还

有旁人在。

老大夫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遍,她这次生病在针灸后才能够好。

因为这套针法刚开始时会极疼痛,又是扎在后背,婢子们想要按住知虞四肢,都免不得她身体拧巴。

最后还是郎君抱孩子似的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将人直接抱坐在自己身上。

夹住她的双臂,又按住她的尾椎处,手掌将人制得死死,这才完成了施针的工作。

现下她醒过来,感官渐渐恢复,自然又要感受到疼。

是以老大夫给她配了碗安神的药,喝下后再一觉睡醒即刻痊愈。

老大夫功成身退。

知虞背上被扎得像刺猬般,更是靠在沈欲怀里不能动弹。

可两人僵持相对间,她难免就想到了意识模糊间,他允诺过她会给休书的话……

大抵是一直心心念念的东西,以至于醒来之后,便将这话又额外深刻地记了起来。

知虞固然还怕着,可毕竟是她想要的物件,难免便磕绊着语气张嘴试探问出。

若真能得到,这样日后就算暴露出来她曾经做过的种种事情,那她也有了退路。

哪怕日后沈欲得知后会很生气。

可那时候的知虞早已经跟他没了关系,他也不能再拿她怎么办。

毕竟自己对他来说也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做过的事情最多就像是被蚊子叮咬了一口一样厌烦。

最后登基时,只怕也早就忘了蚊子包,和那只曾经咬过他一口的坏蚊子。

“果真想要休书?”

沈欲语气莫测地问:“可你先前不还说爱慕我?”

这点知虞早准备过充分的理由可以解释。

“我……我也是爱屋及乌,想要效仿当年的贤皇后。”

“她老人家就可以为了成全先帝和贵妃的爱情,甘愿退位,与青灯古佛常伴,我觉得我也可以……”

“果真?”

知虞连忙点头,同他保证,“是真的……”

可男人却只是头也不抬地翻阅着手里的卷宗,过了半晌才不徐不疾地答了一句,“我考虑考虑。”

知虞霎时感到些许不可思议。

毕竟沈欲这人要是不同意什么事情就会直接拒绝,从无考虑之说……

他这样说,也许就代表着愿意给出休书?

“先将药给喝了。”

那镇痛安神的药凉了许久终于不那么烫。

知虞心里藏着暗暗窃喜分毫不敢露出,对方要她喝药,她自是顺从喝下。

可那药竟比风寒时喝的还要发苦。

身子一动后背便疼得厉害,浑身上下都难受极了。

直到沈欲往她口中塞了块蜜饯。

或许是对方没有掌握好尺度,又或许是知虞太过于急切。

以至于她一不小心便含住了他的手指,迫切舔丨吮上不说,甚至还咬了一口。

食指霎时从齿痕里溢出了血珠

知虞怔了怔,讷讷地开口解释,“我……我还以为咬的是果脯肉……”

沈欲垂眸瞥了眼,口中只道了一句“无妨”。

知虞身上都是针,受着穴位的限制根本抬不起手。

而沈欲亦是一手圈在她腰后,反而让他不方便将血止住。

殷红的血珠摇摇晃晃要流淌下来,眼看着便要滴落。

接着对方便当着知虞的面启开薄唇,将那食指含了进去。

将那血珠吮尽,同时纳入他口中的还有她留在上面的齿痕与津液……

知虞目光被烫到般,有些别扭地挪开视线。

男人却全然的若无其事。

若她这时候刻意提醒,反倒是她在暗示什么一般。

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那食指上成分不明的口水一并吞咽,暧昧地经过他滑动的喉结。

好在安神的药效发作的极快。

知虞不用忍耐太久的羞赧,便有些撑不住眼皮犯困。

抵着脑袋晃悠了几次,便不自觉就挨到对方的颈窝处。

就连白寂进来隔着桌案汇报事务的声音也分毫都不能将人吵醒。

沉入梦境的知虞在后背的针都取下来后,睡得就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

她睡得太过于舒服,以至于很快又觉得身上不舒服起来。

往日被高床软枕都养娇了身子。

可今日不是这里硌人,就是那里硌人。

这些都还能忍,偏偏睡着睡着榻上还鼓起来一个物什,让知虞很不适应。

她伸出手指想要将那物件推开。

可睡梦里的力气就像是被封印住,明明使出了极大的力气,可实际上只能很勉强的碰到。

推了几次之后,那本就尺寸不小的物什竟然还可以变得更大。

实在是推不开,知虞也只好将就地硌着,余下丁点意识也几乎被睡意给完全吞噬。

白寂汇报的话说到了一般,终于发觉了主人的异常。

“郎君可有什么问题?”

男人口中道了句“无事”。

他顿了顿,随即眸色略为阴翳地将少女落在下面没了动静的手指给拽出来。

睡觉时倒是大胆的很。

若真喜欢玩这些物什,日后不差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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