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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庭坐在木椅上,用视线点了点地上单薄的草席,问他:“你就睡在这里?”
“睡这里可比睡帐篷舒服多了。”江寒淡淡地答。
这房间虽小,家具却一应俱全,原先应当是城堡管家的住处。比起在冰天雪地中住帐篷的白鹤庭,他的居住条件确实要舒适许多。白鹤庭没说什么,只道:“再垫条毯子。”
江寒“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他把水盆放下,又脱掉被血迹染花的棉服,站在壁炉前一边烤火,一边与白鹤庭闲聊:“我听说,邵一霄的父亲奉命前来谈判,已经在路上了。”
谈判,这是王宫对外的说辞,可看得清形势的人一定能够想得明白,即使乌尔丹人会选择和谈,也绝不可能与邵城和谈。
白鹤庭无甚表情地说:“恶人得靠恶人磨。”
江寒沉吟片刻,不解道:“我不明白。以他现在的地位,应该有能力直接控制王宫吧。”
“这就是最有意思的部分了。”白鹤庭道,“我也很意外,他竟真的会在乎妻女的安全。”
骆从野向白嘉树与邵城同时提出赎人条件,本意是想分裂他们,在王宫里引起短暂的混乱。但白鹤庭没有想到,这场暗斗会以这样的结果告一段落。
“原来是这样……”江寒从他的话中琢磨出了邵城冒死领王命的真正缘由,但还是没能完全听明白,“邵城是一位很无情的人吗?”
白鹤庭意味深长地冷笑了一声。
“四年前,我命人细致地查过教会,当时我们查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教皇一直命他的贴身侍从采买一种上好的乳香树脂。”
江寒不知道他为什么将话题扯到这样远的地方,神色愈发疑惑,但白鹤庭很快给了他答案:“那东西,熏烧后是邵城信息素的味道。”
江寒蓦地吸了一口凉气。
Beta不受信息素影响,闻不到Alpha或Omega信息素的味道。江寒自己就是一位Beta,自然明白教皇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白鹤庭似乎看透了他心中所想,冲他点了下头:“他们两个一直在私下见面。”
与高高在上的教皇有着不伦关系,却甘愿拿自己的命换妻女安全,江寒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他来了之后,你们会依照约定放掉邵一霄吗?”
“恶人得靠恶人磨。”白鹤庭靠回椅背,将刚刚那话又重复了一遍,懒懒地道,“你难道觉得我是什么好人?”
江寒严肃地说:“你是。”
他答得斩钉截铁,白鹤庭静了静。他没有再继续邵城的话题,语气也柔软了些许:“这几天你都没有同大家一起吃饭,为什么?”
江寒从柜中取出一条干净帕子,又端起那盆清水,边走边道:“手头的事情太多了,实在顾不上。”
白鹤庭的视线随他一起移动,看他将水盆放于床边的小桌上,把帕子泡在其中,浸湿了,又在床边坐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白鹤庭道,“它的人生还没有开始,自然也谈不上什么结束。不要给自己套上无意义的枷锁。”
江寒无声地笑笑,摇了摇头。
他看得出来,自从林浅有了身孕,白鹤庭一直刻意避着她不见。这个人把痛彻骨髓的伤口藏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如今为了安慰他,还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样的人不是好人,什么样的人才是?
白鹤庭的语气很郑重:“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梦到过以前的事了。所以,你也该醒了。”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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