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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去呢?
张烨等到自己的嗓子好全了,完全恢复了正常的音色,才在一天晚上拨通了钟远航的电话。
几乎是拨出去的那一瞬间,电话就接通了。
“喂?”电话那头,钟远航的声音传过来。
张烨在听见声音的一瞬间,鼻子就抽抽着发酸,他深呼吸两下,眼睛朝上盯了好一会儿天花板,才把这一阵酸压过去。
“喂?张……烨子?”
“张烨子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呢?我打错号码了?”张烨笑着开玩笑。
电话那边是长长的吹气声,听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
“烨子,”钟远航温和地喊他,喊完好像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张烨耐心地等着。
“你能……出来玩儿了?”
“啊,”张烨模棱两可地回答,“是得出来,你……明天中午有空吗?咱们聊聊。”
“好,”钟远航的声音听起来发紧,“哪儿聊?”
“安静点儿的地方,河边儿吧,上次猪儿虫掉在你冰棍儿上的地方。”张烨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中午,张烨到了河边就后悔了。
中午明晃晃的太阳把河边的木凳照得滚烫,张烨觉得自己约钟远航到这儿来聊天纯属脑子秀逗了。
毕竟刚刚病了一场,张烨没在河边待一会儿就觉得要中暑,就在他纠结要不要先去别处避一避,钟远航来了。
张烨蹲在地上,仰头望钟远航的时候,眼睛前面都发花,说话也软绵绵的。
“钟远航,你怎么才来啊?”
钟远航手里拎着一瓶矿泉水,熟门熟路地用冰凉凉的瓶子去冰张烨的颈窝。
张烨从钟远航手里抓过水,嫌弃地瘪瘪嘴,忍也忍不住心里那股没消完的余气儿,“怎么是矿泉水啊?太干净了喝不了。”
钟远航皱着眉眼,他那时候五官就张开得差不多了,有些成熟时候的严峻味道,他一皱眉,张烨就没来由的心慌。
钟远航把水从张烨虚虚握着的手里抽出来,“你也别喝了,渴死也别喝。”
这话耳熟,张烨骂胡云川的话,钟远航原封原样地还给他。
张烨把脸埋到两个屈起的膝盖里,闷闷地问,“钟远航,你是不是不想再跟我玩儿了啊?”
钟远航低头看着他,不说话。
张烨又继续闷闷地说,“那什么,那天真的对不起,我上头了控制不住,不是有意说那些话的,我太难受了。”
“你想没想过,”钟远航也蹲下来,看着张烨懊丧的脸,“为什么会那么难受?”
张烨想了想,叹了口带着颤的气。
“我可能……是有点不适应吧,就好比你养了条狗……哎呸,不是狗,你养了个随便什么东西吧,反正特别特别珍贵,特别特别……喜欢,但是有一天呢,这个珍贵的东西,突然就要跟别人一起共享了,那种……我自己的东西,凭什么要分给别人啊?这种感觉,但是……”
张烨鼻子里好像长了个柠檬,酸味疯狂往眼睛里倒,“但是我不应该啊……”
张烨觉得自己可能要哭了,他使大劲儿揉眼睛,手指节挤开眼皮,都揉到脆弱的眼球上了,没揉几下,手腕儿被钟远航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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