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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定下了无星无月的后半夜行事,如今才刚入夜不久,还能隐隐看清湛蓝的街道。
两人沐在微凉冷风中朝着城东潇湘水寺的方向边走边闲聊。
“还有一事,我有些好奇,你怎么会对闻人府失火之事了解得那般详尽。”
越翎章挑眉回望:“我还以为你不会问。”
只是因为当时那情境,他没空而已。
按照越翎章的原话...
“拿到了赴宴名单和府邸地形图,闻人家的人想走出火场,无异于痴人说梦。”
如若因在大理寺安插了些自己人所以了解部分前因后果并不奇怪,但能精确到这种细节,又知晓大理寺的画像是假,那便没有第二种可能。
段星执负手慢悠悠走在前头半步的位置,侧目淡淡道:“你同恕雪台的人有往来?”
越翎章笑了笑:“让你发现了。”
“不是你想告诉我的吗?” 否则哪能露出这样明显的马脚,“那你...”
“我的确不知是红缠来了,” 越翎章转头看了眼人垂在身侧的右手上飘起的绷带,又很快收回视线,“火烧闻人府,是我与恕雪台的一桩交易。更准确的说,是恕雪台的人先找上我。”
他并无联系到对方的办法,那些人常年带着面具,更分不清谁是谁。否则他也不会想将抓住这虫蛊试图寻主。
“难怪。”
那便说得通了。
越翎章:“你不好奇,我同他们做的什么交易吗?”
段星执:“我更好奇他们为什么会找上你。”
越翎章身为大照的王侯,作为一个与朝廷针锋相对的民间组织,胆敢前来谈判干这种坑杀己方之事定是有所倚仗。
显然恕雪台笃定越翎章一定会帮他们,但国难当头本该同仇敌忾之际,还能让人如此肆无忌惮做出内乱之举...
除了报仇和真疯子,他想不到其他理由。这样一来,也只有十年前那场埋葬人满门的大火。
越翎章与他相处时看似和正常人无异,但在钟家不经意间露出的半点情绪来看,分明是更像是压抑了太久早就步入某种难以言喻的极端。
只待一个小小契机,清醒和疯癫就在一念之间。
所以当年除了明面上的相府,还有闻人氏,或许再加上一个钟家,幕后究竟还有多少人...参与推动了那场惨无人道的杀戮。
“因为他们挨个挖清了朝中所有人。谁于谁有恩,谁与谁结仇,谁喜好什么,谁忌讳什么,心如明镜一般。”越翎章浑不在意笑着随口揭穿,“揪住其中利益关系稍加挑拨离间,便能令朝中那些看似团结成一张铁网的诸多世家分崩离析,没有比他们更擅长的了。兵不血刃略施小计便能损敌八百,实在聪明。”
“襄庆四年,焦宁发大水,河堤崩塌,偷工减料的案子连带牵扯出十余桩媚上欺下的贪污案。梁家好几位身居要职之人都被问了罪,最后俱换成了钟家一派的人上位。然后过了些时日,便爆出当年监管河堤的几名工头与钟家旁系沾亲带故的消息。”
越翎章说着又忍不住开怀一笑,兴致勃勃与人唠嗑:“等朝廷派人查过去时,那些工头都已经死了。总之真假不论,这两家原本紧密相连的姻亲关系,就是自那时候开始崩裂。还有当年祁邯城破前,军费吃紧,明明只要再筹集二十万两,便能集结兵力守住城门。可惜偏偏个个都喊府库无银囊中羞涩,区区二十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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