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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家运动用品新店开业的打折传单。
“……唉。”
叹了口气,夏稚想了想,把传单折好,欲塞回去。
周寂拦了他一下:“干什么?”
“这不是我们的东西。”夏稚说,隐晦地提醒,这可是原来住在这里的人留下的。
周寂直接从他手里把传单拿走,说:“现在这是垃圾了,带走。”
夏稚:“……”
发现有东西卡在床板缝里时有多么兴奋,现在的夏稚就有多么失落。
他动作缓慢地擦完这张床和下面的桌柜,又去隔壁开始擦。
擦着擦着,他就停了下来。
“体育用品的传单……这个是四号床?”那个体育生的床铺。
“那你现在擦的这个就是二号床。”周寂说完,回头看向他:“你不会连谁睡在哪张床都打听清楚了吧?”
夏稚微恼,怎么好像在说他是变态一样!
“是余放自己说的。”夏稚开始撇清关系,“他说起以前的事情时提到了床铺的问题……因为一开始他都没有告诉我谁是谁,都是用床铺号来代替的。”
“他住在一号床?”根据夏稚的反应,周寂很快就猜测出314寝室四个人的床位,“他是一号床,二号床是失踪的那个人,三号床是死者,四号是体育生。”说着,他看向夏稚正在擦拭的桌子,说:“这是‘罪魁祸首’的位子。”
“别这么说,他叫温罗。”
如果是一个被抛弃、被欺辱霸凌的少年宁可使用不科学的通灵游戏都想见一见自己的母亲,那并不算是罪过。
对于他来说,人生无疑是一本悲伤的短篇小说。
不过这件事也确实带来了无法挽回的结果。
不管二号床位的可怜人的初衷是什么,都无法改变另外一个胆小的舍友因为他的行为被吓死了。
活生生的一条人命,真正的死亡。
所以一件事有很多面,或许从每一面来看,都能找到专属于它们的合理性。
许是回忆起余放说过的故事,夏稚冷不丁想起,温罗好像还是有家人的。
“他的爷爷奶奶呢?”夏稚问周寂:“他母亲去世后,他爸爸不是把他扔给老家的爷爷奶奶了吗?”
那温罗失踪后,养育过他的爷爷奶奶没有找过来吗?
不曾想,周寂根本不知道温罗有爷爷奶奶这件事。
“他家里的情况我不清楚,只是小时候见过,都没说过话。”
夏稚‘啊’了一声,沉思片刻,说:“你之前说他后来离开了,是不是被爷爷奶奶接走了?”
周寂:“不知道,有可能吧。那样的话,只能说他中学时期又回来了。”
周寂的手脚更麻利,当然,也可能是他擦的根本不仔细,夏稚还在用抹布擦着边边角角的浮灰时,他已经靠在窗台上,神色慵懒地望着夏稚干活。
夏稚:“你要是很闲就来帮我干吧。”
周寂笑:“公共的长桌都是我擦的,你还好意思让我帮你?”
夏稚尴尬地咳了一声:“我不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嘛。”
虽说314寝室里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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