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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东来言辞恳切,目光真挚,起身拱手向凌息行礼,虽然二人在生意场上是朋友,可实际上庞东来的年纪完全能做凌息的父亲。
凌息连忙上前扶起他,“庞老板太客气了,你若信得过我尽管让庞小公子留下,住多久都行,只是穷乡僻壤,屋舍简陋,怕委屈了庞小公子。”
没等庞东来开口,庞润珠率先开口:“不委屈,凌老板家别具一格,独树一帜,令润珠大开眼界,如何谈得上简陋。”
庞润珠刚刚进门不好意思四处打量,院子里又有外男在,一直低着头走路,进屋坐下后,他瞧清四面墙壁并非一路以来黄色的土坯房,而是雪白的,一尘不染,平平整整,仔细观察,甚至泛着丝浅粉色。
仰头望向上方,屋顶的瓦片呈现水墨画般的黛色。
这些全是他未曾见过的风景,原来房子还有这样的,并非一定要喜庆的朱色,耀眼的金色,简简单单的黑白两色别具一番美感。
庞润珠术后在凌息家养伤的事就此定下,转天庞东来便吩咐人拉来一箱箱谢礼,以及庞润珠的东西。
村民们惊奇地跟了一路,以为哪家富户结亲,企图上人家门口讨些喜钱喜果。
待看清一辆辆马车最终目的地竟在凌息家,众人大吃一惊。
“天啦!凌息终于想通要纳妾了!?”
“不是吧,咋没个媒人啥的,安安静静,连块红布都没。”
胆大的村民凑到马夫身边询问:“老哥,你们这是干啥呢?”
马夫脾气好,没驱赶他们,和颜悦色道:“我们是城里庞家的,合宴酒楼东家你们晓得吧?”
众人齐刷刷点头,合宴酒楼,县城最好的酒楼之一,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是上过合宴酒楼,拿出来够吹一辈子。
他们当中不乏在凌息酒坊工作的人,自然清楚合宴酒楼是他们酒坊最大的合作对象,听马夫这么一提,纷纷明白过来,确实不是凌息纳妾。
什么?小哥儿没法儿纳妾,二夫婿不叫妾叫什么?莫非还想和大夫婿霍琚平起平坐?
小算盘打得噼啪响,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的汉子们脸瞬间垮下来,他们只不过想吃凌息的软饭而已,咋就那么难呢?
“我家小少爷拜了凌老板为师,之后会在凌老板家小住一段时间,各位父老乡亲,劳烦你们多多关照我家小少爷了。”马夫冲村民们抱拳。
这下村民们懂了,合着一辆辆马车装的全是人家小少爷的东西。
妈耶,不愧是合宴酒楼东家的小少爷,富得流油呀。
“凌息居然做起老师了,他不是小哥儿吗?能教什么?”一些汉子闻言,话语间下意识透出鄙夷。
有人附和着点头,“是呀,庞老板糊涂啊,把孩子送到乡下来跟凌息学习,那不是耽误孩子吗,又不是读不起私塾。”
“我隐约记得庞老板有个独子,好几年没听闻过他的消息了,没记错的话是个小哥儿。”
“是小哥儿,听说长得极其漂亮,近些年不晓得啥原因没怎么听到风声了。”
“兴许嫁人了吧。”
妇人阿叔们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着。
凌息家的大门被打开,一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上前拱手同凌息行礼寒暄。
“庞老板太客气了,举手之劳用不着送这么多礼物。”凌息瞥了下一眼望不到头的马车队伍,心中大为震撼。
自己格局还是太小,得努力搞钱,争取做大做强。
管家笑容泄出几分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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