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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漪这儿讲小话。
问就是“没有诚意”,再问就是“退一万步说,这些破事难道比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重要么?”
而落脚点永远是“所以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小琅跟我留在江南吧”。
李昭漪对于他这种争宠似的嘀咕行为很无奈,也完全招架不住,每次都很诚实地说:“其实……我觉得确实正事比较重要。”
他的想法很简单。
现如今,云殷才是燕朝的顶梁柱。
他自己可以说跑就跑,但云殷要是撂挑子不干,那就是真的完了。
从这一点看,李昭漪甚至很庆幸云殷还保留着理智。
事实上,云殷并没有走得很干脆。
李昭漪看得出来他很想把自己一起带走,但一方面是颜珩舟阻挠,另一方面,据木柯说,他要办的事也不太适合带着李昭漪。
所以最后的那两日,云殷一直黏着李昭漪。
习惯了亲密接触,再退回朋友的距离,李昭漪看得出他忍得辛苦。
好几次,云殷看他的眼神里都带着隐忍和克制,但到了最后,他最出格的举动,也只是在以为李昭漪睡着的时候,翻窗进来,在他的额头上落一个吻。
彼时李昭漪尴尬得睁眼不是,不睁眼也不是。
云殷走后,他翻了个身。感觉身体压着的锦被格外地凉。
总而言之,李昭漪觉得没什么。
但颜珩舟坚持不懈。
他的话音落下,李昭漪微微一怔。随即他道:“七八日了么?”
时间过得这么快。
“你忘了。”颜珩舟说,“所以你没想他。”
他的语气笃定:“小琅,继续保持。”
李昭漪:“……”
他总感觉颜珩舟实际年龄可能只有三岁,不想和他多争辩,把那句“其实想过”给咽了回去。
*
其实想过。
李昭漪有些心虚地想。
想的次数倒是不多,主要是遇到了好看的景、好吃的东西,他情不自禁地就会想,如果云殷也在的话,也可以看看和尝尝。
如果他没记错,云殷也没来过江南。
办正事,显然不能像他一样清闲自在,在街上闲逛,还有吃不完的好吃的。
想到这的时候,他就会顺理成章地继续往下想,他会想云殷要做的事究竟是什么,有没有危险。都过去这么久了,有没有什么进展。
是很平常的想法。
他觉得没什么,但是被颜珩舟一说,他又觉得不好意思。
七八日不算长也不算短,他居然想了云殷这么多次,好像确实有点不太正常。
‘
李昭漪想得出了神,没注意到帘子已经掀开。
他们今天要见的是江南仅次于颜氏的一个富商之子,他做东,请了几个当地的官吏,还有两个神秘的客人,这是颜珩舟的原话,他说他也不知道对方请了谁。
耳边传来脚步声,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张清俊的脸庞。
正是今天的东道主温朝鸣。
他跟李昭漪见过一次,这会儿打招呼的语气也很亲昵:“珩舟,小琅,来了。”
又跟着后头的人介绍:“郑大人,这位就是颜氏现在的话事人,颜珩舟颜公子,您应当认识。呃……您身边这位是?”
李昭漪抬起头,却怔在了原地。
身着深色衣袍的男人跟在被称作郑大人的男人身侧,通身的低调。若非温朝鸣开口,很容易就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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