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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的印象,就是沈闻达总拿着一根烟杆,在后院一坐就是几小时,每每进来时,身上总有一股浓烈呛鼻的烟味。
兴许就是抽得太凶了,后来才会落了肺癌这么一个疾病。
缓缓睁开眼睛,鼻端似乎还能闻到烟草的味道,不过变得很淡,淡得不仔细就闻不到。
模糊的视野逐渐变得清晰,他靠在一道温热的胸膛里,对方穿着他熟悉的丝绸面料的睡袍,一条手臂绕过他的腰抱住了。
很淡的烟味就是从这人的衣领上传来的。
他抬起头,一张熟睡的脸映入了瞳孔中。
闭上眼睛的时候,苏晨阳和过去看着并没有太多区别。除了瘦了一些之外,他身上看不到癌症病人常见的虚弱感和病气。
悄悄拉开腰上的胳膊,沈珈叶撑着床垫坐起来,眼前一阵晕眩,浑身的肌肉都很酸痛,身体像被拆开过又重新组装了一样,站起来时还差点坐了回去。
他身上穿着和苏晨阳同款的睡袍,下摆拉上来后,两条膝盖都肿着,皮下泛着淤青。
脑子仍有些迷糊,他想了想才记起这伤应该是刚到医院摔的那一跤。
床头柜上放着几样东西。他拿过保温杯打开,里面是温热的葡萄糖水,忍着喉咙刺痛的感觉,他一点点地喝完了。
手机屏幕上有沈月揉的未接来电,现在是早上九点多,所以他是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了今早?
回身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人,他撑着床头柜站起来,到外面回拨了沈月揉的电话。
“你好些了吗?”沈月揉问道。
走到对面的房间里,他关上房门才道:“嗯,我是怎么回来的?”
“你昨天发烧了,人都烧得迷迷糊糊的,后来挂完水他就叫人把你送回去了。”沈月揉解释说,“现在退烧了吗?”
沈珈叶没动过床头柜上的体温枪,昨天他失去意识之前是感觉到很难受,身体里像是有一团流动的火焰,顺着血液四处燃烧。那时他根本没想到自己是发烧了,只觉得是心里太痛导致的。
“应该退了吧,”沈珈叶走到书桌后面,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你们还在医院里吗?南南怎么样了?”
“我陪着她呢,她好多了,早上她通知鸳姨了,明天鸳姨就能赶来。”
“好,我等等就过去。”
“你就在家里休息,别担心这里了,秦璨把所有的手续都处理好了。”沈月揉顿了顿,片刻之后才继续说,“对了,要在这里设灵堂吊唁吗?”
望着远方一片形状像是棉花糖的灰色云朵,沈珈叶很轻地说:“不弄了,火化以后带回去就好。”
身后传来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他回头看去,苏晨阳拄着手杖,听到他讲电话的声音后,凭着记忆来到了他面前。
沈珈叶结束了通话,一支体温枪被递到了他面前。
“测一下。”苏晨阳说。
沈珈叶接过来,对准自己的额头按了一下,屏幕显示出数字的同时,也有电子女声同步播报:“38.5摄氏度。”
“还没退烧,”苏晨阳摸了摸他单薄的袖子,“先回床上躺着,别又着凉了,锅里炖了姜酒草鱼汤,喝点好吗?”
“不用了,”沈珈叶绕过他想走,“我得去医院。”
伸出去的手抓了个空,听着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逐渐远去,苏晨阳回过头,用那双无神的眼睛对着他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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