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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时雨慢慢打出一个问号朝伏黑甚尔看去。

男人只是咧开嘴角，再次道，“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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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那家伙还有几次要和孔时雨交接东西，嘛，所以我就跟上去，拍到了点东西。”

凯亚接过黑发男人按在桌案上递过来的相片。

“是戴因。”

熟悉的金发、以及在提瓦特的服饰。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被拍到。

刚刚在快餐店外惊鸿一眼的露面也是，既不隐藏踪迹，也不隐匿气息。

好像是特意来给他看一眼的。

就像是一直匿藏在深海中追逐着帆船的巨鲸，在得知有舵手（当然凯亚更愿意自喻为船长）在追寻它的行迹时，便懒懒散散地浮到水面上，然后一个翻身破水，在他面前惊鸿一现。

像是在说，“看到了吧？是我，所以没必要在追寻下去了。”

是了。是戴因也说得通了，他曾经是荧的骑士，现在为了帮曾经的旅伴挣脱深渊的桎梏为其出力也是正常的。

这样也可以放下心来，旅行者的妹妹并非又被谁利用，而是自己在做着些什么，而她做的事应该是安全的、向好的，所以——

“所以，戴因。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样的把戏吗？”

蓝发青年垂下眼轻轻笑了笑，那是如图一缕细烟一样飘渺而过的笑意，等到青年抬头，掀开的深深眼睫下也是如蒙烟雾一样朦胧的蓝眼。

“去找你那个情报贩子朋友的，不止他一个吧？”

“还有谁，在鲸鱼翻身露出水面夺走所有人目光时，还隐在深海里。”

————

的确。那个穿得就很【愚人众人种】的金发青年并非是孔时雨一开始遇到的那个家伙。只是前面这个金发青年伏黑甚尔还能拍到照片，找到资料，后者倒是真的一无所获，姓名、模样、身份，什么都找不到。

后面这个家伙才更符合孔时雨说的【没有身份】、【像烟雾一样的男子】的形象。孔时雨看见伏黑甚尔拍的戴因的照片也承认，这是后面和他交接的人，而一开始找到他给他留下那样深刻印象的青年，并非此人。

正如凯亚的猜测一样，那个金发男人——戴因，是没有什么隐匿的想法的，更像是，【好，我知道你们在调查我了，我就透点信息给你们看看，让你们安安心，你们满足好奇心后，就别再继续追查了。】

而那个真正的幕后主使，还一直隐在深海之下。

“能够把踪迹隐藏得这么优秀的家伙，为什么还亲自去见你那个朋友，露出真容？”

凯亚抓住关键，望向伏黑甚尔笑了笑。“难道是自信于【就算给你们看见我的真容，你们这些家伙也调查不出我】吗？”

调查不出那个神秘青年的家伙自然就是伏黑甚尔，不过伏黑甚尔倒没有被凯亚的话刺到生气。在给钱的老板面前他都还是很有职业素养的。“不过孔时雨倒是得到了这个家伙的一些信息。”

“嗯。”

“头发微卷，略略有些偏棕。”

“哎呀，可真是有些常见的特点呢。”

“身高很高，唔、至少180往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