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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伍卓抓起?纸条一看,正是姜瑶对姜拂玉说的话,看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时他的脸色已经不平静,但是看到“以民为本”时候,眼中更是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他为人沉稳,脸上表情很少出现这?么大的变动,他难以自抑地?说道:“这?些都是公主说的?”
林愫说:“自然是公主所说,那孩子虽然才八岁,但是脑子里想?法很多,表露出的许多政见?都和?你不谋而合。”
“是公主看上了?你,想?要拜你为师。”
听到这?话,伍卓又沉默了?,他抓着纸条,目光垂落下来?。
林愫等?了?许久,等?到茶都凉了?,他还没有回答,只好轻叹一声?,“白青蒲曾经和?我说过,如果是我的女儿想?要聘你为师,看在曾经相识一场,你绝不会拒绝。”
“可是知道我的女儿身为公主,你反倒犹豫起?来?,是觉得这?份太傅官衔太重,不愿承担?”
伍卓喝了?一口冷茶,总算是开?口:“年轻时读圣贤书,希孔孟之道,立志施义于天下。可是这?些年来?静心钻研经书,也愈发心境通透,明?白天下本为一体,熙熙攘攘,不过是飘零浮萍,顺势而为,年少时渴望考取功名,名扬天下,可最终白身数年,一事无成,如今虽说是看开?了?,可人生无定数,若有机会入朝为官,我亦不会推辞。”
“我知晓你的意思?,”伍卓抬眼看着他,“只是当年的事……陛下定然心怀芥蒂,我亦不愿你与陛下夫妻生嫌隙,何况,我如今陋室安居,怡然自乐,不再去求那些不切实际的虚妄幻想?。”
他说道“陋室”的时候,林愫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他居住的屋子,破败的砖瓦房,不知多少年未经修葺,屋中带潮,阳光从破瓦中漏了?出来?。
草痕青苔,盈满台阶。
……的确是个陋居。
多年前林愫多次踏出来?过此?地?,和?从前相比,这?个屋子倒是并无不同,只是少了?些人气。
林愫忍不住问:“令堂和?弟妹……”
伍卓答道:“家母数年前已西去,家妹前些年也出嫁,弟弟已娶新妇过门,也搬走了?。”
也就是说这?里只剩下伍卓一个人了?。
放眼望去院墙萋萋,一副缺乏打理的模样。
“我记得崇湖学宫夫子的俸银百两,是个不小的数字了?,这?么多年了?你还住这?破屋,也没有好好修葺一下,而立之年孤身一人尚未成家,想?必是为补贴弟妹掏空了?积蓄,都说长兄如父,读圣贤书多了?,你可真是个十足的圣父,一味付出不求回报。”
伍卓:“……”
不得不说,有时候林愫性?格里是有点毒舌要素存在的。
只要他想?,讽刺人从来?不用起?草稿,你压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突然就刺你一下。
伍卓想?起?多年前林愫在学宫与人辩论,这?人不讲武德,对骂不过别人的时候就采用人身攻击战术。别人引经据典,而他则偏偏从对方的私德上出手指指点点,起?码气势上先压过去。
和?他对辩的人到最后无一例外全都被说哭了?。
伍卓当即就闭上了?嘴,不就此?和?他争辩。
言归正题。
林愫重新把?话题绕了?回来?,“我与陛下不至于闹翻,你方才可是说了?,若有机会入朝为官不会推辞,这?话说得没错吧?”
伍卓:“……是。”
“我来?找你的第二件事,正是和?卢家有关?。最近的案子你也听说了?,李氏一族勾结胡人,收受贿赂,妄图控制南陈朝臣。
“我怀疑当年卢十七郎很有可能沾染上了?平哀花,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打开?了?城门,陛下已经允许我过几日去刑部调案宗,查实详情……”
说着,林愫抬眼着看着他:“只要此?事翻案,你和?卢十七郎的事全都能揭过,你也不必有无法入朝为官的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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