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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热的心火在他心头兀地烧起,沉寂六年都不曾涌起的冲动忽然像是被点燃的枯木,一点火星就成了燎原之势。
他狼狈地抬了下腿,同时迅速松开宋磬声的腿,从床沿站起,步履匆匆地往门口走去,边走边说了句:“你自己包扎一下,我去洗衣服。”
他抬手捞走几件待洗的衣物,没等宋磬声回应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宋磬声压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也没多想,见江凛走了就自己动手包好了腿,又穿上了裤子。
…………
“哗!”的一声,刺骨的冷水直冲而下,顺着蜜色的皮肤流淌到地面,迅速带走了江凛的体温,却无法平息他难耐的欲望。
躁动的热流一股股往下冲,他像个十八岁的毛头小子一样浑身烧热,全身的热意都集中在了小腹处,任凭凉水再怎么冲刷都消不下去。
他没有经验但不代表他没有正常的生理冲动,可没有哪次令他如此难耐,江凛粗喘一口气,重重地闭上了眼睛。
那日惊鸿一瞥时望见的赤裸脊背,今天余光里看到的那抹隆起,还有素白的布料与肌肤间的那点空隙……
江凛头一次怨恨起自己超强的五感,可这点怨恨底下又掩藏着不为人知的卑劣窃喜。他甚至能从今天细细按摩过的触感中,联想到自己用手抚摸他肩颈时的感觉……
他不想睁眼,也不想刻意压制,只抬手关了花洒,而后重重靠向冰冷的白瓷墙壁……
念生,念生。
他默念着这个陌生而涩口的名字,与宋磬声相关的记忆也一帧帧浮现,火一样热烈的情潮裹挟着那单薄的身躯,一头扎进了沉甸甸的幻想里。
许久过去,花洒再次被打开,冰凉的水流冲着他身上草木味的泡沫,用过的肥皂孤零零地搭在一侧的台子上。
江凛扯过毛巾擦了擦身体,又就着水龙头,将新拿来的那两件内衬仔细搓洗了一遍。
宿舍里是有洗衣机的,就在浴室外面,可那是公用的,一整队的糙老爷们都不讲究,谁的衣服都往里扔。
但宋磬声的衣服又不一样了。
江凛洗了两遍,又用清水冲了两遍,拧干挂起的时候,还刻意将它拉平整了。
他本打算就这样离开,可一想到浴室是公用的,哨兵的五感又很强,他还是推开了两边的窗户。
透骨的寒风猛地刮入,将浴室里的一切气息全都吹尽了。
大冬天的,刚洗了凉水澡,又吹了冷风,饶是江凛自诩体质强悍,也在这片冷风中狠狠打了个喷嚏。
他在楼下洗澡的时候,宋磬声也没闲着。
他将新搬来的床垫放到上铺,又将床单铺了上去,可上铺空间不大,他又没什么经验,拉开这边又扯皱了另一边,怎么也铺不出下铺那种熨烫过一样的平整感。
江凛进门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弓着身体在上铺咕蛹的宋磬声。
“你干嘛呢?”他也没急着进来,只倚着门框瞧他。
“铺床。”宋磬声艰难地从床上转了个身,正想向江凛请教铺床的技巧,可转眼看见的就是江凛半裸的身体。
他身上还带着冰凉的水气,饱满的胸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再往下就是雕刻般清晰的八块腹肌,标准像是精心锻炼过。
宋磬声迅速转头避开,低声道:“你不穿衣服,不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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