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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雪之力在一个瞬间只有一种形态——霜雪冰花可以将敌人迅速冻结,但范围有限;霜雪之箭可以形成锋利的冰凌,作为箭矢发起进攻,但数量有限。
也就是说,在这极短的瞬间,白恩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设法冻结骑兵,被他的血刺穿膛而过;要么,朝他发射冰箭,同时被骑兵砍伤。
不管怎么选,白恩今天必须落网!
马蹄声中,高大的驯鹿岿然不动,幽蓝的冰花自驯鹿脚下蔓延。
苏隆目光一沉,察觉他选择了前者,在冰花触及第一名骑兵的瞬间,苏隆抬高了双手,就要掷出血刺——砰!!
冲锋的骑兵被冻住的同时,苏隆胸口炸开一个血洞。
他震惊地瞪圆了眼睛,身体的激颤使得血刺偏离原本的轨迹,从白恩身边擦过,只在他肩头留下一道极浅的伤痕。
苏隆看见他平举那柄银色“佩剑”,剑的尖端却是黑黢黢的圆孔,而自己胸口的血洞,正是被那圆孔中射出的什么东西击中了。
——那不是佩剑。
在苏隆意识到这一点时,他的身体骤然脱力,从马背上摔落。
能以一敌百的大主教,在面对一人时,却输给了轻敌。
漫天沙尘随着魔力消失而落地,城墙上的士兵惊魂未定,只见雪原上伫立着一大片冰冻的雕像,稍远的敌军纷纷勒住缰绳,吓得掉头后撤。
白恩缓缓移动步枪,对准了敌方将领。砰——!
子弹破空而出,又是一枪。
邻邦的将领坠马翻滚,还没弄明白情况就断了气。跟在将领身后的骑兵立刻跳马投降,在地上跪了一片。
白恩收枪,淡淡一招手,示意己方士兵过来押人。
守城之战告捷,白恩回到城务所。
达伦将军一边担忧地看着他,一边叫来军医给他检查伤口:“您有些太冒进了,万一苏隆留着后手怎么办?”
白恩道:“不会。他了解我,我也了解他。”
他脱下衣袍,在军医的指挥下露出半边肩膀。
伤口很细,只破了一点皮,但军医不敢懈怠,清理之后又给他缠上纱布。
白恩默默看着手腕上的银环,眼底有一种泉水似的波动。
他分明记得,那根与自己擦肩而过的血刺挺粗,他在端枪时就已经做好了肩膀被割裂的准备,却不知为何,血刺在接近他的瞬间,手环发出嗡鸣,血刺顷刻削减了一半粗细。
达伦松了口气:“还好伤得不重。”
白恩轻抚银环,抬眸道:“我要在招募军这里立威,必须冒进一些,将军见谅。”
达伦摆了摆手:“先不提这个,殿下,瞭望塔传来消息,都城那边黑云滚滚,出现了不祥之兆,您可要去看看?”
“都城图朗?”
听见这个地名,白恩忽然想起昨日黎明,陆希问他,是否了解图朗的祭典。
白恩心中隐隐不安,没等军医给他系好绷带便站了起来:“去瞭望塔看看。”谁知刚起身,他眉心忽然浮现冰纹,几乎在瞬间蔓延到他的脖颈及后背。
“殿下!”
白恩晃了一下,被达伦一把扶住。
“是霜雪幼苗。”白恩撑住桌角,遍体冰纹闪烁蓝色幽光,“它在靠近我的诞生之地,成长速度加快了。”
达伦惊道:“诞生之地?您是说它在神树附近?”
“也可能是深渊。”白恩凝眉。
深渊,就在神树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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