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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忙,有时候会忘记吃饭,等想起来时已经不饿了。”
晏山看向康序然日益瘦削的侧脸。康序然一向是吃不胖的类型,以往夜宵吃炸串、喝奶茶也不胖,不禁让人怀疑他的身体是否有吸收营养的功能,晏山很羡慕,他的身材是吃水煮菜、水煮鸡胸肉,泡在健身房里才换来的,食欲很难控制,侵袭大脑时苦不堪言,时常康序然在他身边吃巧克力可颂,他啃西蓝花,抱怨连连,唾液如海啸在口腔里搅弄,康序然用一张浸润黄油的嘴来亲他,就算他不喜甜食,也馋得仿佛能吃下十个可颂。
他不爱吃饭,于是有段时间晏山每中午都去医院给康序然送饭,甚至和护士站的护士关系都熟络起来,康序然在诊室里忙碌,他就和护士们聊天,她们说康医生平时看起来很内向和严肃,只有面对晏山时才会非常轻松地笑,简直很少见。
后来晏山也忙碌,各地来回找素材拍摄,不用说送饭,见面也难得,但医院团建聚餐时,护士们还会发微信来问晏山来不来,康序然因此吃味,晏山无奈,说你不会连女孩的醋也要吃?康序然说是,他不认为谁天生就只能爱一种性别的人。
晏山是康序然的第一个男朋友,此前他和一个女孩有一段认真的恋爱关系,从高中持续到大学,康序然说他曾经考虑过和那个女孩结婚,只是她去了别的国家发展。所以晏山对康序然抱有一种奇特的责任,认为是自己带着他走上这条不归路,以后大概不会再有结婚生子的机会了,和父亲的关系也因他弄得僵持不下,但又想若没有他,康序然也不见得和父亲亲密。
瓜子壳的尖刺扎进康序然指甲的深处,他小声吸一口气。晏山的手穿过破碎的瓜子壳,按住康序然的手,说:“不要再剥了,没有人吃。”
康序然注视着晏山的眼睛,薄薄的眼皮透出血管的青红,抽动了一下。他说:“我困了,想回家。”
康序然想回晏山的家,晏山只能同意,两人在路边等网约车,这条路上的夜生活丰富,近十二点也人声嘈杂,所以车来得慢,地图上一大截的红色,堵得厉害,也没有其他回去的办法。康序然靠在路灯上,频繁地打哈欠,眼角闪出泪花。
晏山去一旁便利店给康序然买水,遇上应淮在柜台买烟,他看见晏山,热络地揽住晏山的脖子,笑着说:“要走?”
“嗯,刚叫了车。”晏山耸了耸肩膀,应淮比他矮一小截,所以他要随着勾肩往下弯曲背,不太舒服自在。
“也不说一声,我叫隋辛驰一起出来送你。”
“不用麻烦。”晏山不知为何补了一句,“其实我和隋辛驰不算太熟。”
应淮好似有些醉意,但身上并无酒气,走路时身体不自觉左右晃动,五指又紧紧扣在晏山胳膊上,晏山不得不暗自使力,维持住两人的平衡。忽地他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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