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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不就是威胁她吗?桑阿姨那样一个明事理的人我不信她会原谅你。”
他们改变了攻守,晏山果然摸透了珠珠,桑青就是她的软肋,她从来不是因为隋辛驰可爱而喜爱他,只因为他是桑青的儿子。人怎么会舍得生命中少见的温暖?
晏山起了报复之心,他这才深刻地意识到,眼前这位看似贵气的女人便是应淮的母亲,那个让隋辛驰难过、噩梦缠绕的精神病的母亲。他们为什么不受到报应?他们为什么还不消停?好像粘在脚下的嚼过数天的口香糖。晏山的心中产生了无法遏制的愤恨与责怪,隋辛驰平坦光明的二十多年人生,有开明的父母、美好的家庭环境、优越的容貌和学历,能做自己想做的工作,正是在这样的人生中他才懂得善解人意,但却因此让人抓住不放,并狠命地利用和消磨。
见珠珠的指节青白,晏山继续说:“你和应淮不愧是母子,都是一路货色,隋辛驰和桑阿姨被你们缠住是他们人生中最大的不幸。可你不再能够有理由伤害他们,或许他们不够心狠但我可以耍耍手段,你有没有调查到我是做什么的?媒体的力量是强大的,而我刚好认识许多做媒体的朋友,你儿子的那些烂事还需要我多说吗?你们家应该最忍受不了大众的诋毁吧。你如果想说我的手段卑鄙那我也承认,反正你儿子用了更加卑鄙恶劣的手段对隋辛驰,看他痛苦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我的难受不会比你轻多少。”
说完他不看珠珠,解气地走出去,越走越快,越走越激动,恨不得赶紧上二楼抱住隋辛驰啃两口他胳膊上的肉。因为他把这几日的憋屈一吐为快,他不是替隋辛驰骂,他没这个权利,这只是宣泄了他自己的愤慨。
珠珠不会告诉任何人他们的谈话,晏山知道。珠珠已经败了阵,她本身是一个脆弱的女人,也不比她的儿子高明多少。
那天走回隋辛驰身边时,晏山决心永远不告诉隋辛驰这件事。
晏山的下巴上印出了枕套花纹的痕迹,他正想换一个姿势,刚好隋辛驰说:“完成了。”
隋辛驰把晏山的背用保鲜膜裹起来:“一会儿我帮你摘,然后用清水冲一冲,这几天刺青会有组织液渗出来,要多清理,还得忌口,海鲜和酒就先别想了,也别去健身房。”
“好好好,你难道不知道我男朋友就是纹身师,后面他会帮我护理。”
隋辛驰笑起来:“他说他才不管你。”
晏山站着欣赏了一会儿这背后的崭新,怎么也看不腻,不停转来转去,说我男朋友技术真好啊,人生第一次就这样满意地献出去了,这位纹身师请帮我拍几张照,我要发朋友圈。晏山脖子扭得有些酸,不得不扭回来。
拍完照,隋辛驰走出了房间,坐在阳台外边点了一支烟,顺带拨弄了几下晏山养的几盆小多肉,隋辛驰觉得多肉不够有气势,但晏山觉得他们两个都忙,养别的绿植会把它们养死,不能做不负责任的父父,隋辛驰就听晏山的,在花市选了几盆多肉回来。养植物也是一种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培育一个新的生命可以使一切都变得光明。
晏山背后火烧似的,倒也算不上多么疼。兴奋地跑过去扑在隋辛驰身上,抢他嘴里的烟抽。
隋辛驰笑着躲开晏山的压迫,让他小心点别碰着刺青,乱动会使他吃苦头。
“我觉得纹身不痛这种说法,是你们纹身师编造的谎言,明明就是很痛。”
“不会这么快就后悔了吧。”
“不后悔,怎么也不会后悔。现在这只蛊雕安安稳稳待在我的背上了。”
“嗯,我也很安稳地待在你的身边。”隋辛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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