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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挑衅!”虞茉控诉道。
赵浔无法反驳,因他的确存了逗弄的心思,但还是识趣地认错,顺势咬了咬她的唇,语气低缓而磁性:“只是觉得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
她冷冷“哼”一声,挑了挑眉:“你知道什么是二十四孝男友吗。”
男友一词,赵浔已经学会,他如今便是虞茉初个且唯一的男友。
但二十四孝……
赵浔嗅到淡淡的危险气息,却还是硬着头皮接话:“何为二十四孝男友?”
虞茉得意道:“自然是女朋友的要求皆要尽力满足,总之不能像你这般总是欺负我。”
“哦?”他努力绷直唇角,但眼尾仍是止不住地微微弯翘,佯作虚心求教地问,“我何时欺负过你?”
“方才你不是还威胁说,我夜里便是饿死了,也不能央你去寻吃食。”
“……”
面对她光明正大地曲解,赵浔无奈地摇了摇头,认错,“是我不对。”
虞茉被哄得心中熨帖,抬眸看他,软声道:“阿浔,我饿了,我想吃沙冰。”
“已经着人提前备着了。”赵浔替她梳好一头绸缎般的乌发,顺手拢紧隐见春光的衣襟,交代说,“夜里凉,别忘了披件外袍。”
他亲自去东厨端了一碗沙冰,并一碟宜于气血的红枣糕,回至房中,见虞茉乖巧地翻着书。
她近日似乎尤为好学?
赵浔不动声色地收回眼,将人抱坐至腿上,主动问起:“几时能同我说说你的计划?”
闻言,她捧着赵浔的脸重重印了一下,挑拣着方便吐露的事项道:“先寻时机和温家人接触,反正他们不一定能认出我。若是猪队友,那及时止损,若是可靠,便亮明身份去见温太傅。”
温怜已经去世十年又四,曾经亲近的兄长、姊妹也都各自嫁娶。
为了子孙后代的利益,虞茉也实难笃定他们会因缥缈旧情而淌这趟浑水。
尤其,依大周朝律法,男子娶妻娶妾皆合常理。虞长庆之过,顶多会受人谴责,却不曾触犯过律法。
棘手。
虞茉不无伤心地道:“女子出嫁前,尚能被看作独立的人,可出嫁以后却只能是谁家妇,纵使死了也恢复不了自己的名姓。”
“不想这些。”
赵浔摩挲着她的耳珠,状似随意地说,“虞知州很快会‘升迁’入京,暌违多年重回浮沉官海,犯错也在所难免。”
她并未听懂言下之意,茫然眨了眨眼。
转念一想,沐浴时将将向自己承诺过,不可过分忧虑。遂止住话头,享受起甜而不腻的冰饮。
待吃得七分饱,虞茉重新漱口,又拉着赵浔玩了两局飞行棋,旋即自然而然地牵过他,一齐去往里间。
赵浔顿住,语气紧绷道:“我先去拿褥子。”
“不用这么麻烦。”她理所当然地反问,“也不是第一日同睡,你作何要拘谨。”
他耳后热烫一片,微垂着眼睑,言不由衷地道:“有失礼数。”
实则,虞茉以为的抵足而眠,乃各不相扰,只多个人陪她闲谈解闷。
可赵浔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尤其,在她面前鲜少能真正把控住自己。
他不愿吓到她。
虞茉不知赵浔的隐忍与挣扎,依恋地环着他窄而有力的腰身,瓮声道:“入京后你我再不能朝夕相处,你有你的公务,我有我的家务事。”
她语气渐而低弱,几不可闻。却似一颗又一颗石子,接连坠入赵浔心间,搅得他难以维持往日的坚定。
半晌后,赵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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