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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德斯不仅是使臣,她是弥阿的艺术家,关于阿拉卡城的剪刀的故事就是由她记录下来,然后她的子孙后代代代相传的。不过传到现在起因结果也已经很模糊了,但总体来说大家都认可一种大结论,阿拉卡城的毁灭是因为它的守护者当时疯了。至于为什么疯了,那这说法可就多了去了。一种说法是受到了被不那么恰当地存放的遗物所影响,所以他拿起剪刀剪断了一切,还有一种说法是这是他主动做出的一切,而这一切的影响促使遗物产生进化,这把剪刀因此变得魔性且致命。不管怎么说,这剪刀状的遗物都与阿拉卡城密不可分,而且每一种说法都展现了它的危险性。”
“关于布雷德斯的故事,我记得一个开头,翻译过来是这样的。”艾克斯清了清嗓子,用堪比念诗歌的语气念出来了他记得的开头。
“她呀推开了门,这城池比虚界还要死寂,是人们通通成为了无声的亡者,成为了镜中的一份子吗?还是说他们都选择留在了林地?人人都说这世界从不落泪呀,轻巧地,广泛地传颂着,可展现在她面前的不就是一大片白色的眼泪吗?白色的骨上连着腐化的黏丝,林地的造物嗡嗡展翅,它们在哭泣,它们在落泪。阿拉卡城要变成了林地的一份子了,她说,这座可怜的城池已经被剥夺地不可再剥夺了!”
下水道的构造使得艾克塞的声音多停留了片刻,这里回荡着这故事的开头,像游吟诗人传唱的诗歌一样回荡着久远得不能再久远的故事。
“这听着怪瘆人的,”史蒂芬妮抽空说了一句,“不过你这样说的话现在赫曼这样子确实不太严重,我是指跟阿拉卡城相比,相对而言。”
艾克塞嗯了一声,“所以我说其实可以继续走的,躯壳对赫曼来说其实意义不大。要是能拿到阿拉卡城的剪刀的话,他可能会高兴点。”
“搅局者,你留下来看着赫曼,我和艾克塞继续前进。”雕听到他的话之后,咕了一声,像是赞同。
艾克塞听到这声音之后努力忍笑,他还不想被雕啄,赫曼那鸟喙看着挺锋利的。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了。但是他再快也没用,雕还是看到了,并且给了黑发青年一个眼神,艾克塞没从鸟眼睛里看出来什么,但是按照他以往的经验来看,应该是“你给我等着”,或者“等结束了再找你算账”。
两个可行动的青年继续往前走了。史蒂芬妮留在原地给赫曼包扎,但是血一直流个不止,而且伤口越来越多,就算是她身上最好的伤药也不能止血。
“赫曼……赫曼你有别的可以止血的吗?求你了,醒醒,跟我说点话。”她小小声说。
青年脖颈上的伤口被包扎起来,但是赤红的颜色飞速染上白色的绷带。其他地方的绷带也是同样的状况,好像上面的药物毫无作用似的。
“…项链,别担心,我有带保命的东西。只是现在血流得多,伤口愈合不了有些吓人而已。”他的声音小到近乎耳语。
“你是说项链吗,你还带项链了?”史蒂芬妮伸手摸着,将其勾出来。
那是一条很细的项链,链是白色的,项链坠也是小小的白色,雕刻着花的形状,看上去很精致。
“…取下来。”
史蒂芬妮依言照做。在她把项链坠取下来的同时,青年身上的红色没有再蔓延,这一瞬间就像被冻住了似的,也没有再开裂出新的伤口。
“我要睡一会,别担心,史蒂芬妮,你可是勇敢的姑娘。”
金发姑娘眨眨眼,听着赫曼微不可查的声音,感受着他的脉搏和胸腔中缓缓跳动的心跳,还有浅浅的吐息。
“好,你睡吧。等他们回来我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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