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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了五箱黄金,然后突然对油画萌生了巨大的兴趣,于是去拍卖行买了一幅新人的画作。”
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实际情况已经很清晰——当初赌场的中间人将交给刘先明的五箱黄金放在垃圾站附近,幕后人让成薇托人取走,一直藏在别处。这个做法非常聪明且有前瞻性,因为不久后刘先明便东窗事发,被常瑗瑗告知于军科所,幸亏提前转移才没被查到。刘先明被捕后形势严峻,幕后人也没办法及时拿回这些财产,所以才等到了两年前,挂了一幅价格不贵的油画到拍卖行,由成薇高价拍下,终于把这五箱黄金由拍卖行兑换成别的货币形式送了回来。
“拍卖的时候价格这么悬殊没有人奇怪吗?”
“很正常,”闻绪说,“来这里的人都非富即贵,多少都有点特殊癖好或者什么执念,争起来的话拍出天价不是什么稀奇事,说实话我在现场只以为画上这人是他们谁的梦中情人,而且这幅画也不是当天最高成交价,没太多人在意。”
“这还不是最高成交价?”李雨游咂舌,“还有更高的?”
“当然有啊。”
“什么玩意儿?谁拍的?”
闻绪回答得很坦然:“我拍的。”
李雨游一时间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一个“你”字在嘴里憋半天没憋出后面的句子。
闻绪看他样子觉得好笑:“想看我拍了什么吗?”
按理来说线索在即不是该讨论这个的时候,但李雨游控制不住自己好奇心:“想。”
李雨游第二次来书房暗门后的空间。的确如闻绪所说,暗门开关和那本《哲学史》毫无联系,他都不知道闻绪具体进行了什么操作,糊里糊涂跟着他进来。
里面除了门禁的操控台,还有几个样式很熟悉的保险柜。闻绪打开了最中心的那个,一个黑绒的展示架出现在眼前,上面挂着一个吊坠,吊坠是钥匙的形状,镶嵌了李雨游不怎么了解的钻石,密集得让人眼花缭乱。
不知怎么,李雨游莫名觉得有些眼熟:“所以这东西具体多少钱?”
闻绪依旧采用了他的计价单位:“五个工厂吧。”
李雨游立刻觉得不眼熟了,在他贫困的生涯中不可能见到过这种东西。
满足完好奇心,两个人又回到油画面前,李雨游琢磨着:“既然这样,那直接查查当年的这幅画的委托人是谁不就行了吗?”
闻绪下一句话便让他的幻想破灭:“一个坏消息,这种拍卖门槛很高,手续费也收得极其昂贵,所以隐私性很强,买家卖家都是匿名的,不可能追溯到,委托人更不会来现场,都是拍卖行上门取货。”
李雨游稍显沮丧:“那看来这条路也走不通。”
“但还有一个好消息。”
李雨游重新抬头:“什么?”
闻绪指向茶几上的餐盘:“你先把饭吃了我再告诉你。”
李雨游不理解闻绪对他饮食如此执着的原因,只能听话地吃完了一整块牛肉,他从未这么快进食过,连咀嚼都嫌浪费时间,艰难咽下后看向闻绪:“好消息是什么?”
“好消息是这拍卖行是一个熟人开的,”闻绪慢悠悠地说,突然想起了什么,倏然显得很头疼,“不知道这次又要收我多少钱。”
“熟人?”李雨游想不到,“谁啊?”
“是我,”崔鸣冶微笑着坐在他们对面,“李医生好久不见。”
闻绪插话道:“他现在不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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