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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还是很难过,埃莉诺。”塞萨尔说,他走了过去,让女儿可以靠在他怀里,埃莉诺几乎是立刻伏在了父亲的肩膀上,五指抓着他的衣服,“可他在离开君士坦丁堡前并没有和我告别,无论他是因为礼节还是情绪,他毫不在意我,这比我们不能结婚更让我难过。”她开始低低抽泣,但很快,她似乎意识到这样的软弱会有损她的尊严,因此立刻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泪水,只是眼睛还有些红,“您很早就告诉我我并不一定会和腓特烈结婚,可我无法控制我自己的情感,尤其是我几乎以为我要嫁给他了。”
“这是我的错,埃莉诺。”塞萨尔说,在这个问题上,他确实对腓特烈和埃莉诺都有亏欠,尤其是埃莉诺,“我不能完全否定你们会结婚的可能,所以我不做出承诺,但也不制止流言,埃莉诺,这是我的错。”
“您只承诺过我会成为西西里的王后。”埃莉诺道,她已经从低落的情绪中恢复过来,带着一丝好奇与憧憬问道,“所以我的丈夫会是谁,他会爱我吗?”
“拉马什伯爵夫人的长子,坦克雷德一世国王的外孙。”塞萨尔答道,这位拉马什伯爵就是曾经与昂古莱姆的伊莎贝拉订婚的那位,当年约翰横插一脚,导致安茹王室与拉马什伯国的关系迅速恶化,后来在阿基坦的埃莉诺的撮合下,当时还是卢西丹伯爵的于格九世和梅达尼亚结婚,看在她的年轻貌美和丰厚嫁妆的份上拉马什伯国和安茹王室重归于好,于格九世也宣布不再追究昂古莱姆的伊莎贝拉在未经他允许便悔婚的问题,“我几年前去英格兰奔丧时见过他,他和你年纪相仿,是一个很英俊的年轻人,你不用担心他会不会爱你,如果他不肯善待你,那西西里国王会换成他的儿子或弟弟。”
这就是有个强大娘家和靠谱父亲的好处,尽管名义上的西西里国王是坦克雷德二世,但实际上在西西里呼风唤雨的是埃莉诺本人:“我明白了,父亲。”埃莉诺说,她很清楚她父亲已经给了她在同时代的公主中能拥有的最理想的选择,但在松开塞萨尔的肩膀的一瞬间,她仍然感受到一种失落的彷徨,她几乎是脱口而出道,“不要再抛弃我第二次。”
为了理查的皇位,他抛弃了腓特烈,也抛弃了埃莉诺,尽管他很快做出了弥补,可他毕竟放弃了他们。“不会的。”塞萨尔说,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做出这个承诺的瞬间会让他的内心浮现出迷茫与疼痛,未来的命运里,他还会再一次抛弃他的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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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0年9月16日,坦克雷德一世的外孙拉马什的坦克雷德在意大利加冕为西西里国王,然后和他的母亲西西里的梅达尼亚来到君士坦丁堡商议他与埃莉诺·塞萨罗亚公主的婚约。
对于由坦克雷德一世的后代担任西西里国王,无论是教廷还是西西里本土的贵族都没有意义,对于教廷,在亨利六世与坦克雷德一世争夺王位时他们本来也偏向于支持坦克雷德一世,后来承认了腓特烈的王位一来是他已经正式加冕,二来是他母亲的识时务,在当时庇护坦克雷德一家的安茹王室对此没有异议的前提下他们也不打算横生枝节,但在腓特烈已经长大成人、同时又成为了神圣罗马帝国凯撒后他们起初支持他的条件都不复存在,这时候塞萨尔愿意出面逼迫腓特烈“自愿”放弃王位他们其实乐见其成,而在腓特烈放弃王位后继承权顺理成章让渡到坦克雷德一系也挑不出毛病。
至于西西里本土的势力,无论是意大利派还是德意志派都乐见一个出生在法国、完全不了解西西里事务的外来者做他们的傀儡,毕竟意大利派对腓特烈的德意志血统心存顾忌,而德意志派一直对腓特烈亲近本土和希腊的行为不满,而坦克雷德二世至少目前看来是一个和双方都没有利益瓜葛的中立人选。这样想就对了,他们都忽略了西西里本土还有大量希腊人,安茹家族曾经对梅达尼亚的监护关系和坦克雷德二世身上的法国血统意味着他们在地中海的心脏只能倾向于和他们同样出身法国的塞萨罗亚家族,历任拜皇无法做到往西西里和平渗透不代表他不能做到。
当梅达尼亚从金角湾上岸、来到马格瑙拉宫面见奥古斯都和他的家庭成员后,她有一瞬间被那华丽的装饰和奢华的宴会震慑得仿佛看到了天堂,只有在塞萨尔微笑着和她问好,谈及她未出嫁前的旧事时,她才有了恍惚的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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