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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被送去了家庙里,他想法子叫人在姜逢年跟前求过情,可姜逢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不说,反倒怪罪在他头上。
说他妇人之仁。
再到后来,自己身边的随从双瑞出去办事没办好不说,还摔断了两条腿——双瑞是不敢说自己跟踪三姑娘被发现这件事的,被一个5岁的小姑娘给打断了双.腿,说出去他都觉得丢人。
他和姜玉琅的说法是自己出门的时候不当心,没看见路上有个坑洞,一失足摔下去了。
反正姜玉琅也不会认真去查看他的伤势,不然但凡他把裤子一掀开来,他就能知道双瑞的腿上都是青紫的脚印子。
这已经是小事了,双瑞腿断了休息去了,他身边是双寿跟着,可才不过两日,双寿忽然开始拉肚子窜稀了,拉到腿肚子都发颤,根本站不起来。
姜玉琅自己出门都不大顺利了,没了伺候的人,他只能调了一个二等小厮到自己跟前。
不过这新小厮倒还算是不错,人机灵,又懂事,绝不会问东问西,还会带着他去找乐子。
姜玉琅自诩是个文人,找乐子也是找文雅的乐子,那小厮在外头交际广阔,和谁都能聊上两句。姜玉琅最开始的时候是在家里请的夫子学习,后来回了中京城也开始去学院了。
新小厮叫吉祥,不过三日,吉祥就打进了学院这些少爷公子的小厮们的小团伙里,能给姜玉琅提供不少消息。
姜玉琅的身份多少还是有点尴尬的,虽说养在嫡母膝下,却还是庶子,学院里阶级分明,他不屑和那些庶子们玩乐,也挤不到那些嫡子的小团队里。
不是没尝试过,而是人家瞧不上他。
如今有了吉祥,他很快就知道了那些人心里在想什么,又喜欢到哪儿去玩,喜欢些什么东西。
姜玉琅花了一番功夫,到底还是挤进了他们的队伍里,人家虽然不大喜欢他,却还是带着他一道儿。
过了好几天,下了课,那群人急急忙忙往外头走,姜玉琅犹豫了一下就跟上了。
他们带着姜玉琅去了花楼。
从前安氏管得相当严格,从不许底下的小厮们带着他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姜玉琅从小就被管着,也听人说起过那些花楼酒楼的,只是敬而远之。
如今跟着人进了门,心里既害怕也期待。
他们倒好像是很照顾姜玉琅似的,一进门就说:“玉琅是跟着我们进来的,你今儿的花销都由我们出,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点,别和我们客气。”
他们都是不缺钱的主儿,姜玉琅倒也不客气。
等坐下了,喝了两杯酒,为首的那位王守便叫人领了人进来,一溜的大姑娘,穿着暴露,有些还抱着乐器。
这几个人显然是常客,那几个姑娘一进门就各自找了位置坐下,捻着酒杯喂人。
姜玉琅是才来的,王守笑嘻嘻地指了指其中一个姑娘:“你是头一回来,这姑娘还是个清倌,我特地叫妈妈给你找的,干净得很。”
姑娘弱柳扶风,眉间微蹙,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怯怯地往姜玉琅身边一坐。
一股淡淡的莲花香飘进姜玉琅的鼻子里。
他没碰过女人,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那姑娘便主动替他倒酒:“我叫小怜。”
姜玉琅闷闷地哦一声,哦完又觉得不该这样冷淡,问:“哪个怜字?”
小怜便凑过去,沾了酒水写了名字:“风随雨雪作三厄,燕支落尽无人怜的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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