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女儿乃先天大宗师武体,爹爹!那轮砸勾引曦曦(1 / 2)
第183章 女儿乃先天大宗师武体,爹爹!那轮砸勾引曦曦
雨水,哗啦的磅礴落下。
天色昏暗,压抑逼仄。
马车在风雨中驰骋,但是那老人却是感觉到了一阵压抑,好似有神明坐落在云端,俯瞰人间,窥伺着整座府城。
老人很清楚,这不过是错觉罢了。
但是,能够给他以这种被窥伺的感觉,说明此人的实力……绝对不俗。
至少都是神元真人境界。
「金光府城如今的神元真人……」
「会是谁?」
「小王爷姬海会身边跟着的那个影子?」
「又或者是钦天监的陆垚?」
「难不成是王苦雨那小子……不,他没这胆子。」
……
老人手指掐诀,慢慢的掐出了几个印诀,将那闪烁流转火光的金光轮给重新封印了起来。
枯槁好似千年老枯木的手指,如钩般轻轻的覆盖在了金光轮的上面,迸溅的火星,顿时就此消弭无踪。
只剩下火星迸溅而掀起的淡淡的烟气弥漫着。
伴随着帘布轻扬坠下,烟气排出了车外。
「难不成……是尸神教的神元真人?」
老人眸光幽幽。
这一趟带着四御神兵狱莲风火金光轮,前来金光府城,可绝对算不是一个好差事。
「尸神教最近很活跃啊……在道城如此,在金光府城亦是如此。」
「不过,老夫一路过来,尸神教的邪人们都很低调,竟是没有察觉到半点死气与尸气。」
「尸神教……居然学会了低调?」
老人嘀咕了几句。
马车外,那端坐的车夫,猛地抽打缰绳,空气被抽的爆碎。
随后,马车风驰电掣的迸射而出,像是一柄锋锐的刀光,切开了黑夜雨幕!
……
……
镇庙司。
谢敬身着差服,腰间挎刀,静静的立在雨中,在他的身边,则是跟着镇庙司守在府城之内的督司丶总差及差头们。
其馀的镇庙司高层们,则是分别前往坐镇其馀的诡异庙去了。
谢敬垂手而立,眼眸之中隐约间有激动之色闪过,因为他提前知道了此次前来金光府城的大宗师是谁。
乃是他在道城习武时候的带队上司,也已经很多年未曾相见了。
远处,一辆马车缓缓驰掠而来。
速度不快,车轮碾过地面积水,挂起水帘。
只是远远看着,便感觉好似有一头磅礴的凶兽藏于车厢之内,蕴含着极其可怖的沸腾力量!
「小敬子。」
帘布掀开,朱潮阳身躯魁梧的钻出,磅礴且滚烫的气血,顿时扑面,让漫天的风雨都好似僵住了似的!
朱潮阳双眸炯炯,身躯魁梧,发丝苍劲,太阳穴鼓荡,精力磅礴。
只是一出来,属于大宗师的霸烈气场便让所有人都近乎窒息。
一股煌煌的武道意志,好似烈阳当空!
无数的水汽都近乎在刹那之间被蒸发殆尽!
府城镇庙司的众人纷纷抓握挎刀,抱拳执礼。
朱潮阳伸出手压了压。
他在道城镇庙司虽然只是督司,但是地位比起地方府城的总督司都要高些。
不管是实力还是地位。
「无需多礼。」
「本官护送神宗长老从道城而来,如今抵达府城,自是需要来镇庙司落脚。」
朱潮阳解释了几句。
随后,马车车厢之内,便钻出了个穿着红肚兜,只有额前一撮捆束冲天辫的小娃娃从中钻了出来。
谢敬眸光不由扫过去,心头一凝。
他知道此次朱潮阳亲自带队来金光府城,是有其他任务的。
除了相助护送神宗长老之外,还有护送这位小孩……
来自神都千年世家,铁家的神童!
传闻紫气天赋,高达千尺!
对于这一次的四御三太子诡异庙的庙神共鸣,抱着很大的信心!
「小铁头,来见一见府城的镇庙司成员们。」
朱潮阳豪气笑道。
「别喊我小铁头,我有名字,叫铁善财!」
铁善财很是不高兴,小小年纪便学会了翻白眼,都是社会给逼的啊。
「哈哈哈,铁头好听些。」
朱潮阳咧嘴龇牙。
「我娘亲去求了大监正,大监正推演说,这座诡异庙中有适合我的神兵……乃是四御神兵【紫焰蛇矛火尖枪】!我此行来,便是为了此枪而来!」
「我只要这柄神枪!」
「谁敢跟我抢,我就烧谁!」
铁善财攥起小拳头,口鼻眼中竟是同时有火焰奔腾燃烧。
而且,呈现出三种颜色!
落下的雨珠都被灼烧的发出「呲呲呲」的声音。
谢敬安静的打量着霸道无比的铁善财,心头微微一凛。
天穹落下的雨水,尚未落到铁善财的身边,竟然就被焚烧为水汽蒸发开来。
虽然在淋雨,可铁善财却是片雨不沾身。
那火焰,他只是看一眼,就有种心慌与惊悚的感觉!
他的脑海之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名字。
「天地神物中的……神火?!」
看着铁善财,谢敬不敢小觑。
无数的雨水滋滋被蒸发,好似铁善财的身外,有一圈无形的火焰衣裳。
先天为火焰的化身似的!
朱潮阳笑了笑:「你爱咋样就咋样……」
「不过,四御神兵可不是那麽好掌握的,我觉得你首先还是要得到庙神传承才可以。」
朱潮阳说了句后,便看向了谢敬。
「小敬子,看来这些年你倒是也没有落下修行,不错……」
朱潮阳拍了拍谢敬的肩头,眸光很是满意。
得到长辈的夸赞,谢敬不由一笑,侧身,让出路径。
让朱潮阳与铁善财入了镇庙司内。
进入镇庙司楼阁。
朱潮阳负手而立,眉头蹙起,鼻头嗅了嗅。
「天地间有弥散的崩散碎裂的武道意志,还有神元真人的金丹气机……」
「金光府发生什麽事了?」
朱潮阳问道。
身为凝练出了十八道神罡的大宗师,属于神罡中境大宗师武夫,论及实力,远非薛独夫所能媲美。
谢敬没有隐瞒,将地府与小王爷姬海会,以及猎神阁的恩怨给说了出来。
「地府?啥玩意这麽猛啊?」
朱潮阳听完后,眼眸中迸发出锐利神光。
「先杀大宗师,再杀神元真人……」
「有点东西。」
朱潮阳笑了起来。
「庙神共鸣大会将启,什麽妖魔鬼怪都跑出来了……」
「猎神阁丶尸神教丶小王爷……现在又来个地府。」
「多事之秋啊。」
朱潮阳叹了口气,这一趟果然没有想像中那麽简单。
希望不要有太多波折。
……
……
李澈缓缓的收敛起了天地棋盘。
眸光开阖,风浪大作,吹动黑衫猎猎。
「神宗正宗的强者……深不可测,远非我刚杀的神元真人所能比及的。」
李澈吐出一口气。
虽然只是通过天地棋盘惊鸿一瞥。
但对方强大的元神,竟是隐约察觉到了他的窥视。
毫无疑问,这位神宗正宗而来的长老,很有可能是一位元神蜕修到极致的强者。
甚至有可能踏足了神元二境,金身蜕。
完成「金身蜕」的神元真人,哪怕是架起仙工火神机关炮,也未必能轰杀对方。
「一千发可能不够,但是一万发……应该就够了。」
李澈笑了起来。
不过,一千发雪崩渡鸦,就已经要吸乾他的熔炉气血。
一万发……
打完这一万发炮,牛魔怕都是要被吸成牛肉乾!
火神怒蛟机关炮……可是与气血有关。
自身实力越强,这炮打的……就越持久。
「我若是突破到大宗师……一万炮,应该是打的起。」
李澈伸了个懒腰,浑身筋骨崩鸣。
李澈从来不会高估自己的修为,都会下意识的把自己的修为往下调低一个档次。
比如,如今的他,有着熔炉宗师体魄,对上寻常宗师后境,甚至三招就能秒杀对方。
但李澈依旧觉得自己要全力以赴才能杀死对方。
这是一种处世上的稳健,对敌人的重视。
万一,敌人藏着底牌呢?
而你用对待对方有底牌的姿态对付他,遇到对方动用底牌,就不会显得慌张了。
就不容易被对方阴死了。
李澈屈指一弹,熄灭了烧沸的炭炉,煮茶的水逐渐停止沸腾。
「神宗长老到了,大抵庙神共鸣大会开启,就在这几日时间,稍作休整后,应该就会准备开启……」
李澈扭动下脖子,背后大筋好似蛟龙般咆哮。
恐怖的气血,隐约在体内窍穴中炸开!
「该给曦曦特训一下,另外……也该去履行我的诺言。」
「不然,这小王爷还以为我地府神猴,只会说大话呢。」
李澈一笑,换上了牛魔装束,身躯魁梧如塔山。
他来到了屋子里,将呼呼大睡的曦曦给拎起,直接挪移到了火眼玄惊灵猿诡异庙中。
刚到诡异庙……
曦曦手臂之中的紫焰蛇矛火尖枪就好似被刺激到了,紫色的火焰瞬间窜出!
这人……又来!
又要揍蛇了!
轰轰轰!
紫色火焰温度陡然攀升,整座诡异庙的空气都变得焦灼,好似扭曲起来似的。
「吼——!!!」
紫色蛟蛇张口嘶吼,好似无形的音波炸开虚空。
李澈牛魔面具下,唇角飞扬,肉身陡然拔高,五指攥握……
虎豹雷音炸开!
虎豹雷音裂金枪顿时落入手中,气血霞蔚笼罩神枪,霎时狰狞的血色纹路好似粗大血管,在其上布列!
虎豹雷音枪都好似变得粗大起来。
单手攥握,猛地抡出!
一边帮助曦曦完成神兵的融合,一边能够锤炼自身武技……
简直完美!
棍影炸开,弹抖之间,恰如孔雀开屏!
紫色蛟蛇顿时被炸的炸起无数四散的紫色火焰。
李澈胸腔之中【龙象金刚】道果震颤。
刚得到的那门武圣绝学《凌虚八祁步》,顿时在李澈脑海之中浮现!
一步踏出,好似空间都有刹那的扭曲般,李澈身形瞬间拉扯出道道残影,残影重迭,最终归一。
如此身法,比起云鹞踏云纵可要厉害和精妙太多了。
李澈眸光精亮,一边演练诸多武圣绝学,一边修炼凌虚八祁步。
曦曦在酣睡,李澈在修炼。
只有紫焰蛇矛火尖枪中窜出的紫焰蛟蛇……在挨揍。
而在挨揍的过程中。
紫焰蛇矛火尖枪震动不休,释放出的火焰越来越多,对曦曦肉身的融兵炼体,就愈发的精进。
而这……
就是李澈所想要的效果。
李澈也清楚,想要让四岁的曦曦,彻底掌握这柄四御神兵,基本上没可能。
但,能给女儿在即将步入的「庙神共鸣」这等危险考验中,增加的些许底气,便也足够了。
这只是一个父亲,简单且朴素的想法。
……
……
风雨凄厉,九龙江中奔腾的江水,好似在沸腾,狂卷起的热浪冲入云端。
将本积蓄的厚雪给消融,化作了暴雨铺洒人间!
哗哗哗哗哗——
雨落下的声音,极其暴躁,云后好似有电光闪烁!
神宗山门牌坊。
雨水好似瀑布般顺着青石阶梯上滚滚而下,翻腾炸裂,好似条完颜的白龙。
蛟马停歇,鼻腔哼哧着滚烫的热流,马蹄抬起复又落下,炸起水花阵阵。
南离火丶王苦雨丶张清正丶李青山丶祝红豆与翁无欲,六人伫立在山门牌坊前,静静的望向了马车。
他们竟是戴着斗笠,分开雨流。
车夫拉扯缰绳,粗大的手臂上青筋炸裂隆起。
继而恭敬的掀开帘布,撑开油纸伞,车夫戴着斗笠,穿着蓑衣,撑伞时候,身子前倾。
马车中。
穿着古朴衣裳的老人,缓缓走出。
老人很瘦,消瘦如枯槁老木,手掌上托着一口金轮,另一手在不停歇的掐诀。
南离火和王苦雨的目光落在了这位老人身上,微微一怔。
似乎没有想到,来者居然会是这位长老。
「焦长老,没有想到竟是你负责此次的四御神兵护送……」
南离火率先开口。
老人从车上走下,枯槁的面容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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