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你这是自取其辱(2 / 2)
「来了。」
「是!」
一番父子对话,晚些两个儿子告退。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朕是能压制下去,可明面上的压下去了,暗地里却波涛汹涌。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斗。」
嘉靖帝一生都在冷眼旁观臣子们明争暗斗,直至觉得自己该出手了,才一巴掌拍去。
夏言被一巴掌拍死。
严嵩父子被一巴掌拍死。
徐阶运气好,熬到了嘉靖帝驾崩,否则以老徐家族贪腐的数目,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只是朕有些好奇,锦衣卫好手都无法让那人开口,庆之这是哪来的信心?」
嘉靖帝饶有兴趣的道:「庆之这娃太傲,一万贯也就罢了,可当众向陆炳赔礼,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
蒋庆之去了锦衣卫。
「人在此,就此交割,此后与我锦衣卫无关。」
朱浩脸上还带着鞭痕,冷笑道:「不过下官有句忠告,这沐献乃是沐朝弼心腹,若是用刑引发云南变乱,谁也兜不住!」
蒋庆之看了关押的房间,说道:「就在这吧!」
朱浩:「……」
「少爷,他们会偷听。」孙重楼警惕的看着朱浩身后的几个锦衣卫。
几个锦衣卫翻个白眼,朱浩说道:「只管用。」
回头他禀告陆炳,陆炳说道:「此事你做得好,在锦衣卫问讯,一切都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蒋庆之想弄些手脚也难。不过,他为何要在锦衣卫讯问?」
朱浩也不解。
刑房内,窦珈蓝问道:「伯爷,为何要在锦衣卫讯问?」
蒋庆之看着她,「听闻你当年在锦衣卫颇受了些不公。那麽在锦衣卫的地方打脸锦衣卫,你觉着这个报复如何?」
窦珈蓝瞬间红了眼眶,「伯爷,不值当……」
蒋庆之拍拍她的肩膀,「你觉得值就够了。」
回过头蒋庆之吩咐道:「盯着他,不许他睡。」
孙重楼突然惊呼,「珈蓝,你怎地哭了?」
「孙重楼,你闭嘴!」
窦珈蓝抹了一下眼睛,没泪啊!
「果然是想哭。」孙重楼得意大笑。
随后被追杀出去。
陆炳站在屋檐下,看着窦珈蓝追杀孙重楼,问道:「这女人我记得很是沉默寡言,怎地变化如此之大?」
朱浩说道:「那贱人定然是趋炎附势。」
沈炼冷冷的道:「若是趋炎附势,当初她就该奉承指挥使。」
「那你说是为何?」朱浩反问。
「锦衣卫内部争斗不断,而蒋家……」剩下都不用说了。
陆炳冷哼一声,「盯着蒋庆之,我等着他的赔礼。」
第一日,平安度过。
夜间,孙不同带着几个护卫在刑房中轮换。
「用蜡烛搁在他眼前,伯爷这般交代,也不知有何用处,难道照着照着的,就能让他开口?」孙不同万般不解,但有个好处,执行蒋庆之的吩咐不打折扣。
「泼水!」
「拍醒他!」
沐献本就苦熬了几日,此刻疲惫欲死,但眼前几根牛油蜡烛照的明晃晃的,而且孙不同不知从哪搞来的罩子,把烛光聚集在自己的脸上,很是难受。
他打个哈欠,随即有人拍他的脸颊。
「醒醒。」
「让我睡吧!」
「交代了就让你睡。」
「不!」沐献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
没多久,他的眼皮子再度耷拉下去。
「刺他一针。」
孙不同阴笑着拿出细针,从大腿那里给了沐献一针。
「啊!」
沐献睁开眼睛,精神头一下起来了,这次他熬了一个时辰。
可没多久,更强烈的睡意袭来。
「给他一针。」
「哎哟!」
沐献睁开眼睛,哀求道:「求求你,让我睡一会儿吧!醒来就交代。」
「此刻交代了,便让你睡。」孙不同笑嘻嘻的道。
第一夜,沐献熬过去了。
这一夜,陆炳就在锦衣卫值守,等着。
「没结果。」清晨,盯着刑房的人禀告道。
下午,陆炳熬不住了,对朱浩说道:「蒋庆之看来并无手段,我先回去,有事禀告。」
朱浩笑道:「指挥使放心,下官在此,保证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翌日凌晨,陆炳起床。
「昨夜可有人求见?」
门外侍女说道:「并无。」
「蒋庆之,两日无果,休怪我当朝发难!」
陆炳的嘴角在晨曦中微微翘起。
吃了早饭,来到锦衣卫。
「可曾拷打?」陆炳问道。
朱浩上前,眼珠里都是血丝,「下官盯了一夜,并无太大动静。」
陆炳站在院子中央。
「集结!」朱浩笑的得意,召集了众人。
「去请了长威伯来。」陆炳冷冷道。
这是要当众打脸,随后,蒋庆之得当着所有人的面向陆炳行礼赔罪。
沈炼就在人群中,轻声叹息,「你这是要往死里去得罪蒋庆之啊!」
蒋庆之打着哈欠来了。
「何必弄那麽大的阵仗?」蒋庆之笑了笑,身后窦珈蓝低声道:「伯爷,锦衣卫的人大多都在此了。」
陆炳冷冷的道:「第二日了,长威伯,可有进展?」
朱浩笑道:「两日为期,今日差不多了吧?长威伯,敢问,那沐献可曾开口?」
这时,刑房那边传来了一声怒吼。
「我招了还不成吗?是沐朝弼,是沐都督令我刺杀沐舒……求求你,让我睡一会儿吧!」
晨光中。
陆炳眼中的阴狠变成了惊愕。
朱浩的得意笑容凝固。
百馀锦衣卫在晨光中缓缓看向那个少年。
少年拿出一支药烟,身边锦衣卫女百户吹燃火媒,为他点菸。
少年吸了一口药烟。
看着这群人。
说道:「我说过,你这是自取其辱。」
(本章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