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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就进行了脱光衣服的负距离接触,好巧不巧,那正是秋东的床。

宿舍的单人床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并不舒服,孟安国完事后回自个儿床上呼呼大睡,留下那位炮、、友单独躺在秋东床上,没穿衣服,身上全是暧、、昧的痕迹。

被清早回来的另两位舍友看了个分明。

孟安国那小子鸡贼的很,听见动静,三两下套上外衣,见势不对,对着秋东的床铺就喊:

“刘猛,刘猛!昨晚我睡的死,你不是说要和秋东挤一挤,请教一下关于他实习的事吗?半夜迷迷糊糊还听见你们嘀咕呢,动静可不小,一大早的,他人呢?”

刘猛做贼心虚,人都傻了,压根儿没听清孟安国在说什么,囫囵穿上衣服,捂住脸就往外跑。

这一跑,可不就更加证实了孟安国的说法嘛。

那两位室友人也傻了,之前校园里传过不少秋东和女生的八卦,都快把秋东传成京大海王了,他们也不觉得奇怪,毕竟秋东那张脸,有做海王的资格。

谁都没想到,那小子竟然是个男女不忌的货!

这两位室友觉得三观受到冲击的同时,倒也没其他想法,毕竟他们一个保研了,一个准备出国,秋东拿到了心仪公司的入职邀请,往后几年都不会有交集。

再说,过了一开始那阵冲击后,仔细回想一下往日的相处中,秋东根本没对他们动手动脚过,人家即便是个同性恋,也没把主意打到他们身上,他们更加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孟安国做贼心虚,怕舍友找秋东求证,这是个一戳就破的谎言。这年头同性恋并不被社会普遍认可,虽然从政治正确的角度来说,同性恋自由,同性恋无罪。

可大环境上来讲,他敢对父母出柜,父母就敢把他送去戒同中心接受电击治疗。他敢在学校公开承认他是同性恋,学校的奖学金,大型比赛,乃至于保研,往后考公,都没他的份儿。

他只是想趁年轻多玩玩儿,并不想为此毁掉光明的前途,被身边大多数人看做异类,一辈子活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

这件事令他惶恐不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当天就找人将此事宣扬出去,并给秋东实习的公司写匿名举报信,说秋东是个人品存疑的同性恋。

秋东已经在京市某世界五百强企业实习了,还不知道他又被同性恋了一回。

直到公司领导找他谈话,让他主动辞职,并委婉的告诉他,他在学校的所作所为,会给企业带来不好的社会影响,秋东才辗转从许宁月那里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时,只有许宁月坚信秋东是无辜的,因为秋东那个打工狂魔,即便得到了非常好的实习职位,依然在外面揽私活儿赚钱,一天最多睡五个小时,压根儿没空搞七搞八。

她气的够呛,跟人解释的嘴皮子都干了,也没人信。

归根究底——秋东长了一张不安分的海王脸。

许宁月一咬牙,十分奢侈的花钱雇佣了两个街头混混,把孟安国堵在学校后面的小巷子,揍的鼻青脸肿。

后来秋东另两位室友也渐渐琢磨明白,这件事就是孟安国在搞鬼,但有什么用呢,那时秋东已经丢掉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第一份正式工作。

而孟安国,大概是真的做贼心虚,在毕业后放弃了继续考研的想法,火速认识了他如今的妻子严丽,走进婚姻殿堂。

严家是做马桶起家的,严父将他们家的生意做到东亚各国,在非洲也有不错的市场,算是非常成功的创业者。他与妻子在非洲和客户签合同时,冒着枪林弹雨,是可以互相交托性命的伙伴,感情非常好,唯一的遗憾,是一辈子没有生个儿子继承家业。

严父是典型的“家业一定要给儿子继承,没有儿子就要培养女婿继承”的那种人,一心想给唯一的女儿找个上门女婿。

可这年头,一个心甘情愿,有本事,各方面条件都不差,生的儿子随女方姓,平时跟着女方父母一起生活,还能入得了严父的眼的上门女婿着实不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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