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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尽皆知傅至景与孟渔有竹马之情,是金石之交,孟渔出事,他比谁都希望早日揪出元凶,此时眉目凝重,“请诸位殿下为九殿下做主。”
“他是我的弟弟,我自然不会让他受委屈,时候不早,不如先回府歇息。”
傅至景沉吟,“臣想带一队护城卫查看王府上下,也许凶手留下了足迹。”
理当如此,七殿下点头,走出几句又回头问:“你今夜跑去饮酒了?”
傅至景似面有愧色,“是,臣心中有些不得已的苦闷。”
“若我能帮得上忙,尽管开口。”
“多谢殿下。”
两人在德惠王府门前分别,傅至景率领五个护城卫进主院探查。
主院早被烧得一干二净,地面全是乌黑的灰烬,踩上去脏了鞋底,护城卫拱手道:“傅大人,此处浓烟未散,恐再起火苗,我等会细细盘查,您且在一旁指挥就是。”
傅至景抬手,在护城卫的眼皮子底下不顾污秽事事亲力亲为。
拨开乌焦巴弓的木桌,一根被烧得发黑的鹰骨显露了出来,他随意拨弄几下,站起身面无表情地施力用靴底碾成两半,彻底踩碎了蒋文慎的春秋大梦。
“傅大人。”
护城卫有所发现——窗外留下了贼人的足迹,寸量换算后应当是个身高约七尺二的男人。
傅至景即刻传令,全城搜索手臂有伤身高相当的男子,一通忙活下来,周身乌黑面有倦色,将近天亮才回到傅宅。
宅中有人,警惕地起身,他轻声说:“是我。”
通缉令上悬赏之人俨然藏匿于此。
张敬换上破布衣,手臂的伤已处理过,望着日显魄力,愈发杀伐果断的傅至景,“公子,此次若不是情势所迫,实不该如此冒险。”
铜盆里的清水将洗手的傅至景面容扭曲,耳边响起孟渔无心的那句“文慎的眉眼有两分像你”,片刻后慢条斯理地在布帛上擦去水渍,寒声说:“赵四不能再留。”
蒋文峥见微知著,一旦他处于被动局面,他与孟渔都难逃一劫,无论赵四有没有听到孟渔的话,留在德惠王府都是个隐患。
“这几日藏好身,不要让人发现。”
张敬在下颌贴上胡子,将脸涂黑,“属下仍在酒坊附近的桥下跟乞丐一伙。”
“知道了。”傅至景脱下外袍,叫住要出门的男人,“你方才见过孟渔。”
“是,多年未见,他已经认不出属下了。”
傅至景沉默良久,“今夜辛苦了,你走吧。”
张敬武功高强,来也悄悄去也悄悄,萧条的傅宅又恢复宁静。
傅至景站在窗前遥望德惠王府的方向,想孟渔泪湿的脸和一句句悲痛的“赵伯死了”。
他何尝不知此棋凶险,稍有不慎就会招致疑心,但亦希望能借助这颗火苗牵扯出当年的东宫大火,让沉寂多年的元凶露出马脚,早日觅得真相。
他有太多不得已,至于孟渔,很不得已也成了棋局的一子。
作者有话说
大饼老师小课堂(提问):专业背锅二十年,打一人名。
小鱼(举手抢答):我知道我知道,蒋文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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