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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见其人,但闻其声:“今儿个吹的什么风,竟一大早就吹来……”
话才说一半,长相面善、身材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瞅到站在蔺不知身旁的剑帅,上下一打量,遂转回视线,朝书生作揖:“稀客啊,阆风台先生!”
柳穿鱼疑惑地看向书生;
跟书生目光简短相接;
蔺不知不紧不慢,动作十足优雅地,回中年男人一个礼:“这位是蔺某友人,有事要面见县官大人。”
县令哈哈一笑,提袖半遮脸:“什么县官大人,先生切莫取笑,羞煞我也!”
柳穿鱼:“……”
磨磨叽叽的,这些个读书人。
书生像察觉到剑帅的心情,没继续寒暄,让开半身,将剑客引荐给县官后,袖手待在旁边,没越庖代俎。
二人这会儿已被县官请入堂后花厅。
并无第四人在场。
柳穿鱼就直截了当的,将皮子一掀:“捡到金子,上交。”
县官眼睛微瞠,脸部的肌肉瞬息绷紧,少刻,他笑了:“丢失这么一笔巨额钱财,失主想是如热锅上的蚂蚁,心焦如焚……得亏少侠高义!”
柳穿鱼不耐烦听这家伙絮絮叨叨。
面对五百两黄金,县官表现得很镇定了,一副为民担忧的好官姿态;
但其勉力克制后仍隐隐急促的呼吸、周身浮动的气息、以至于骤然加快鼓噪的心跳,瞒不过半步宗师的有意感知。
倒是正常人的反应……可有着书生的对比,剑帅对这一位当官的印象就难免不是太好。
很快,县官责人取来带锁的木箱,五百两黄金连着皮子一起安放其中锁好。
提笔写凭证,还让蔺不知落印、作见证人。
走完一整套程序,剑帅对中年男人有稍许改观……
像是个秉公持正的好官!
沉甸甸的木箱有几个衙役护送说是先入库;
回头会在全县范围贴个招领告示。
柳穿鱼就不关心了。
懒得跟当官的有牵扯,正想走人,忽地衙门外响起乱七八糟的鼓声。
有人在敲鸣冤鼓。
为什么说“乱七八糟”呢,敲鼓人不知是过于着急、或者怎么,鼓声毫无节奏,又重又响的,简直魔音贯耳,震得人脑瓜疼。
县官面容整肃,请二人自便,迈着急匆匆的脚步,要升堂了。
……真不见外啊?
柳穿鱼暗想:看来书生跟县官,确实是交情很好的旧识。
蔺不知迎上剑帅的视线,轻声问:“恩公可是有何疑虑?”
柳穿鱼正要否认,转念想起了什么,就憋不住好奇:“那人为什么唤你阆风台先生?”
蔺不知回:“蔺某自娱取号‘阆风台客’,被传出去了,大家便也如此唤我。”
跟着认字只认半边的文盲老头开蒙的半文盲剑帅,懵懵懂懂的,又问:“什么意思?”
蔺不知也是耐心,道:“说出来怕恩公笑话,蔺某身在凡俗、偏想往神仙,不见昆仑、欲求昆仑,才如此自号。”
柳穿鱼:“……”
有听没有懂。
蔺不知又解释一句:“阆风台,阆风巅,神仙之所、昆仑之巅。”
柳穿鱼下意识道:“昆仑巅没神仙。”怕对方不信,还强调,“我去过。”
这回轮到蔺不知哑然了。
半晌,书生淡淡一笑:“恩公说得有理,是蔺某着相了。”
柳穿鱼表示理解。
“老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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