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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云看得入了神,不经意间,手指碰到了闻星的脸颊,被那过高的温度烫到,这才迟钝地觉出不对。
闻星平日眠浅,他刚刚开门,又拉被子,换作是从前,这会儿早就该醒了。
他用手背探了探闻星的额头,更是滚烫。
他匆忙离开卧室,从闻星昨天给他拿药膏的医药箱里找出一支电子体温计,给闻星测了体温。
38.7℃,果然发烧了。
沈流云找了找,只在医药箱里找到退热贴,没找到退烧药。
他将退热贴给闻星贴在额头上,再将被角掖好,而后拿上玄关处的钥匙出了门。
他用手机搜了搜,离这最近的药店也有两公里远。
冬天路上车辆稀少,沈流云在原地等了许久,都没叫到车,心急如焚之下干脆选择步行前往。
走至半途,天空飘起细雪,不一会儿便堆满了沈流云的双肩,但他浑然不觉,只顾着继续往前赶路。
直到抵达药店,他准备结账时,才发现双手早已被冻得僵硬,怎么掐都没知觉。
药店店员以为他是给自己买药,指责他出门连手套都不带,病情只会加重。
沈流云接过店员手中的退烧药,没解释,沉默地离开了药店。
好在他回程时总算打到了车,得以快速赶回了住所。
卧室里,闻星依旧没醒,烧得昏昏沉沉,脸颊的颜色比他离开那会儿看上去更红,呼出来的气息也带着灼人的温度。
他给闻星又测了一次体温,看到测出来的数字后,这一路绷紧的心弦总算稍微松了些。
虽然没怎么降,但好歹没继续往上升。
烧的水开了,沈流云找到闻星的杯子,将水从壶里倒出来晾了晾,再端着杯子进了卧室,将闻星叫醒。
闻星艰难地抬起眼皮,眼眶被热气蒸得发红,一双眼睛里也氤氲着水汽,像是睡蒙了。
沈流云被他这一眼看得心惊,有点后怕地想,如若他今日不在这里,闻星还不知道要烧到什么时候去。
“几点了?”闻星瓮声瓮气地问。
他的声音低哑,嗓子痛得像被刀片割过,说话变得前所未有的艰涩,更是弄不清现在的状况,连沈流云为何在他家都差点忘记。
他只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实在太久,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过,把头都睡晕了。
闻星想要起身,却发现四肢无力,还是在沈流云的帮助下才顺利坐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睡了一觉就虚弱成这样,不希望沈流云误会自己,故而即便嗓子不舒服也要先开口解释:“我头好晕,今天睡得太久了。”
却听沈流云说:“不是因为睡久了,是你发烧了。”
他这才明白今日为何有如此多的不寻常之处,愣愣地接过沈流云递来的水杯,把退烧药吃掉。
不知是不是生病的缘故,明明闻星从前也不是没吃过退烧药,可这次却觉得格外苦,咽下去之后连喝了好几口水,依然没能冲散舌头上残留的药味。
他苦大深仇地捧着杯子,好似一举回到对吃药这件事还很抗拒的稚童年纪,出口抱怨:“好苦。”
一旁的沈流云静了静,问他:“家里有糖吗?没有的话我出去买,想吃什么?”
闻星认真回想了一下,指着床头柜说:“抽屉里好像有。”
沈流云将床头柜的抽屉拉开,一眼便看见了两包还没拆封的Haribo软糖,是他上次给闻星买的那两包。
软糖的边上放了一个小布袋,袋子里装着玫瑰制成的干花。
明明这世界上的红玫瑰基本都长一个样,但有种直觉告诉沈流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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