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抓捕夏江侯(1 / 2)
第117章 抓捕夏江侯
拘捕夏江侯……马阎杂乱的眉毛突然抖了抖,问道:
「我需要一个理由。」
赵都安毫不犹豫,当即从今早上,他出门路上被对方堵截说起,一直到冯举的求助。
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他明白,马督公眼里揉不得沙子。
左右也瞒不住,且无必要,索性坦诚。
「所以,夏江侯为云阳公主出头,想以冯举为突破口对付你。」
马阎神色平静:
「你借调九堂人手,就是为了救出那被绑的女子?」
「是。」赵都安坦然承认。
「你只要启奏陛下,本无须如此大动干戈。」马阎说道。
「但时间等不起。」赵都安义正言辞:
「督公该知道,能做出这种犯忌讳事的,可不会在乎一个女子的清白。」
马阎瞥了他一眼,说:
「也是伱想拿住对方把柄,不想轻轻放过吧。」
「师兄明鉴!」赵都安叹息道:
「我这点小心思,果然瞒不住您的法眼。」
「……」马阎对他的奉承无力招架,叹了口气,说道:
「所以,如今你手中有实打实的证据麽?夏江侯虽在背后,为红花会提供保护,但这并不足以说明,红花会的任何行为,都是他指派的。」
赵都安说道:
「红花会当家已丢入诏狱,相信口供一会就有了。」
「也就是还没有。」马阎铁面无私盯着他。
「……暂时还没有。」赵都安硬着头皮回答。
屋内陷入沉默。
就在他心中叹息,觉得可能计划泡汤的时候。
端坐桌案后的马督公忽然抬手,从手边一摞卷宗里,抽出一张「驾贴」,即拘捕令,推给他。
白色的纸上,盖着诏衙督公的鲜红四方大印。
符合格式的驾贴名字一栏,赫然写着「夏江侯」三个大字。
拘捕令竟提前写好了!
赵都安愕然抬头。
便宜师兄怎麽知道,我要逮捕夏江侯?
是了,执掌诏衙的他,在我之前得到一些消息也并不意外……
只见马阎冷峻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既如此,便去吧。」
「可是……那个蒙爷还没开口……」赵都安张了张嘴。
「他会开口的。」马阎看了他一眼,「不是麽?」
干得漂亮……我就说能做到督公这个位置的,不可能是什麽光明磊落的人……赵都安面露惊喜。
将拘捕令抓在手里,又迟疑道:
「但下官听闻,夏江侯武道修为不差,我们梨花堂本就人少,若对方拒捕……」
马阎说道:「那不是好事麽。」
妈蛋……你也挺心黑的啊老马……赵都安啧啧称奇。
夏江侯若拒捕,甚至动手,就是送上门的罪名了。
不过赵都安还是有点迟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可还记得张衍一的那句「血光之灾」的警示。
万一应验在这里,不就完犊子了……怀中的「敕神符」谁知道靠谱不。
「放心,」马阎似乎洞穿了他的心思,悠然说道:
「他伤不了你。还记得,前几日你带我去欺诈九堂时的安排麽?」
赵都安愣住了。
……
……
茶楼包厢内。
伴随天边最后一抹馀晖渐渐黯淡。
房间内,沉闷压抑的气氛达到极致。
「茶又没了,要再续一壶麽?」微胖文人拎起空荡的茶壶,问道。
幞头中年人摇头,这一壶茶,已反覆续了一整个下午,都没半点滋味了。
「快天黑了,」冯举脸色灰暗地颓然坐着,眼睛里满是血丝。
他试图入睡,但做不到:
「我等不下去了。」
说着要起身,又被两名好友拦住:
「你这时候能去哪?」
「去哪也比枯等要强!」冯举脸色略显狰狞:
「大不了,我上门去侯爵府问,去擂鼓,把事情闹大。」
疯了……二人对视一眼,知道冯举已有些失去理智。
恰在这时,包厢门被敲响。
微胖文人愣住,去拉开门,只见外头站着的,赫然是冯举的车夫。
「大人,」车夫喘着气,手中攥着个信封:
「梨花堂回信了。」
冯举骤然起身,几步上前,夺过信封撕开,然后愣住。
只见信封内赫然写着「已解决」三个字。
「这……」两名好友也看到了,不禁面面相觑。
微胖文人嘟囔:
「这是什麽意思?怎麽就解决了?难不成,夏江侯已答应放人?还是说,莲莲已经救回来了?」
幞头中年人摇头:
「这才过去多久?满打满算,两个时辰不到。莫非有诈?还是在假意安抚我们?」
时间太短了。
他们本能地对此产生怀疑——当然,这也得益于对赵都安的不信任。
冯举患得患失,不知具体情况,想了想,道:
「我去诏衙看看。」
「不妥……」
三人正商讨间,忽而,楼梯间再次有脚步声逼近,竟是冯家的一个家丁,气喘吁吁:
「老爷,老爷,小姐回来了。」
什麽?!
冯举呼吸猛地急促,盯着他:
「你说什麽?」
家丁被吓了一跳,解释道:
「方才有个自称梨花堂缉事的女校尉,护送小姐回家了。
说奉赵缉司之命,九座堂口联手出动,才从劫匪手中将小姐及时救出,并无大碍,只是被关在柴房里几个时辰,如今绑匪已悉数下了大牢……」
冯家距离这边,比诏衙更近,因此两个消息才近乎同时到达。
三人齐齐怔住。
微胖文人与幞头中年人面面相觑,没想到那个歹毒心黑的赵使君,竟如此靠谱。
更有这般大的能量,竟可调集整个诏衙的人马……
这是一个缉司能拥有的权力吗?
冯举更是完全愣住了。
继而近乎喜极而泣,积累了一天的压力骤然松懈,心头百感交集。
他没想到,与他只有一面之缘,且是利用关系的赵都安,竟愿意这般出力帮他。
「备车,我要去诏衙,当面感谢赵大人。」冯举正色道。
家丁却说:
「那位姓钱的女校尉说,赵大人晚上可能要忙,老爷您这会去只怕不妥。」
忙?忙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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