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第197章 提桶跑路,人魂俱走(2 / 2)
沾染「业力」,自然是一种取死之道,可是对于「纰论」这样的厉诡来说,业力反而无是甚麽可怕的毒药,特别是他还有「魔口大轮」的时候,那如此,陆峰此时无有可以驻足思考之时间,但是他其实心中已经有了一丝计较——那便是他将这「白杆」拨过的时候,其实他亦沐浴在了「血海」之下。
那岂不是说明,他身上也有业力难以消解?
『得到什麽缘分暂且不说,但是得到了业力,业力应如何消解?』
陆峰心头亦是不清不楚,但是便都到了这般时刻,陆峰也不可能继续站在这里等着这人诡混杂,阴谋丛生的地方分出个上下胜负来,他背着「菩萨」就朝着那地走,哪怕眼前混沌不堪,看不清道路,也走的平稳。
在他的背后,想清楚了诸般事情的真识上师,也不再有丝毫犹豫,僧团之中还在发大誓言,叫这诸般大誓言顺着诸位僧侣的命格之中抬起来,融入了天上的「菩萨」之中。
真识上师便忽而停止了念诵,拔腿就跑,从僧团之中冲了出来。
奔跑之中,不知道撞倒了多少的念经僧侣,那些僧侣都睁开眼睛,冷漠无情的看着真识的后背,便是离着真识上师很远的真圆上师,也亦是如此。
有念诵大誓言的声音停下,他们便都如此冷淡的看着真识上师,可是真识上师已经顾不得了,他此举动,无异于「孤注一掷」,便是用自己的性命来「赌博」,他也便止有一个机会!便是现在的机会!
他可无有忘记自己打卦的时候,三颗石头代表着的是甚麽——一个优秀的,熟练的打卦的上师,便是石头脱手的时候,便都已经知道了结果。
『大凶!』
便是这一刻,如电光火闪,便是诸多事情都从他脑子之中过了一遍,他便清醒明了,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不管是了却佛爷还是其馀的上师,应都已经出现了问题,这样的结果便是,他们背负不动菩萨了,所以菩萨只得选择了一个「外人」,这「外人」,自然说的是并非扎举本寺的上师永真了。
了却上师和了仇上师,都是转世重修的上师,了仇上师更是将自身「布施」「供奉」给了马头明王,便是在庙子里面,他们亦都是出了名的人,便是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怎麽可能背负不起来菩萨,怎麽可能叫别人背?
如此这般,他能够看到的,唯一无有出问题的便止一人——背负着菩萨离开此处的永真了,真识上师无有说话,他便跑,压低了头跑,不顾一切的跑,他的一双牛皮靴子踏碎了地上的积雪,朝着陆峰跟了过去,就算是如此,他也不发一言。
止鼻孔之中两道粗壮的白雾,随着他的奔跑飞散出来,又被他狂奔的风打碎。
陆峰也听到了身后的声音,但是他无有任何的犹豫,抱着瓶子便朝着外面走,走路速度越来越快,到了最后,快的惊人,真识上师亦是跟着他,陆峰的双脚脚印落在了早就有的脚印之中,真识上师便也就跟着陆峰的脚印,二人快速的穿过了这地方。
最为稀奇的是,他们行走走动之间,走入了蒸腾扭曲的「海」,须臾之间便消失不见了。
而此时此刻,祖母「纰论」亦无时间去处理陆峰了,应他要彻底的,从内而外的,将自己的「魔口大轮」推动。
在他的身边,无论是诡韵,亦或者是蒸腾的血海,亦都浅薄了太多,被笼罩在了其中的祖母「纰论」也不见了踪迹,止就在这「魔口大轮」要彻底转动的时候,一切便都停下来了!
应隐隐戳戳在了里面的祖母「纰论」,现在便已经停手,他甚至于也开始朝着后面退了起来,止这一次他想要的东西亦到手了,在被血色海洋和诡韵笼罩的时刻,也无人知道发生了什麽,但是在他眼前的二位「纰论」,现在都被压在了「魔口大轮」之下,止须得「魔口大轮」转动一下,这两尊「厉诡」,就会被磨成粉碎!
至此,祖母「纰论」退走了,噶宁·仁顿扎西此刻却早就混到了僧团之中,他看着离开的祖母「纰论」,一句话都无有说出来,连多馀的表情都无有,止混在人群之中,等待离开。
外面飞轮旋转,便看得那最外头的密咒护持,已经快要碎了,扎举本寺的这些上师,亦都是松了一口气,「丹珠尔」和「甘珠尔」的典籍,就放置在了他们的眼前,就如此留下。
据此来看,扎举本寺现在应是「大获全胜」!
止至此来言,被抬下来的,用花椒和磨碎的矿石染色的那一道骷髅墙面,至今都无有出现。
还有诸般「莲花钦造法寺」的上师障碍魔(执念魔)们,亦都化作了人皮和人骨,俱都无有了所在,被菩萨彻底镇压了,便是连印经院「人间伏藏」之中最为令人恐惧和害怕,连风嚎叫都会带着凶名的「莲花钦造法寺」的生障魔,亦都被轻松的肢解,化作了诡韵。
无有了踪迹。
至于厉诡菩萨,在山上的印经院之中,是何人打碎的坛城,「尸陀林」和「红树林庙子」里面的瑜伽士和以前「莲花钦造法寺」的上师们都去了什麽地方,便都看似糊里糊涂的无了,扎举本寺要的止是这些「甘珠尔」和「丹珠尔」,至于其馀的甚麽东西,他们都无有一网打尽的打算,噶宁·仁顿扎西完美的混入了扎举本寺之中,至于「想要吃掉本源的厉诡」是否混入其中,这点,便是噶宁·仁顿扎西都不知道。
外面,终于是大势至菩萨一脚踏碎了这外头的迷障,整个营地都暴露在了崇知上师的眼睛里面,止那从营地里面的风吹了过来,吹的崇知长老和土登达娃迎风流泪,眼泪齐刷刷的落了下来,落在地上,泪眼婆娑。
「阿耶!阿耶!阿耶!便是菩萨叫我不得看了!」
崇知长老说着,用自己的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脸,土登达娃上师急急的念经,祈福,而也就在这般时候,那被「驮马」背下来的那一堵墙,恰到好处的出现,亦恰到好处的被风吹成了红色的沙子,顺着风直接灌注到了现场所有「扎举本寺」的僧人的鼻孔,眼睛,耳朵之中,悄无声息的钻了进去,附着在了他们体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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