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转生湖(完)(1 / 2)
第251章 转生湖(完)
陆峰进去的时候,其实庙子之中的土司们人数亦是多了一些的,应是有一些原本无有资格进入了明理长老对面的土司老爷们,也跟着走了进去。
陆峰便看着这位哀求他的土司老爷的脸,他并无有任何的熟悉念头,这应是一位陆峰并不熟悉的「老爷」。
在密法域,便是土司老爷,脸上亦也被晒得黑黝黝的,在他黑黝黝的褶子里面,在他说话的时候,方才能看到里面被晒得红色的皮肉。
他的眼角亦充满了皱纹,但是他的牙口,却要比那些「牲口」好太多了,手上和身体上,更无有被过重的劳动造成的永久性伤害,止此刻,他便有些点头哈腰,些诚惶诚恐的看着永真,双手奉上了一袋子的「金珠子」,永真看着他,便明了了他的意思。
——应要是陆峰所料不错的话,眼前这一位土司老爷之所以如此的哀求与他,便是因为那一群贵族们觉得这一趟四人上山,止回来一人,便是陆峰的「罪过」,是陆峰除掉了和他一起去的三位上师。
便想的更深一些,便是明理长老和永真「大铁棒」,一起动手像是除掉牧原里面的杂草一样,将这些贵族老爷们伸在了庙子里面的手,全部都斩断。
故而他才有此请求,请求陆峰勿要再加害其馀的僧侣了,便是这样下去,他们亦是吃不消的,陆峰便如此直勾勾的看着这位土司哀求自己的土司老爷,这一番,无是他做「人」了,是他翻身做主了。
陆峰便知为何如此多的僧侣,便无修得「出离心」,会逐渐成为「持咒士」了。
权力的滋味,实在是太迷人了,便如甘甜的蜂蜜,舔一口,便不肯罢休。
陆峰低垂了目光,双手合十,恭敬的接过了「供奉」,应这「供奉」既代表了这些老爷们对于僧的供奉,亦是对于佛的尊敬,陆峰如此恭敬的接受,亦是对于佛的尊重,便是不得马虎的,便是如同吃饭舔碗一样,是须得时时刻刻牢记在了心中的事情。
止在一低目垂眉之间,陆峰便已经思索得了一些甚麽,这便还要从他如今的「社会地位」说起来,若是他还是那般的学经僧,他的出身便意味着他甚麽都无从得知,可是现在,他便可以整合诸多的信息,便是扎举本庙子的信息,他亦知道不少,故而现在这个情况,陆峰低头之间便已经有了计较。
贵族老爷们此刻愿意低头了,他们便也怕刀子戳在他们身上,止现在割肉,过些日子,总是能从奴隶们手里榨出来的,不管是土司亦或者是宗本,便是有「家神」庇护的,便是家族之中出过大僧侣亦或者是「巫教」大神巫的。
他们亦受不住这般的「削减」。
应「家神」便就是一个「保底」,「家神」无有出错,他们的家族便无会出现和「噶其拉家族」一样,官寨之中出厉诡的事情。
可是相应的,止一个家神,那贵族家也无得扩张之可能,便是这样下去,稍微有点远见的贵族老爷便都可以看到结果——止缩在一处,家中的牲畜便都应祭祀而亡,那便是大大的不好。
虽然农奴们便像是野草的种子一样,止须得放在野地里面,风一吹,便长出了一茬又一茬,可是若是无有了土地,那便无有了叫这些农奴生长的地方,便是再「仁慈」的主人,也不能允许怀孕和刚刚产子之后的「牛羊」不劳动。
更遑论他们的对手,也无完全是「厉诡」,他们也须得防备其馀的「狼」哩!那些其馀的土司和宗本老爷们,都是吃生肉喝红血,拉臭屎的狼啊!便是「厉诡」不吃,他们也要吃啊!
止留下来一个「祖地」又能如何?密法域的地理情况便注定了肥沃的土地便是少数,无人区是不适合耕种的,他们便须得有「神巫」和僧人,去其馀的地方扩展些庄园,占领些牧场出来哩。
这其中,特别是宗本贵族,更为看重庙子之中的力量。
应宗本贵族相比较于迁徙来此的土司贵族,便是后来者,更是「更加依靠庙子」的人,他们对于庙子之中的力量仰仗,便是要高于土司贵族的。
故而这位土司出来,实际上亦是仓贝大贵族的意思,这便也说明了宗本和个体贵族之间,亦非是彻底对立的关系,他们拉拢,贴合,却又偶尔会相互戳刀子。这一切听起来很是复杂,实际上却并非是甚麽难理解的事情。
陆峰心头早有智慧火熊熊燃烧,便止一刹那,就明了了事情之缘由,他收起来了这一袋子金珠子,对着这位土司老爷说道:「土司老爷,你且宽心,我便是修持『六字大明咒』的,我便和爱护自己的真心一般,爱护其馀的上师,土司老爷,无须得担心甚麽。」
得了永真上师的应许,那土司老爷也绽开了笑颜来,便如同是一朵大菊花在开水里面泡开了,他双手合十,忙不迭的从自己的手中将自己大拇指上用作装饰用的碧玉扳指扭了下来,再度双手「布施」给了上师。
陆峰便为这位土司老爷抚摸头顶祈福。
做完了这些之后,陆峰便告知了这位老爷,若是明理长老想要寻他,便去远处那碉房之中寻他,他就在那处,不会走动。
那土司老爷说道:「知道了,佛爷。」
陆峰说自己还称呼不得佛爷,他望了一眼山下的人群,依言去那边寻了一个无人的碉房走了进去,山上也有人,也有戒律僧,不过他们也未敢于阻拦他这样一位「大铁棒」,便是有事情,智尽上师亦都安排了。
无管那些僧人来问他甚麽,陆峰便都是一句:「去寻智尽上师。」
将这般事情,都送与智尽上师了解,他入了碉房,便掩上了门,也无有用甚麽引火器,就在黑暗之中行走,双手并用在陡峭的几乎平行的梯子上爬了上去,来到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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