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去应天门!(1 / 2)
宁国府
贾珩正在陪着贾母几个人在说话。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不得不说,贾母和凤姐的配合,不止一次的将内厅中旳气氛推至高潮。
欢声笑语不断,不知不觉就的近得晌午时分。
宝玉在回廊里站着,听着里间儿的喧闹声传来,来回踱步,多少有些心痒难耐。
至于贾赦,早已着仆人在前院备了桌椅,品着香茗。
而说话之间,贾母见贾珩面容和善,就道:「珩哥儿,这时候也不早了,若是查帐……」
然而,贾母话音未落,却见外间一个婆子小跑而来,一路进入厅中。
众人就是一惊。
「珩大爷,蔡千户在厅外求见,说你表兄让人给打了,现在人都在前厅呢。」那婆子急声说道。
一句话说出,众人皆是色变。
贾珩闻言,霍然站起,目光阴沉似水,看向贾母,那凝重若山岳的冷厉气息,几乎如一颗大石压在众人心头。
贾珩拱了拱手道:「老太太,失陪。」
贾母将后半截话咽了回去,面带忧色,说道:「珩哥儿,你快去看看罢,鸳鸯你也跟着去瞧瞧,凤丫头,你快人去延请了太医来,给珩哥表兄瞧瞧。」
秦可卿也是起身走到贾珩身旁,说道:「夫君,你先别着急。」
贾珩点了点头,然后也不多言,向着前厅而去。
只见前院花厅之中,蔡权和曲朗正在说话,一旁的椅子上坐着董迁,董迁军服有些凌乱,脸上有着青痕,至于气色倒还好,正在低声说话。
贾珩心头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在去翠华山前,就吩咐过蔡权,着两个心腹人带着手弩,悄悄跟着他表兄,就是防着贾赦丶裘良使阴招。
但哪怕是虚惊一场,心头怒火却在熊熊燃烧。
他表兄陪着他,官儿没升着半级,财没发着一两,结果却挨了一顿打?
原本正在坐着的众人,见贾珩来到厅中,都是纷纷起身。
「珩兄弟。」蔡权面带苦笑,说道:「都怪我,派过去跟着的两个兄弟一个去吃午饭了,只有一个暗中跟着,冲出来多少晚了一会儿,让董兄弟受了一些伤。」
董迁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不管蔡哥的事儿,蔡哥的人一直暗中跟着我,对方五六个人,前后围着,我一时不察,脸上挨了两拳,别的倒也无大碍。」
原来是他中午方从东城下了值,正牵着马回家吃饭,刚刚拐入一个街角巷口,就被五六个满脸凶相,狞笑不已的青皮无赖堵住前后路。
贾珩看向蔡权说道:「什麽人,查清了吗?」
「正要和兄弟说,我手下的人,用手弩射死了三个!」蔡权凝眸说道:「至于来路,没有查清。」
贾珩沉喝道:「射死的好!悍然袭击公差,形同造反,格杀勿论!」
沉吟了下,问道:「京兆衙门的人没有介入?」
一旦死了人,有人报案,京兆衙门的官差肯定会过去查看。
「怪就怪在这儿,因为要带着董兄弟去看郎中,就先离了地儿,等我带着人回来,再看那些尸体丶血迹,全都不见了。」蔡权眉头紧皱,愤愤说道:「现在连去京兆衙门报案都没用。」
贾珩皱了皱眉,冷笑说道:「谁说没用?」
昨天因为范仪一事,内阁诸臣一片哗然,已经着内阁大学士,礼部尚书贺均城会同京兆衙门丶都察院三方严察此事,穷究到底。
本来,他只想放把火,然后旁观文官集团一拥而上,但看现在这种情况,袖手旁观是不行了。
以贺均诚息事宁人的尿性,多半还是要压一压,控制一下影响。
曲朗面色凝重,开口说道:「贾大人,东城鱼龙混杂,三河帮,小刀会,金刚帮……暗算董兄弟,想来不出这几家,只是这几家……大人,这几家别看上不得台面,但背景不浅,手眼通天,不好擅动。」
贾珩闻言,心头微动,道:「曲百户,可否细说。」
这位锦衣百户,对神京一亩三分地知之甚深。
曲朗沉吟了下,说道:「大人,东城那一片儿,三教九流都有,什麽青楼丶赌坊丶贩卖妇幼等各种偏门生意的都有,这些人做的是缺德生意,打听官面人物,卑职听说……只是听说,甚至有些人胆大妄为,连锦衣卫府中的同僚都有收买。」
蔡权皱了皱眉,道:「东城的那些帮会,我倒也听过。」
迎着几人的徵询目光,蔡权讪讪说道:「京营一些将校找乐子,都去得那边,那边价格公道……兄弟,我都是听他们说,我没去过!」
最后一句甚至有些斩钉截铁。
贾珩将落在蔡权脸上的狐疑目光缓缓收回,然后看向曲朗,沉声说道:「曲百户,这东城这般乱,难道就没有人管吗?」
简直都快成了神京城的一块儿烂疮,时刻都在流脓,散发恶臭。
天子岂能容之!
曲朗解释道:「说来,也是前任京兆尹和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任上留下的烂摊子,当时两家因为争京兆治安缉捕之权,闹得不可开交,前任京兆尹孙亮臣,因贪渎奸狡,革职抄家,兵马指挥使周嵩因目无纲纪,渎职枉法,也被充军九边,当时这件府司相争的大案,就是由我们镇抚使仇都尉办的,仇都尉因此功,由掌刑千户,一跃而升为镇抚使,现在深受圣上器重。」
贾珩眸光深深,这是他再次听到仇都尉的名字。
曲朗续道:「而后就调来了许大人,至于五城兵马指挥使一职则暂空缺了下来,哪怕是许府尹之刚正,上下掣肘,都一时拿不得东城那帮人,盖因许多流民百姓,进入神京讨生活,无处安身,只能盘踞在东城以为生计。」
贾珩皱了皱眉,道:「我看未必。」
只是许庐刚履任京兆未久,还没有理顺上下,再加上京兆衙门势单力薄,鼓掌难鸣。
董迁听着曲朗叙说,面色迟疑了下,说道:「珩哥儿,要不算了,反正也没受什麽伤。」
蔡权嘴唇翕动了下,想要劝几句,但心思转了下,就觉得不妥,毕竟挨打的不是自己,他没法说息事宁人的话。
而且瞥了一眼,但见贾珩脸色阴沉,想了想,说道:「珩兄弟,要不求求那一位,那位可掌着内缉事厂的厂卫。」
说着指了指天上,自然不是指皇帝,而是大明宫的那位戴相。
贾珩摆了摆手,沉声说道:「天子脚下,竟容此等凶徒为祸一方,简直骇人听闻!我受皇恩浩荡,授爵以云麾将军,加衔天子亲军指挥佥事,拱卫帝阙,若不为天子肃清彼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这话若是旁人说,换个场合说,或许还有一点牵强附会的违和感,但贾珩刚授爵,正是皇恩浩荡,感激涕零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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