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六章 催促班师回京的崇平帝(1 / 2)
军帐之中
代善接见了睿亲王的使者,所报信息倒也简单,就是让代善急行军赶往盛京,为皇太极奔丧,倒没有提及立嗣问题。???? 69?нυ??.????? ???
代善吩咐着人领着使者下去,苍老面容上现出思索,旋即看向一旁欲言又止的豪格,说道:「先去松州,馀下之事明日再说。」
豪格点了点头。
代善看向豪格,心头叹了一口气,「如今的大清内忧外患,实在经不起折腾了。」
作为见证过皇太极登位的亲王,是看过曾经的女真是如何处置阿敏丶莽古尔泰等人。
可以说此刻的大清是内忧外患。
大军重新启程,终于在三天之后到达通辽,此刻多尔衮以及阿济格扶着灵柩在通辽城的城池中。
而棺椁就停在通辽城的衙堂中,外间都是两白旗的旗丁,在门外列队相候,而里厢已是哭声震天。
多尔衮和阿济格则是跪在棺椁之前,嚎啕大哭。
这时,一个披麻戴孝的军兵进入厅堂,朝着多尔衮说道:「睿亲王,礼亲王来了。」
多尔衮闻言,收了哭声,然后与阿济格起身向着外间迎去。
不大一会儿,只见代善与岳托丶豪格披麻戴孝而入,面容紧绷,板着脸,脸上满是悲戚。
「兄长。」多尔衮向着代善行了一礼,眼圈微红,哽咽说道。
代善问道:「八弟呢?」
多尔衮道:「就在里面……」
还未等话说完,豪格已经哭着扑向棺木,哭道:「父皇,你死的好惨啊,你怎麽亲自去平安州呢?我如果在大同,绝不让去平安州……」
阿济格眉头皱了皱,面上现出一抹愠色。
这个豪格是什麽意思?这是在指责他们兄弟让皇兄去平安州冒险?
多尔衮面无表情,但目中也有几许异色涌动。
此刻,代善也不多言,在岳托的搀扶下来到棺椁近前,看向那停靠在厅堂的灵柩,一时间悲从心来,老泪纵横,哭道:「八弟,八弟……」
而岳托也哭泣着向前,向着皇太极的棺椁哭泣。
一时间,灵堂中哭声四起。
多尔衮和阿济格两兄弟,也返回过来,跪将下来,哭泣不止。
就这样,代善父子以及豪格哭灵之后,已至是夜幕降临,众人草草吃了一些东西,然后来到原通辽县衙的官署中,开始议事。
这般大的败仗,一众清国高层肯定要检讨罪过。
多尔衮道:「平安州大败,我女真兵马前后损失惨重。」
豪格道:「十四叔,我就问一句,父皇他年事已高,为何还会亲自领兵前往平安州?我大清没有其他将校了吗?」
多尔衮面色默然,说道:「皇兄他执意前往平安州,以为可截汉军粮道。」
其实他也想不通,这样的事,何至于率军亲往?
阿济格道:「大侄子,你什麽意思?」
豪格愤然说道:「是父皇他走的冤枉!一国之君手下勐将如云,打一个小小的平安州,何需亲力亲为?我若是在军中,我就前往平安州,纵是遭劫横死,也是我豪格一人当之!」
此言一出,厅堂中众人面色微变,如汉臣之首范宪斗细眉之下的目光冷闪,隐隐猜到了一些缘故。???? 6???????Ж.?????? ????
这是豪格在趁机指责睿亲王没有护佑住皇上。
这时,豪格又冷声道:「郑亲王呢?他是干什麽吃的?为何没有护住父皇周全?他一战丢掉镶蓝旗,二战没有护持住父皇!」
这时,在不远处做普通军卒打扮的郑亲王济尔哈朗,脸色苍白如纸,被豪格戳着嵴梁骨骂,愣是一句话都没说。
而多尔衮脸色也不好看,唯有阿济格冷哼一声,说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从宣府围攻多日,白白损兵折将,如果不是见你们毫无进展,皇兄怎麽会领兵从平安州突袭,以求战机?」
「居庸关又是谁破的?」豪格闻言,登时大怒,争辩道。
阿济格道:「那又是谁在北平府城顿兵多日?」
豪格怒道:「你说谁?」
豪格虽然是阿济格的侄子,但年岁其实比阿济格仅仅小一两岁,都是匹夫无敌的年纪。
「怎麽你还要以下犯上不成?」阿济格冷笑一声,寸步不让道。
岳托皱了皱眉,一言不发,目中现出一抹忧色。
祸起萧墙,这如何能行?
而代善苍老面容上却是面无表情,只是瞥了一眼多尔衮,似在静观其变,或者说在观着多尔衮的气度。
多尔衮皱了皱眉,白净面皮上通红一片,怒声道:「够了!」
豪格和阿济格冷哼一声,互相冷冷看了对方一眼,心头甚至生了杀机。
多尔衮冷声道:「去皇兄灵前吵,让皇兄看看,我大清要亡国了。」
代善面色动了动,心头叹了一口气。
豪格与阿济格脸色难看,冷着脸一言不发。
多尔衮道:「汉国前后数次大战,我们损兵折将,连皇兄也不幸罹难,这是我大清夺辽东,立国以来的奇耻大辱!」
豪格与阿济格一言不发。
多尔衮道:「现在扶灵回盛京,议定继嗣之君,为皇兄报仇!」
此言一出,豪格心头一跳,目光投向多尔衮。
而代善这时也开口说道:「十四弟说的不错,当务之急是立继嗣之君,为八弟报仇!」
就这般,清国高层的几位旗主达成了初步共识。
但议立后嗣之君恍若一个引子,让清国高层的心思浮动起来。
……
……
北平府城
经过先前贾珩与李瓒在书房的一番交谈,大抵确定了北方的边事布防事宜,而对北平都司以及蓟镇兵马的视察和检阅,也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因为有李瓒这位内阁次辅坐镇,蓟镇和北平都司的兵额,大抵是没有短缺,但战力堪忧。
或者说,这并不是李瓒的无能,因为能与女真直面争锋的京营骑军,是经过中原大战,江南寇乱的洗礼,才有如今的战力。
但饶是如此,仍需要以多敌少,才能取得胜利。
北平都司以及蓟镇兵马面对女真的战力也就可想而知。
既然没有经过轮番大战,畏女真如虎,倒也是最为正常不过的事情。
贾珩在一众北平府城将校的陪同下,检阅着河北丶蓟镇等地的兵马,转头看向一旁的曹变蛟,问道:「曹将军在追击女真精骑之时,觉得女真精骑战力如何?」
曹变蛟道:「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女真兵马虽然骁勇敢战,但还不是为我汉军连败两三次,不管是女真本部精锐,还是变节投敌的汉军,在我汉军面前也有败亡之时,可见女真所谓精锐之说,不值一哂。」
贾珩点了点头,笑了笑,说道:「曹将军说的好!女真精锐也是普通人,并无特别之处,只要我大汉将校士卒抱效死之心,女真精锐不难击溃。」
见贾珩又当着一众将校如此夸赞,饶是有些自傲的曹变蛟,这会儿也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末将手下有一支精兵,平时操练甚多,对上女真也能起到克敌制胜之效。」
贾珩笑着拍了拍曹变蛟的肩头,说道:「如今女真挟败军而归,以后北平府城再不可任由虏骑纵横,劫掠我大汉百姓了。」
曹变蛟闻言称是。
李瓒以及河北提督康鸿,北平都指挥使韦国琮,指挥同知卫思启,等人都是笑着看向那少年武侯。
一些将校暗暗羡慕,显然能看出永宁侯颇为赏识曹变蛟。
而贾珩是谁,经过此战以后,那就是大汉擎天之臣,权势煊赫的军机大臣。
就这般,贾珩在一众将校的簇拥下,巡视着整个北平府的布防以及兵力状况,一直到傍晚时分,正要返回官署暂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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