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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1章 贾珩:此举自然是杀人还要诛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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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1章 贾珩:此举自然是……杀人还要诛心!

西宁府城,城东营盘——

军帐之中,借着橘黄烛火而视,贾珩凝眸看向那少女,对上那双黑葡萄晶莹剔透的眸子。

少女螓首垂下,忽而自家素手被轻轻挽起。

贾珩目光温煦地看向眉眼娇憨的少女,问道:「雅若,等这次仗打赢了,我向你父汗求亲,好不好?」

雅若闻言,芳心震颤,面色愣怔片刻,那张充盈着野性之美的脸蛋儿,香肌玉肤羞红如霞,明媚如火,轻轻应着:「嗯。」

贾珩拉过少女,拿过腰间的玉佩,放在雅若手里,笑道:「这个你拿着,当是定情之物。」

草原之上其实更为重视信物。

「这?」雅若抬起纯真娇媚的脸蛋儿,旋即明白过来,芳心之中涌起一股暖流,道:「珩大哥,你等一下。」

说着,从脖子中取下一条项炼,吊着一块儿月牙形的蓝宝石,娇俏道:「这是阿妈临终前传给我的项炼,珩大哥,给。」

说着,目光晶莹剔透地看向那少年,似沁润着盈盈波光。

贾珩目光微凝了下,轻声道:「雅若,太贵重了罢。」

他递过去的玉佩,比起雅若递来的项炼儿而言,有特殊的意义。

这真是一颗少女的芳心所系。

雅若问道:「珩大哥这玉佩看着也很贵重啊,从哪来的?」

贾珩轻声道:「宫里赏赐的,我一直贴身携带。」

其实这样的玉佩,他……还有许多。

感觉自己有些像是康熙微服泡妞记,人手一把摺扇。

贾珩面色郑重接过那根月牙儿项炼,对上那双欢喜的眸子,说道:「这个月牙儿项炼,雅若替我戴在脖子上吧。」

雅若眼前一亮,说道:「好啊。」

她原也是想让珩大哥戴着项炼的。

少女说着,拿起手里的月牙项炼,给少年后颈系上,少女俯身之间那股草木的淡淡清香,顿时再次扑鼻而来,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迷醉。

贾珩轻轻抚着红绳尾端的月牙儿项炼,看向那少女,柔声说道:「这项炼就贴在心口放着,意味着雅若被我放在心上。」

他就喜欢这种有些挑战的,生命的意义在于挑战。

雅若闻言,霞飞双颊,原是不施粉黛的脸蛋儿红扑扑的,恍若一朵冰山红莲,柔声道:「珩大哥。」

垂眸之间,一丛弯弯睫毛掩藏着一抹娇羞,柔声说道:「珩大哥,也给我带着,嗯?唔~」

却见那少年不知何时已经凑到近前,刚刚抬眸,却见那阵阵温热气息扑面袭来,让人面红耳赤,缓缓印在唇瓣上,让雅若芳心微颤。

少女局促的好似一只受惊的小鹿,双手不知从何而放,只是一手紧紧攥着玉佩,感受少年的喜爱和亲昵。

倏而,眼前暗影渐渐散去,雅若弯弯柳叶秀眉之下,明眸凝睇含露,静静看向那少年,脸蛋儿彤红如霞,嫣然明媚,恍若二月桃花,有着某种青涩的粉腻。

贾珩伸出手,轻轻抚着少女的脸蛋儿,因为在草原上的肌肤没有园子里金钗的细腻和水灵,但更符合后世的那种丰肌红脸却,尤其因为害羞而生成的阵阵微烫之感,那是后世多少成为供养者的男人,都不曾经历过的怦然脸红,温声道:「雅若,我给你系上玉佩吧。」

雅若轻轻「嗯」了一声,妍丽脸颊羞红成霞,任由着那少年将鸾凤玉佩系在自家脖颈上。

贾珩轻笑说道:「回去别和你父汗说了。」

「嗯。」雅若点了点头。

贾珩笑了笑,说道:「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真的晚上不回去,额哲估计带着马刀过来堵他。

不过雅若既有着蒙古族少女的炽热和大胆,又有着汉族少女的柔婉。

雅若轻轻应了一声,抬起依依不舍的目光,柔声道:「那珩大哥早些睡,我回去了。」

说着,一路相送着雅若出了军帐,吩咐锦衣府卫相送雅若进入城中驿馆。

待雅若离去,贾珩返回军帐之内,陈潇悄然走到近前,目光瞥了一眼蟒服少年,清声道:「还没拿下呢?」

贾珩:「……」

什麽拿下不拿下?这叫什麽话?

必拿下?自卑,自信且卑鄙?

贾珩定了定心神,转眸看向气质英丽的少女,问道:「锦衣府那边儿的江南新政如何?」

他这次来西北,相当于江南新政在南方开了一个头,但仍是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陈潇摇了摇头道:「南方那边儿新政陷入停滞了,官绅又在迟疑观望,如今正值西北用兵,高仲平不好搞什麽大动静,河南那边儿倒是推行的格外顺利。」

高仲平显然也是懂审时度势的,如今西北刚刚兵败,贾珩又领了十万兵马平定青海,新政推行需要借一场大胜的势。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江南这些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江南水师如何?现在又是调拨到了何处?」

「这会儿南下闽浙,与水溶的兵马汇合了,因有红衣大炮相助,打海寇应该很轻松。」陈潇温声道。

贾珩想了想,道:「需得收复鸡笼山,鸡笼山为海寇盘踞匪巢,需得墟其匪窟,斩其匪首,此外,我就担心海寇也会通过其他手段获得红夷大炮。」

如果红夷大炮流失到辽东,女真得了红衣大炮,攻城拔寨就会变得轻松无比。

事实上,女真经过平安州之役,皇太极被炮决,定然想方设法寻找红夷大炮。

陈潇道:「废两改元诸事已经迅速推进,第一批银元能在银号中汇兑了。」

贾珩点了点头,温声说道:「如今晋商被剪灭一空,行商如是需要银子周转,由朝廷皇家银号可部分承担银票拆借,这不是一朝一夕之事,需得潜移默化。」

陈潇道:「天色不早了,不说这些了,咱们歇着吧。」

贾珩正要挽过丽人的素手,却被轻轻甩开,道:「去漱漱口去。」

贾珩一时无语,拿过茶盅,然后来到军帐里间,两人行军之中自然是分榻而睡,说道:「明日派使者过去,交换人质。」

双方虽然和议未定,但却定下交换人质之事来。

陈潇道:「已经安排人过去了,这两天应该有消息。」

贾珩轻轻「嗯」了一声,吹熄灯火,旋即不再多说其他。

如此,一夜再无话。

……

……

夜色迷离,朗月当空,灯火辉煌,海晏县县衙之中,喧闹不停,女子的丝竹管弦之音与蒙古大汉的吆喝之声不绝于耳。

岳托看向又在宴饮的和硕特蒙古诸军将,面带愁容,目光闪了闪,也不好多说其他。

如此日日夜夜宴饮不停,兵书有云,骄兵必败,如今的和硕特蒙古这是被一场大胜冲昏了头脑。

岳托叹了一口气,然后回到住处,这是一座从汉人一位商贾手里抢来的民居,离县衙不足一箭,周围鸡鸣相闻。

「王爷,西宁府城的飞鸽传书。」这时,一个身形精壮,肌肉遒劲的蒙古汉子,快步而来,沉声道。

岳托闻言,心头不由一惊,连忙伸手招呼说道:「拿过来。」

待那蒙古汉子递上窄不足一指的纸条,岳托阅览而罢,皱了皱眉,目光似跳动着随风摇曳的烛火,说道:「那卫国公果然到了西宁府城,而且率领了十万大军。」

说到最后十万大军几个字时,心头不由生出一股无力感。

这就是中原王朝地大物博,人力物力非他们清国可比,如是他们清国十万大军沉沦西北,那几乎是天塌地陷的祸事。

这时,副将楞额礼道:「王爷,汉廷是铁了心扫平西北,王爷接下来如何应对?」

他瞧着这几天和硕特蒙古也闹的有些不像,打了一场胜仗是不假,但也不至于这般不停庆祝吧?

其实,楞额礼不知在和硕特蒙古人眼里,岳托背后所代表的清军在贾珩京营兵马的压迫下,连连吃着败仗,但就是这麽一个难缠的汉廷,现在却败在了他们和硕特蒙古手里,那岂不是说他们比女真一族要强上许多?

岳托将手中的笺纸递送到烛火上,火舌舔舐之下,青烟伴随着火焰燃尽笺纸,烛火映照得青年面容晦暗不定,说道:「这位卫国公不好对付,让那人问问可否多带出一些情报来,我要知道这卫国公的真实用兵意图。」

这时,那青年轻轻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去。

楞额礼皱了皱眉,说道:「王爷是否…太过谨慎了。」

岳托摇了摇头,眉头之下的冷眸,目光闪烁不停,说道:「卫国公其人领兵以来,未尝一败,谨慎一些是好的。」

就是这位卫国公先是生擒了十五叔,而后又以炮铳害了皇上,他要一举埋葬这支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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