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安平,对不起(上)(1 / 2)
第374章 安平,对不起(上)
自穿越以来,张安平最悠闲的岁月,应该是苟在美国刷金币的日子吧。
左敲一榔头赚点,右敲一榔头赚点,等回过神来,就拥有了丰硕的资本。
一想到赚的这些钱,能在未来变成抗日的资金丶能变成抗美的资金,张安平赚钱的动力就更足了。
关键是……还他妈睡的好!
要不是七七的钟声越来越近,张安平都能把这本书变成【我在美国当资本家】……
等回了国,悠闲的日子,算是一去不复返了。
带着假面具,逢人说话算计三遍,这边挖坑那边挖坑,这坑越挖越多,坑到的对手丶敌人越来越多,可一算时间,欸,还有一辈子的坑要继续挖啊!
好惨!
嗯?
我不是还有一辈子的坑要挖吗?
怎麽突然间过起了悠闲日子?
张安平悚然一惊,然后,终于睁开了沉重的双眼。
【靠,又是一片雪白——麻痹的又住院了?】
一卷一住院的张安平,终于回想起了最后的记忆——
马勒戈壁的,我他妈被我搞出来丶被我花钱买来的火箭筒,送住院了?!
张某人调整着有些崩的心态,开始感受受创后的身体。
没缺胳膊少腿,问题不大。
松了口气后,他开始打量周围,一眼就看到了趴在病床上入睡的徐百川。
「老……」
试着喊出声时才发现嗓子乾的要命,好在没有哑掉,张安平阿Q一番后,想要用腿晃一晃老徐,结果疼的厉害,只好作罢。
渴的要命的他只能微弱的摇晃病床,可算是把老徐惊醒了。
徐百川睁开血红的吓人的眼睛,看到张安平正用乌漆嘛黑的眼睛看着自己后,怀疑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张安平醒来后,顿时激动起来:
「老张,你小子终于醒了!」
张安平非常感动,用眼神示意徐百川我要喝水。
徐百川了然:
「你放心,你的零件都在,没有缺胳膊少腿。」
张安平继续用眼神示意我他妈要喝水。
徐百川心中感慨,老张对局座真的是忠心耿耿啊!
他赶紧说:
「放心吧,局座没事,伱把局座保护的很好,局座没有受伤。」
张安平用愤怒的眼神表态:你他吗给我水啊!
徐百川露出怒色:
「凶手……凶手被灭口了!不过你放心,我们的人已经查到了线索,局座下令十天内必须找出真凶!还有一天了,你放心吧,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张安平这时候终于认命,用顽强的意志突破了嗓子的限制,微弱的道出了一个字:
「水……」
徐百川感动不已,这就是老张啊,从阎王殿门口打个转回来,关心的第一件事是局座丶第二件事是凶手丶第三件事才是自个的零件问题,第四件事才是需要水。
太让人……感动了!
一定要替老张宣传宣传。
徐百川感动之馀说道:
「老张,你先等等,我去喊医生给你看看!你都昏迷了九天了!整整九天啊!」
看着徐百川火急火燎的从特护病房跑出去,张安平心道:
塑料兄弟情,不过如此吧?
……
军统。
自侍从室归来的戴老板,阴沉着脸静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出过声。
「春风啊,令伟终究是个孩子,被几个坏人哄骗着做错了事。」
「我这个外甥女,她本性其实还是好的。」
「人啊,都是会犯错的,她还是个孩子,你……你就不要和她计较了。」
「我下了严令,十年,十年里绝对不允许她再回国。」
「下午,下午我让祥熙过来见你,你们呢好好说道说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看好不好?」
这番话不断在戴老板的脑海中盘旋着,突然间,他想起了在刺杀当日大队长愤慨的神色,想起了大队长拍着桌子骂娘希匹丶并向自己保证一个坏人都不会放过的承诺。
戴老板笑了起来,笑容中充斥着嘲讽。
是啊,如果是坏人所为,相信自己效忠的对象会履行他的承诺,一个坏人都不会放过。
可是,是她的亲戚所为啊!
秘书敲门进来,走近后悄声在戴老板耳边耳语:
「老板,孔丶孔详细(祥熙)来了。」
戴老板顿了顿,莫名道:「让他进来。」
秘书愣愣的看着戴老板——孔老爷下台了没错,但人家依然是皇亲国戚的身份,你确定不装模作样的接一下?
戴老板神色冷冽的望向了秘书。
秘书一个激灵,应是后赶紧转身就走。
「等等。」
秘书驻步,小心翼翼的看着戴老板。
「传令下去,停止对刺杀案的调查。」
「这件事……到此为止。」
秘书再愣,慌忙应是后重新离开,此时,一个让人冷汗淋漓的猜想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九天前的刺杀,难不成是孔……
他赶紧将猜想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不能想丶不能想!
但等秘书见到孔老爷的刹那,一股厌恶之情依然忍不住在秘书心中滋生。
「孔先生,局座有请。」
孔老爷瞅了眼秘书空荡荡的身后,突然间生起了不忿之情——想想十多天前,戴春风上他孔家的门,要像一条狗似的对自己摇尾巴,没想到才十几天,自己上门来,他戴春风居然连迎接这样的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他真的想扭头就走!
但想起老婆的三妹的叮嘱,怒意又飞速的消散了。
【如果不能让戴春风这边松口,先生这边怕是不好过——这件事虽然是令伟所为,可春风毕竟是我们先生的爱将,你要是没一个交代,他免不得要为难。】
【你一定要让他松口,这样我才能从中斡旋。】
孔老爷叹了一口气,颇有一种世态炎凉丶人心不古的哀叹,随后挺直了胸膛,慢悠悠的走进了戴老板的办公室。
「戴局长,实在是抱歉,还让你在百忙之中接见我这一介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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