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今天,你一点红了吗(2 / 2)
她终于愤愤的睁开眼:「叫人革除了张露锋的学籍,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馀,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依我看,再让他读书也是枉然。」
「是,佛爷。」
好不容易有个鹿岗镇慈善会,动辄赈灾,还没有各地衙门口的「中间商」赚「差价」,能让钱切实落在灾民手中。
间接着,也算是替朝廷解了大麻烦。
可这张露锋一句话,就惹出了乱子。
慈禧能不恨麽?
可是,恨完了,她又一愣。
最近赵传薪的曝光率太高了,慈禧已经记住了这个名字。
她忽然问:「对了,赵传薪前些日子,和袁慰亭的北洋新军发生冲突,枪击数十人,此人抓到了吗?」
而李莲英闻言心里一紧,这就是他今日想避免提到的事。
因为这件事,或许会让慈禧血压飙升,万一一口气没捣上来再死了就麻烦了。
「这……回老佛爷,北洋军派一营人马去抓捕赵传薪,但被他给打退了,还抢走了两门克虏伯炮。」
「什麽?」慈禧猛地从椅子上坐起。「一营人马,被他一个人给打退的?袁慰亭练了这麽多年的兵,练出来的就这?」
简直天方夜谭。
在慈禧看来,不是赵传薪厉害,是北洋军无能。
一直听人吹嘘,北洋新军有多厉害多厉害,现在看来不过尔尔,传言都是虚的!
而鹿岗镇慈善会,虽然是赵传薪组建的。
但在慈禧看来一码归一码,该赏赏,该抓抓,该杀杀。
他赵传薪虽然做好了好事,帮朝廷省了不少麻烦,可他犯了法还是要抓回来砍头。赏可以没有,罚必须给到位。
她眯起了眼睛,脸上现出了年轻时候才有的锋芒:「此人十斤骨头里,九斤逆骨,一斤反骨。留着实乃大患!
听说,鹿岗镇慈善会很有钱,是吗?」
李莲英闻弦音而知雅意:「是,佛爷,他们从去岁到今年,散出去的银子怕是不下百万两!」
朝廷缺银子啊,缺的将盐业都收了回来,进行官营。
慈禧点点头:「善财难舍,别人做慈善,至多几百上千两,过万的已经凤毛麟角。南方受灾,我不过也拿了十万两银子。想来,这鹿岗镇所谋不小啊。通电袁慰亭,让他倾尽全力去捉拿赵传薪,要留活口……」
话没说完,就有小太监匆匆来报:「报……天津城急电,十万火急!」
李莲英心里咯噔,有种不妙的感觉。
接过电报内容一看,脸色大变:「老佛爷,赵传薪他,他抓了载振……」
「什麽?」慈溪豁然起身。「胆大包天,真是胆大包天!」
话还没完呢,李莲英继续道:「赵传薪说,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
慈禧冷声道:「说了什麽?」
「他说,他说做慈善做的钱包空了,庆王爷有钱,让他捐些善款,捐100万英镑才放人,不然就让载振提前去下面等老佛爷……」
慈禧听的血压嗷嗷的窜,气急攻心,李莲英抚背帮她顺气,这才平息下去。
这是咒她去死吗?
好歹毒的心肠,好一个无法无天赵传薪!
她能猜到,赵传薪的原话或许更加嚣张,这些还是李莲英美化后的结果。
李莲英见她脸色有些难看,就说:「老佛爷,我这就安排人叫太医……」
慈禧摆手:「不必了,告诉袁慰亭,务必将此人捉住,押解到京城,我要亲眼见此獠伏诛!」
……
赵传薪没怎麽费劲,就绑了爱新觉罗·载振。
想要要「一点红」那简单,扎完后往海河里一丢,世上便再无载振这个人。
但那也太便宜这爷俩了,他老子有钱,赵传薪这次是奔着钱去的。
那些关于缺钱的话也绝非信口雌黄。
因为他多次去银行提款,列强学精了,银行储备金大为减少,三天两头就要将部分钱挪走。
这就像刀塔补兵,防不住对方补兵,那就自己先下手刀自己兵减少资金输出。
这是李光宗从港岛的滙丰银行发现的端倪告诉他的。
所谓节源开流,开流怎麽开?自然从爱新觉罗·载振这样的人身上开。
爱新觉罗·载振,此时在一艘小乌篷船上,在老龙头浮桥附近的水面飘荡。
水光潋滟,徐波不兴。
这艘乌篷船,与赵传薪在港岛的船屋相比就简陋许多。
不但棚子低矮,也少了生活气息。
毕竟天津城不像港岛那麽狭隘,百姓没必要住在船上。
有载货平底船,从旁边经过。
其上撑篙的汉子,戴着斗笠,奇怪的看着两人。
既没有船桨,也没有船篙,他们是怎麽行船的?
看见有船经过,爱新觉罗·载振想喊。
赵传薪乐呵呵的看着他:「你敢喊,我就给你一刀。你有没有听过,我关外一点红的名号?」
「哼,听过又如何?」
赵传薪拿出精灵刻刀,轻描淡写的在船舷上一扎,就像捅豆腐那麽轻松将刀扎了进去。
爱新觉罗·载振看的毛发倒竖。
再锋利的刀,也做不到如此。想来是因为力气大的惊人?
赵传薪笑嘻嘻的说:「我每天睡觉前,都照镜子,对着镜子问自己——今天,你一点红了吗?」
然后,他拿精灵刻刀在爱新觉罗·载振眉心比划了一下:「这已经下午了,我扪心自问,今天还没有一点红呢!」
「……」爱新觉罗·载振又惊又怒:「你究竟想怎麽样?」
他才知道,原来「关外一点红」是这个意思!
脑门被戳个洞,渗出来一点殷红的血液,想想就不寒而栗。
「不想怎麽样,等你老子拿钱来买你,你现在是我的奴才了,一个奴才100万英镑,真值!」
「胡说!」
听到「奴才」两个字,爱新觉罗·载振涨红了脸。
这绝对是对一个高贵旗人最大的侮辱。
而赵传薪只是笑而不语。
爱新觉罗·载振养尊处优惯了,这船上环境极差,上面脏兮兮的,坐着会弄脏了衣服,站着摇晃的厉害。
片刻,他说:「我要方便。」
「小号迎风尿,大号踩舷拉。」
「……」
小船摇摇晃晃中,爱新觉罗·载振解开了裤子。
赵传薪躲的老远:「你他妈要让风吹我身上,休怪赵某铁脚无情,让你断子绝孙!」
爱新觉罗·载振被他这一吓,好悬没尿了裤子。
极为别扭的解决完,爱新觉罗看着果然被吹的有些湿了的船上,更加不想坐下去了。
片刻,他又说:「我饿了。」
赵传薪破口大骂:「让你换点钱,你他妈不是刮风就是下雨。」
说着,也不知从哪拿出两个饼子,随手丢了过去。
饼子落在船上,那里刚刚还是湿的,这会儿已经被吹乾了。
但那刺眼的水渍犹在。
「掉地上了,怎麽吃?」
「捡起来吃。」
「……」
他怄气的将饼子踢到一旁。
赵传薪乐见其成:「呵呵,那是宋记酥油烧饼,正八经的好东西,有且只有两个。你现在踢了两脚,只要你老子没拿钱过来,一会儿你还是得吃。」
说完,赵传薪拿出照相机。
爱新觉罗·载振恨声问:「你要做什麽?」
他其实很好奇,赵传薪是如何将一样样东西变出来的。
不过之前见识了赵传薪「浪里白条」的本事,在水里推着小船嗖嗖跑,现在虽然好奇,却也没有大惊小怪。
似乎这人还懂点法术?
赵传薪拿着相机「咔嚓」给爱新觉罗·载振和小船拍了照片。
他说:「当然是记录美好生活。」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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