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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2章 欺人太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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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2章 欺人太甚

松平昆阳说:「我是来谈判的。」

赵传薪端起高球杯喝一口,点上烟说:「而我是来喝一杯鸡尾酒的。」

「……」松平昆阳皱眉:「我十岁开始抽菸,抽到现在五十岁,也没你抽得多。」

赵传薪弹弹菸灰:「哦,我起步晚,二十二岁开始,所以尽量追赶你们。」

「……」

松平昆阳好悬忘记是来做什麽。

他坐直身体,深吸气,说:「赵大人,匪徒如何才能收手?」

「匪徒做什麽了?」

「匪徒去东京炸了皇居,匪徒还炸了日本银行,炸毁六百多万日元。」

「岂有此理,哪有……」赵传薪话说一半,忽然止住。

松平昆阳脑海似乎捕捉到什麽,但一时间又抓不住。

「哪有什麽?」

「哪有这般可恶的匪徒?真是岂有此理。赵某擅长推理演绎法,几乎可以断定,这银行经理有问题,说不定他就是匪徒。他为了一百多万炸毁银行。」

「哦?」松平昆阳错愕:「何以如此果断?还有,为何说一百多万?」

「额……直觉。」

「你刚刚不是说擅长推理演绎?现在用直觉判断?」

「我先出去撒泼尿,回头聊。」

「诶,诶,这里不就有卫生间?」

赵传薪还是出去了。

在敷香酒馆一百多米外,几个日本人鬼鬼祟祟拿着望远镜窥探。

「出来了,出来了。」

「望远镜给我,我会读唇语,且精通汉丶日丶俄三国语言。」

他们见赵传薪叼着烟出门,一副气咻咻的模样。

最重要的是,赵传薪好像正望着他们这边。

「他要说话了,都闭嘴。」

「他说什麽?」

「他说——我上早八。」

「我他妈还上晚五呢,你到底会不会看?」

「不对,是——我焯尼玛!」

「你骂我,我打死你!」

「哎呦,是赵传薪说的,不是我。」

赵传薪自然不是出来撒尿的,只是战术尿遁而已。

毕竟维和局不允许随地大小便。

等他骂骂咧咧回去,松平昆阳正色道:「赵大人,你究竟为何断定银行经理是匪徒?」

「我不是专业的。但我认为,这种事一般是内部人员作案动机嫌疑大。他们炸皇居掩人耳目,实际上别有所图。你可以将银行重要职员全部查一遍,应该会有所收获。当然,如果什麽都没查到也不要怪我,毕竟我说了,我不是专业的。」

八嘎。

松平昆阳好悬骂娘。

亏得老子还认真听了半天你废话。

他鼻翼翕张:「赵大人,谈正事吧。你说说看,怎麽做匪徒才会收手?」

「银行经理这种丧尽天良的东西什麽时候收手,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们愿意割4万平方公里土地给我,我会帮你们劝告银行经理不要继续作案。」

「此事非同小可,还须从长计议。希望赵大人能提前说服银行经理,在我们谈妥之前不要再次动手。」

「给就是给,不给就是不给,什麽谈妥不谈妥?到底给不给?」

「请赵大人稍安勿躁,毕竟海面结冰,专员一时半会无法赶到,我不能做主。」

「哦?」赵传薪眉头一挑:「你不能做主是吧?」

「是的,还请赵大人谅解。」

「放心吧,我谅解你。」

「那没什麽事我先走了。」

松平昆阳很高兴,因为他成功拖延时间。

晚上,赵传薪离开敷香酒馆,白坂祈美说:「大人,我叫人把你的房间烧暖了,很暖和。」

说完,她仰起脸等待夸奖。

赵传薪想到屋里暖的窗户都没霜,不满道:「就你多事。」

白坂祈美:「……」

果然,赵传薪一回去,看见石塔三楼卧室玻璃通透的像水至清的空气缸。

向外看,向内看,都一目了然。

再也没办法用傀儡奴仆代替他在窗边晃悠掩人耳目。

赵传薪觉得热,将睡衣脱了,来到窗前向远处张望。

远处,一群人拿着望远镜盯着这边看。

「居然如此暖和,他只穿内裤。」

「等等,他内裤上为何刺绣四个大字——庞然大物?」

「八嘎,我造了什麽孽,为什麽让我看这个?」

「等等,他又说话了。他为何要自言自语?」

「他说什麽?」

「他说——冻的你拉稀!」

「不对,他说的是——瞅你麻痹……什麽意思?麻痹了?」

「他回去了,看不见了。」

赵传薪换上衣服,闪现出门,骑乘三代游龙前往东京。

他靠港后,传送25号眼松本楼,然后去了浅草。

这里的冬夜灯火通明,耍猴的丶廉价摄影师丶街头艺人丶杂耍的丶相扑丶卖黏土小人的以及卖棒棒糖的小商贩比比皆是。

街头上有不少金发碧眼的老外游荡,看啥都稀奇。

在这里,妓院不叫妓院,用「射箭馆」这个名字来掩饰。

但赵传薪一看涂脂抹粉的日本娘们,叼着长长的菸斗,迈着小碎步的骚模样就知道这里是干啥的。

「先生,进来呀。」

赵传薪脖子一梗:「进去嘎哈?」

「……」

别说,真别说,这里有不少赵传薪感兴趣的小玩意儿。

譬如版画,譬如玩偶。

小鬼子做东西挺精致的,这你得服气,毕竟体量小,要珍惜每一份资源,所以精益求精。

赵传薪看到了版画艺术家月冈芳早年作品——《灯鬼》。

在日本传说中,灯鬼是因生前过度眷恋某人而无法转世投胎的孤魂野鬼。

版画中,面目可憎的灯鬼打着一个写着人名的灯笼,在黑暗的路上等待什麽。

恐怖中居然透着淡淡的哀伤,果然有一手。

赵传薪一看就来了兴致,问:「多少钱?」

「先生,十元呢。」

赵传薪负手而立:「假如我说,我要拿着这幅版画,待会儿去招魂社放烟花祈福,你会不会给我便宜些?」

东京招魂社,是靖国神厕的前身。

「啊这……」小贩犹犹豫豫:「那好吧,九元,不能再少了。」

路过一个英国鬼子,赵传薪迅若闪电出手,剑指一夹,便掏出他钱夹,从里面掏出九元日币交给小贩。

小贩看的真切,不由得懵逼。

好家夥,你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偷,然后还用赃款购物?

他脸色变得严肃,严肃到严厉,恶狠狠伸手……将钱接了过去。

「先生,版画是您的了。」

紧接着,赵传薪又用英国鬼子钱夹里的钞票,买了三套泥娃娃玩偶。

这些玩偶都是洋人模样,加以彩绘。

在东京,但凡涉及洋人面貌,必然是蓝眼睛和红头发,大鼻子等等,看着很丑,但丑的有意思,丑萌丑萌的。

做完这些,赵传薪去千代田区九段,将已经关门歇业的三井旗下杂货店搜刮一空。

然后升空,飘到东京招魂社上方,投下今日份第一枚XY10型烟花。

轰……

分外灿烂。

今日份第二枚XY10型烟花,投放在杂货店。

轰……

卖版画的小贩,看见东京招魂社绚丽的火光惊呆了:「那位先生祈求的福一定很大很大呢……」

……

赵传薪传送奎特沙兰。

奎特沙兰早晨有些清冷。

他在白房子酒馆外躺椅上坐下,紧了紧衣领后掏出《旧神法典》代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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