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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正要回嘴,眼角一瞥见贾琰走了进来,顿时又不说话了,只扭身坐到了镜台前。
贾琰挥手让紫鹃下去,见她依然冷着脸的样子,便笑道:“还生我的气?我让你打一顿出出气好不好?”说罢拿了梳篦给她一下一下的梳着头发。
“还没怎么样,我的丫头就替你来编派我的不是,要是打了你,我再没有清静了。”林黛玉伸手夺了他手中的梳篦,瞪了他一眼。
贾琰知道她瞪来那一眼的意思,倒不是为了步摇的事,而是他上次非要给她绾发,软磨硬泡了好久才让她答应,结果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骨干的。
他把她的头发弄的一团乱,最后绾发的成果不提也罢,幸好她人美才不至于惨不忍睹,紫鹃在一旁忍笑到肚子痛,而那时候王熙凤又有事过来,恰好见到黛玉的模样,顿时好一通打趣,这件之后黛玉两天都没理他。
贾琰拉了一把凳子坐到她跟前,看着她给自己绾了一个简单的垂发髻,又开了妆奁给自己挑首饰。
“紫鹃是不想我们拌嘴,但你别听她的,”贾琰从妆奁里拿了对菡萏白玉的耳坠给她,“我喜欢你冲我使性子。”
林黛玉将菡萏白玉的耳坠推到一边,另挑了对青灯绣球状的耳珠出来,冷笑道:“我原来是爱发脾气使性子的人不成?我要多谢你忍着我了。”
“我明明说的是喜欢,到你嘴里就成忍让了,你要是嘴笨,天下就没有伶俐的人了。”
贾琰拿了她手里的耳珠给她戴上,她的耳垂小小的,莹白圆润,青灯绣球的耳珠也是圆圆的一点,两相映衬,如净雪中一抹翠色,让人移不开眼,他忍不住用拇指摩擦了两下,温声道歉,“是我错了,是我先惹了你,你发脾气也是应该,只是打我骂我都好,别让我睡在外面了,床太硬硌得一宿没睡。”
“大清早的就这么多浑话,紫鹃都是跟你学的,”林黛玉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囔了一句,但是察觉到他的动作,立马将那点羞涩丢开了,瞪了他一眼,拍开他乱动的手,自己把另一只耳珠戴上,照了照镜子,觉得还不错。
贾琰知道她已经不生气了,就松了一口气,再坐下的时候便坐到了离她较远的一张小扶手靠背椅上,他头仰在椅角上,用手指捏了捏眉心,暗暗反思了一下,他最近的定力是不太好,难道是因为事情太多有了压力?
林黛玉见他的样子,却以为他果真没睡好,想到他肩膀上的伤,有点后悔,便走到他跟前,两手按在他太阳穴的位置按揉,轻声问道:“没睡好头疼吗?”
指尖一点细腻,轻柔舒缓,她的袖子滑过他的脸,隐隐传来一股幽香,也许不是他定力不够的原因······贾琰睁开眼握住她的手腕,笑道:“你先坐下,我跟你说说平安州的事情。”
林黛玉喜爱诗词,但她从小被林入海当作男人教养,四书五经史书都是通读过的,因此贾琰只是简单的讲了讲,她就明白了大概意思,并且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岐英王的意思,无非就是要贾琰以银矿为诱饵,投靠周旷,取得他的信任,周旷既然盯上了银矿,那就顺着他的心意推一把,只要周旷动手,那么就是铁证了,而且既然要开私矿,肯定就要用人,到时候顺藤摸瓜,有贾琰做内应,也可以把周旷这一方的人都挖出来。
“这样火中取栗之事,哪里是好做的呢?”
林黛玉叹了一句。她虽爱哭,但有些方面却甚是干脆,她的行事准则相当简单,就是依心而为,这件事既然非管不可,所以她仅仅也就是叹了一句,就没下文了,觉得屋子里有些暗,就起身将窗子打开,桃花斜柳,莺语燕喃,顿时洒下一窗春光。
“何处春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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