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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波笑了笑,他知道自己被接纳了。
……
处理伤口也是件麻烦的事情。
果果自己已经疼习惯了,他对自己下手,那手上动作没有一点轻重,兰波看不过去摁住他自己胡作非为。
光擦还是不行的,伤口不能碰,要靠热量尽可能蒸发掉多余的水汽,还要不停地将渗出的各类组织液处理干净,然后是缝合需要愈合的伤口。
在不用麻醉药的情况下,果果咬牙硬挺着任由兰波这个无证行医的家伙来治疗自己,哪怕已经动上针线活,他也不吭声。
兰波一直皱着眉头,下手尽量轻,可缝合本来就是二次伤害,再如何也是疼的。
小心翼翼地折腾了几个小时才处理好这一切。兰波大汗淋漓,握钳的手酸胀疼痛,嘴唇干裂。结束后,他对着水杯灌水,连吃了好几块糖缓解紧绷的神经。
而果果幼小的身躯几乎缠满绷带,为了不影响恢复只能穿宽大的衣服。此刻,他身上穿着一件崭新的成年人尺码的白衬衫,乖乖地吃着兰波煮的粥。
慢吞吞地吃完粥后,果果转头躺床上开始补觉,实际上就是陷入黑暗中昏睡不醒。
夜晚,兰波和果果躺在一张床上,他却压根不敢睡。
即使再小心,一开始就吃了消炎药和预防发烧的药,还输液消炎补充能量,可还是不出意外地发烧了,从低烧变高烧,十分快速。
果果的体温开始上升,脸颊嫣红,破破烂烂的嘴唇一片不正常的艳红起来。
兰波稳住心态,当即就给他挂吊瓶输液,冰袋隔着毛巾敷额头,药物加物理双重降温。
好的是他唤了人,是能叫醒的状态。坏的是一句话不说,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看着看着又闭上眼,不知是没有意识到自己醒过来了,还是又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
晚上十点,距离发烧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依旧高热状态。
就算是再好的医生,也会感到无能为力,因为高烧本就是身体自救导致的疾病,想摆脱困境的更多是靠他自己。
异能者没有那么脆弱,可兰波又是害怕又是茫然,可这时也没有人能帮他,甚至只有靠果果自己挺过去。
兰波想起缝合伤口时小孩嘟囔,“你说我能活下去吗?”
当时他还故作轻松地说:“没问题的。”
现在看来这真是一个巨大且艰巨的工程。
凌晨一点多,果果的体温开始下降。
兰波换冰袋时亲吻果果冰凉的额头,他这个不虔诚的信徒无助地向上帝祈祷,“主,请您保佑他活下来吧!求您救救他吧!他好不容易才从魔鬼手中逃离,他的人生不该就这样不幸的……”
如果醒不过来,那么他就不得不读取才能知道对方到底经历了什么,那是兰波不能想象的恐怖。
凌晨三点多,注射葡萄糖快结束时,兰波握住果果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嘴角,“要挺过去啊!要醒来啊!未来和幸福都等着你呢……你期待再次相见的中原中也还在等你。”
睡梦中的果果迷迷糊糊地握住兰波的手,微微睁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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