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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自然是我们王爷神机妙算,提前料到了晋贼的动向,分出两支兵马,彻底堵死了他们的退路。”
夸赞自家军队的话谁不爱听,听闻此言,其他人纷纷围拢到一块,竖起耳朵请他细讲。
那名寅部的兵士于是详细地解释道:
“从玄武关到嘉陵关的通路看似有许多条,实则先锋为行探明地势,勘察敌情之责,必然会抄近道尽快到关外,特意绕远路的少之又少。这样来算,晋军能走的,也就廉山山道一条,陆路一条而已。”
“原来如此。”旁人恍然说,“可是陆路平坦,山道险峻且不好走,晋军怎么会舍易求难,往廉山上去?”
寅部那人笑说:“你都能想到这点,何况是晋军?王爷说了,晋太子麾下左右两卫,此次大概率有一人统领前军。此二人虽为兄弟,性格却迥乎不同。一人心思缜密周全,难以对付,一人虽然行事谨慎,内里却自负。”
“倘若来的是后者,必然会防备我军在陆路上埋伏,改走那崎岖的山路,正好跳进巳部的包围圈里……倘若来的是前者,扑空一趟也不算大损失。”
其实另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即便晋军走的是陆路,萧元景同样在大道上设置了极细的绊马索,以及枯枝落叶掩盖的陷阱,如果趁夜色赶路不当心,高低也要摔得人仰马翻,脱掉一层皮。
众人听了,不由得叹服:“王爷果然高瞻远瞩。”
“王爷亲自在关中坐镇,我等有什么好不安心的。”
“只要守住了嘉陵关,待楚水化冻后,晋贼便是不想撤兵也得撤兵。”
“……”
耳足饭饱之后,该换值的兵士起身去换值。
眼下北晋的三十万大军已到关外,预备安寨扎营,正面攻城。人人心底都清楚不久后估计有一场恶战,这几日须得抓紧时间养精蓄锐,以逸待劳。
然而那轮岗的人方才掀开帐帷,无意间往东边看去时,远远地似乎瞧见了一片浓烟与冲天的火光。
起初他以为是再营内坐了太久,忽然站起来看错了,用力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的时候,差点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猛地拉开军帐,高声道:“不好了,东边大营走水了!”
军营里最怕的就是出现火情,闻言,营帐里一众士兵如同被燎着了屁股一般,瞬间蹦起来,冲出来察看情况。
“走水了?哪儿!”
“东边?那不是胡业将军的营地吗?”
一片嘈杂和混乱中,有人一拍脑门,眼睛顿时瞪大了:“不对!胡将军是不是带人看着粮草呢?!”
“快快——快凿冰取水,赶紧去东边救火!”
—
越军主帐内。
邓羌等将领出去以后,萧元景让随从点起安神香,以手支着额头,闭目小憩了一会儿。
休息不过多久,听见外头巡更的报时声,便重新睁开眼,挑明烛火,开始处理军务。
桌案上的汤药从下午放到现在,早已经冷却没有热气,穆乘风正想让随从去再热一碗送上来,却见萧元景摆了摆手,示意不要紧。
他缀饮了一口冰冷苦涩的药汁,略微蹙起眉,下意识想去寻瓷碟里的蜜饯,等到抬起手才忽然想起,这里是在军营,没有人会在吃药的时候特意吩咐下人,给他准备一盘甜口的果脯糕点。
“……”
他静默了片刻,缓慢将手指收进衣袖中,问穆乘风:“南仓的粮草如今运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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