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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李锦绣已经想好应对之策了,当即便信口胡诌:“实不相瞒,我曾被御尸宗的人掳走过,还险些死在他们手里,幸得江宗主所救。与那些人打交道时,曾偷听到他们谈起,说的正是这异鬼术!” 反正王家那批人死光了,死无对证嘛。 现在也不可能立马就去抓几个御尸宗的人问,退一步说,就算抓来了,又能怎样? 又不是每个御尸宗的人,都懂什么异鬼术。 赵元慎眸色一冷:“谁知道此话是真是假?纵然你所言非虚,可我儿自出生起,就没踏出过仙岛半步,日常接触到的人,也都是祖辈就侍奉赵家的奴仆后代。敢对小少爷动手,有几条命够赔?你莫不是御尸宗安插的奸细,想趁乱谋害我儿?” 话到此处,赵元慎眼里明显流露出了杀意。 “赵公子可不要血口喷人!” 燕雨真本来就厌恶赵元慎,从前也跟李锦绣一道儿跟他打过架,见他此刻话里话外都意有所指,还如此咄咄逼人,实在听不下去了,直言不讳地道,“他是我师尊亲手所救,也是我师尊带来仙岛的,赵公子此话是何意?莫不是在说我灵剑宗与御尸宗勾结?故意谋害你赵家?!” 这话可就严重了,虽然赵元慎就是这个意思,但燕雨真说得也太直白了。 裘云音生怕因此,惹得赵家和灵剑宗生了嫌隙,连忙起身行礼,恭声道:“江师伯,元慎方才所言,绝没有怀疑灵剑宗之意!” 然后又回身冲着赵元慎摇了摇头,秀眉微蹙,示意他不要说了。 殊不知此举反而令赵元慎不悦。 身为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不仅不站在自己这边,反而当众让他“住口”,岂不是给他难堪? 更令他气愤的是,裘云音身为灵剑宗的大师姐,又是赵家的少主夫人,在师弟和夫君之间,居然选择维护师弟! 赵元慎脸色一黑,啪的一声收起折扇,往掌心一敲,冷笑道:“怎么,我说的有哪里不对?昔日贵宗出了个逆徒李锦绣,据说他与御尸宗来往密切,更是与御尸宗的少主之间纠缠不清。坊间传闻,李锦绣为了让他师兄容成宣后悔,就自甘堕落,沦为御尸宗少主的专用尸奴,因此偷习了不少鬼术呢。” 顿了顿,他的目光再度沉沉打在了李锦绣身上,试图穿破幻颜丹形成的假面,直接看穿灵魂深处,冷声道,“如此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你莫不是……李锦绣?” 此话一出,场上的气氛就有些僵了。 李锦绣神情怔愣,也就是说,自己生前已经和小舟弟弟相认了? 什么专用尸奴? 尸奴不就是以供邪修发泄|欲|望的傀儡,必要时还能当人形兵器使?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小舟弟弟就算再怨恨他,也不可能跟他搞什么龙阳之好! 一剑把他戳死还差不多。 李锦绣才不相信呢。 裘云音几乎瞬间就红了眼眶,极悲愤地道:“够了!小师弟已然身死道消,纵然从前犯了再大的错,也以死赎罪了,你又何必再旧事重提?” 赵元慎眉宇间怒火乱跳:“到底是我旧事重提,还是你对他旧情难忘?” 战火一瞬间就烧到了李锦绣身上。 李锦绣敏锐察觉到,赵元慎这厮似乎还在误会他和大师姐之间不清白,嘴唇蠕动几下,到底如今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开口辩白了。 望着大师姐泪光闪闪的眼眸,李锦绣又想起之前从赵家下人口中听到的,当即狠狠咬牙,拳头都攥得咯噔响。 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冲动是魔鬼! 可问题是,事关大师姐的清白,李锦绣根本就没有理智! 就在他上前,准备挥拳揍人时,忽觉右手腕冷不丁被一股灵力锁住了,他先是一愣,惊诧回眸,恰好同一双翡翠般清透的眼眸对视。 只一眼,李锦绣就犹如炎炎夏日,被人迎面泼了桶冰水,躁动不安的心,瞬间就被刺骨寒意抚平了。 “够了!”赵家主猛然一拍桌面,厉声道,“贵客在此,岂容你们饶舌多事?!” 江寒溯静静喝茶,等大殿终于安静下来之后,才抬眸遥遥注视着赵元慎,淡淡道:“赵公子到底是对我昔日座下爱徒颇有微词,还是对我有何不满之处?” “江宗主,犬子并无此意!” 赵家主可万万不想因晚辈们之间的口舌之争,而影响了与灵剑宗之间的交情,抛开宗门不提,江寒溯可是剑道魁首,不出手倒罢,一旦出手了,顷刻之间摧毁整座瀛洲仙岛,也并非什么难如登天之事,当即就命赵元慎起身赔礼。 赵元慎确实对李锦绣颇有微词,但在江寒溯面前万万不敢放肆。纵然心有不满,也只能隐忍着,起身拱手致歉。 江寒溯却摇了摇头,语气依旧淡漠如水:“李锦绣是我的徒儿,我从前没有教好他,才让他误入歧途,惹出许多事端,此事无论何时,我都认。只不过——” 话锋一转,声音骤沉两分,“李小山可不是李锦绣,他心地善良,不忍心见无辜稚子受苦受难,才冒着被赵家误解驱逐的危险,挺身而出,谁曾想不仅未得赵家任何人的感谢,反而对他言辞逼迫羞辱,这是何等道理?” 李锦绣抿了抿唇,仰头呆呆望了过去。这种有大人为自己撑腰的感觉,好久没有过了。 赵元慎心有不服,冷笑:“看来江宗主非常信任此人!” 江寒溯微微一笑,未否认。 “那好,我倒是很好奇,此人到底是谁,竟那般天资过人,仅凭偷听,就能认定我儿中了鬼术,还能得江宗主这般偏信!”赵元慎依旧把矛头对准李锦绣,“若你行事坦荡,又何必遮遮掩掩?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李锦绣愣住,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脸。 余光瞥见燕雨真时,又一次听见了他的心声。 【这个蠢货!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在他的饭菜里下了幻颜丹的事!】 李锦绣的头皮瞬间就麻了:“……” 虽然不明白燕师兄为何这样,但解幻颜丹的方法,他恰好会——谁让他生前冰雪聪明呢,任何术法只要跟他演示一遍,立马一点就透。 当即就要解开幻颜丹,哪知又听见了让他手抖的惊天大瓜。 【赵元慎也是蠢货!若是知晓现在站他面前的人,就是他养在外头当眼珠子宠的男妾,可就有好戏看了!】 李锦绣嘴角抽搐,万分震惊地望了过去。 燕雨真脸一板:“你望着我做什么?” “没,没什么!” 李锦绣抬手抹了把额头沁出的冷汗,终于明白燕师兄为何给他下幻颜丹了,竟是在保护他。 也明白为啥燕师兄挖苦他是许公子了! 不行,幻颜丹不能解,要不然他岂不是成了和大师姐抢男人,还不知廉耻闯上门讨名分的男妾了? “我,我生得貌若无盐,不不,是奇丑无比,面目可憎,不以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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