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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就松了,沈银竹趁机便把手缩了回去,才打开的一方结界,如同水流漩涡一般,迅速消散了。 “大师兄,竟,竟然是你啊!”李锦绣蹲在门边,跟见着了亲人一样,苦着脸道,“大师兄,你行行好,快把我放出来吧?我都快憋死了!” “抱歉啊,小山师弟,没有师尊的命令,我不能放你出来。”顿了顿,沈银竹又道,“不过你放心,如今真相大白,你已清白,纵从前一时糊涂,曾行下过什么错事,可你救阿隐有功,功过相抵了,往后就老老实实跟在师尊身边修行罢。” 李锦绣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跟在师尊身边修行固然很好,但他这哪里是修行?分明就是给师尊当炉鼎了! 一旦将来身份被戳穿,他就是千死万死也难辞其咎! 他现在的心绪很乱,还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走,被关在房里的滋味很不好受,他不是想跑,只是想找个空旷无人的地方,好好静一静。 本以为能挟持给他送饭的人,谁能想到来人会是大师兄啊。 “怎么了,小山?你似乎心情不好?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将心事说与我听听,或许我能够帮到你。”沈银竹温和的声音再度从门外传来。 现在不管谁过来安慰李锦绣,他都想扑到对方怀里,放声大哭一场,当即鼻尖一酸,为了不让大师兄担心和误会,只说自己没事,就是待在房里有点闷。 话音未落,眼前的结界又凝聚起了漩涡,随即几本书哗啦啦地从外推了进来。 李锦绣很是好奇,捡起来一看,顿时嘴角都微微抽搐了。 《来生缘,和昔日情郎破镜重圆》,《被抓回来后,我被迫揣了个球》,《霸道师尊九十九天囚|禁索情》,还有什么《宁死不当炉鼎后我真香了》。 都什么鬼畜东西? 大师兄搁这点我呢? “我知你待在房里无聊,便差人给你买了这些话本来,够你看上几日了。” 实则是沈银竹精挑细选的,感觉就这几本特别符合李锦绣现在的境况,他虽不曾像师尊那般,一眼就认出了李锦绣,但他又不是什么蠢蛋,跟在师尊身边这么多年,师尊什么脾气,他大致还是了解的。 他可不认为师尊会中了什么所谓的“奸计”,聪明反被聪明误,或许会出现在聪明人身上,但绝不会出现在师尊身上。 能让师尊没有一丝犹豫,就弃燕雨真不顾,直接千里迢迢追至广陵,这个人除了早在三年前就惨死的李锦绣之外,就没有第二个人了。 再结合师尊对待李小山的态度,就已经很明白了。 “我,我不爱看这些东西啊。” 话虽如此说,但李锦绣的手已经翻开了书皮,眼睛也很诚实地落在了第一章 ,章节名称是“久别重逢的第一夜,我被耻辱地撕开了衣服后|入”。 哇。 还有插画呢! 红帐之中隐隐约约可见的肢|体纠缠,一只大手反扣住一只细白的小手,从红帐里探了出来,手背上的血管和青筋都清晰可见。 刺激啊! 李锦绣生前就好这一口,眼睛瞬间亮晶晶的,不得不说大师兄的审美还是有点东西的,只不过现在不是看话本的好时候,李锦绣把话本通通捡起来,往怀里一揣。 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突然就有了个好主意,故意一脚将房里的桌子踹翻,随即发出一声惨叫。 “怎么了?是不是摔倒了?”沈银竹停下脚步,沉声询问。 李锦绣不答,就捏着嗓子发出闷闷的哽咽声。 门外很快就传来了拍门声和大师兄略显焦急的声音,“小山,小山!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你快应大师兄一声!” 李锦绣还是不应,悄悄藏在门边埋伏。 果不其然,大师兄到底心肠软,可能也是怕李锦绣真的出事了,师尊那里不好交代,便取出师尊所赠的玉简,上面蕴含着师尊的灵力,抬起虚虚一贴,附着结界上的灵力如流水一般迅速倒退,形成了一扇漩涡状的门。 紧接着房门从外推开,沈银竹一脚才踏进房里,迎面就嗅到了一股黏腻的气味,并不难闻,反而有些诡异的香,让人不禁面庞泛红。 目光瞥见身后之人,沈银竹瞬间就猜出了小师弟的意图,倒也没有拆穿,反而在对方一掌劈在自己后颈上时,从善如流地往地上倒去。 李锦绣将人接住,抱到了床上,还扯过被褥将人盖好,低声道,“抱歉大师兄,待下回再见,我再好好跟你道歉。” 之后就拿走了玉简,打开结界遛出来后,便将玉简丢回了房里。 他可不敢随身携带师尊的玉简,否则岂不是步步都在师尊的掌控之中? 实则,李锦绣就算不拿走玉简,江寒溯也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数收入眼底。 毕竟,那两样东西,昨晚取出来后,他往上涂抹了一层伤药,又原封不动塞了回去。 何时李锦绣想清楚了,知道回头是岸,答应和师尊在一起,师尊何时才会将东西取出来。 李锦绣前脚一走,沈银竹就睁开了眼睛。 小师弟这一掌劈得还挺重的,后颈钝疼,沈银竹放他走,也不为别的,与其看着小师弟被关到发疯,不如放他出去透透气,反正无论如何,小师弟都逃不出师尊的手掌心。 余光一瞥,沈银竹隔空一抓,从床底下抓出一只圆滚滚的小白兔,看着兔子怯生生的样子,不免有点好笑,刚要将兔子放下,随即在看见兔子身上秃了一片的毛发时,眸色一惊—— 该不会假孕了罢? —— 李锦绣现在的脸,在赵家不算陌生。 因此混出门还算容易。 他知道自己跑不远的,只要师尊想,纵是他逃到天涯海角去,也能把他抓回来。 更何况前面后面都被堵着呢,除了师尊之外,也没人取得出来。 李锦绣就是觉得房里太闷了,心绪乱糟糟的,再关他两天,他非得发疯不可。 这次往外逃,就只是单纯散散心,透透气,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 李锦绣路过一家酒馆,看着酒楼上悬挂着的鲜红幌子,在风中飘动,竟有一种自己不过是水中浮萍,飘零无依,随水而流的悲怆感。 心道一醉解千愁,或许三碗黄汤一下肚,就什么烦恼都抛至九霄云外了。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居然在这里遇见了赵元慎,他的大姐夫。 眼下正值正午,可酒馆里却安静得很,没什么人,店小二走了过来,为难地赔笑:“客官对不住了,今个咱们酒馆都被那位客人包了!” “没事。”李锦绣摆了摆手,“我跟他认识。” 然后就大步流星走了过去,刚要掀袍子坐下,迎面啪的一声,一把剑就拍在了李锦绣面前。 “不认识。”赵元慎已有几分醉态,面色泛红,嘴里酒气很重,桌上还有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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