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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巴烂,被欺负了也只能闷着不说话。
他在变成她认识的那个陆辞以前,就是这副样子吗,他岂不是很容易被欺负。他被欺负的时候,有人保护他吗。
夏天的高温出了很多汗,轮到她去洗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就这么直接地来了,什么都没带,换洗衣服都没有。
内衣倒是有换洗的,是过年的时候放在这里的。
换洗的衣服也都是冬天留在这里的,现在穿太厚了,换下来的脏衣服也不想再碰。
陆辞在客厅坐着点东西,然后听到她去而复返,他抬头看着她走回来,问她:“怎么了?”
她拽着他的袖子说:“没带衣服过来。”
大约静了有一会儿,能听到空调运行的细微声。
他起来去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找出一件棉短袖,递给她:“穿我的吗?”
她接过来,重新回了浴室。
然而真的洗完换上的时候,这种不真实的感觉才直观地感受到。
他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大很多,盖到大腿下面,能当条裙子。
柔软舒服的面料,她站在镜子面前的时候,捏了一团穿在身前的衣服。即使洗过,但是属于他的气息很明显,像贴着他的皮肤,有一种不属于自己的亲昵。
和他的亲近其实很少,他能接受的亲昵本来就少,相处的时间更少,连适应都要比寻常恋爱慢几步,尽管她总是在聊天里调戏他,但也都只是嘴上说说。
他对亲密关系,有着一定程度的抗拒。确切来说,是对外面世界的所有人都有着防备心,无论亲情爱情友情。
接受她的亲近已经是他最大程度信赖和适应,因此所有的进展几乎都是靠着她一个人的主动。
可是她很忙,时差也间隔着昼夜,寻常热恋的情侣都会在跨国的横亘下渐渐变淡疏远,再多的想念都会在时间和距离的交错下被稀释,无法全部地传递到对方面前,更何况他们还隔着没有完全交付的真心。
她换完衣服出来,陆辞在他收拾着那方不大的餐桌,他订了蛋糕,放在中间,他洗了水果,还有订好送过来的晚餐。
周围挂着彩带,椅子上,还有两只等人高的熊,一左一右坐在旁边。
不算宽敞的一个空间里,他尽量布置得很温馨。
听到她出来,他转头看过来。
目光落在她穿着的衣服,视线有明显的停顿。
她忽然也有些别扭,向下扯着T恤的衣摆,虽然很多短裙差不多也就是这个长度,可是总觉得别扭。
她这样别扭着走到了他的面前了,他反而挪开了视线。
可以看到他滚动的喉结。
他把中间的椅子拉开,视线没敢有一刻碰到她,直直地定在前方,对她说:“坐吧。”
她看着椅子上两只很大的熊,她抬头看了眼灯光和彩带,问他:“你都是从哪儿弄来的?”
“提前订好,送过来的。”
他说话的时候都没敢看她。
她笑着拉他的胳膊,等着他迟疑着,慢慢地低头看向她,“怎么了?”
“想亲你。”
被她亲了好多次,其实他每次都接受。
但是此时一反常态,连眼睛都没敢看她,侧过脸的脖颈上筋脉绷直。
她直接搂着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踮着脚去亲他的下巴。
然后向后,把他推倒在他身后的椅子坐下来,身边的两只玩偶熊都被碰到了,歪到一边,头顶彩带翩飞。
他被她推着坐下来,下意识地伸手揽住她,怕她没坐稳掉下去。
然而碰到她的腰,不同于过年的时候棉绒的厚衣服,夏天的衣服只有一层薄而软的棉布,细腻柔软的布料像一层皮肤,手掌下的触感轻而易举就握到柔软的腰。
直到被推倒抵在椅子的靠背上,他都还处于碰到她的腰的那一秒里,陌生却动人的触觉。
她已经凑过来亲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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