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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的爱人不是曾言嘛。
他这样总是寻死的人,常常长命百岁。
但又有一句话说。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所以,太宰治又不禁怀疑琴酒是不是在光明正大的嘲讽他。
不过这事,人又不在了,谁回答嘛。
莫难为。
于是他脑子翻翻篇,开始回家收拾行李。
决心要走的那天,横滨下了好大一场雪,每栋楼都盖上了白茫茫的痕迹,风一吹,雪花洋洋洒洒,夹着浓厚的冷意。
车票是随便选的,时间、目的地,他连看都没看,一时兴起,买了一张。
另外,说是行李,其实他也没什么要带的,一些日常的洗漱用品,贴身衣物,外加几本路上用于解闷的书。
与拎着大包小裹的路人们不同,他倒是一人一身轻,上列车时遇见一个小女孩,和家长被人群冲散,哇哇得哭,哭得好不可怜。
许是他戴的那条红围巾在其他颜色面前最是显眼,刚踏上楼梯,衣角就被扯住。
两两对视,那小女孩哭得更大声了,鼻涕一把泪一把。
“妈……妈……”
太宰治:“……?”
小女孩猛抽一口气,豆大的泪珠纷纷雨下:“妈妈戴的也是红围巾……呜呜呜啊……”
唉呀。
行吧行吧。
这可怎么办好啊。
太宰治最见不得女士哭了,掏掏兜拿出一把糖,摸摸手机,先是发了一条消息,又叫了附近的乘务员发广播通知。
小女孩的家长很快到了,连连向他道谢,他摆手说无事,活像个拾金不昧的好心人,在匆匆的人流中消失。
这是四年前的太宰治绝对不会做的事。
他以前那样的苛刻,那样的冷漠,那样的讨厌与人打交道。
几年时间,在武侦社的经历渐渐磨平了他的棱角。
几年时间,与黑泽阵相知相爱的过往让他变得柔软。
他想,如果琴酒那家伙在的话,他一定要沾沾自喜的讨要功劳。
比如,吻他一下什么的。
嘴唇就更好了。
恋人就是这样的。
他理直气也壮。
车开动,太宰治找到座位,蛮幸运,随便挑的一张票竟是靠窗。
窗外的雪景美丽静谧,他喝下准备好的温水,热到肠胃,舒缓冰冷的指尖。
天色正好,心情愉悦。
他从兜中翻出一本书,算是一本讨论人性的书。
书中言:人们对于共有的往事,可以狂热地谈上一个多小时。可那并不是会话,孤独的事,找到能够彼此分享的对象,才有长久梦幻的独白。
因此,对于叙旧而言,来来回回,总是如此。
书中又言:执念、理想、世间所有的悲哀与不幸,到底是追随内心的纯粹,还是人云亦云共渡沉沦,皆是一场透彻的自我审判。
人心,自我偏见而已。
看到一半,有人礼貌的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
他抬头,是个羞涩的女孩子。
“先生,或许我们有结交的机会吗?”
人啊,总要承认外界的东西总要潜移默化的改变你的选择。
直至现在,太宰治自诩风流,不旦指人,不旦指物,有时追求得太多,反而迷失自己。
一辈子,有几个知心的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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