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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秋接过那纸展开一看,是张地契,白纸黑字写着白樊楼的归属权转移,最后具了梅渡川和萧楚两人的名。
孟秋神色一变,说:“侯爷,这……这是白樊楼的白契?”
接过地契扫了一眼后,裴钰冷声道:“假的。”
这句说完,萧楚指腹用力一按,裴钰不禁身子倾了下,手中的笔杆子都没拿稳,“啪嗒”一声跌落在桌上。
孟秋觉察到了他的异样,关心道:“小裴大人,可是身子不舒服?”
“无——”
萧楚的把戏还没结束,裴钰刚张口吐出一个字,他的手就滑上去挠了个痒,激得他泄出一口气。
“嗯……无碍。”裴钰咬着牙继续说。
萧楚的目光不在他身上,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可到了这张桌案下才能瞧出端倪,他游走试探着,指腹绕着那附近打转,他想下手掐个红印出来,不过到底还留了一丝良知,没这么做。
裴钰的弦拉满着,撩拨顺着他的脊骨拨弹上来,叫人丝竹乱颤,可他不敢把手伸下去拦他,他们这地方狭小,稍微动作几下就有人能发现,他生怕被注意到桌案下这荒唐的一幕,只能可怜兮兮地被萧楚架在这儿欺负着。
萧楚怨他不开口,不理人,所以这般过分。
他的动作随着裴钰的忍耐反而愈发放肆,哪怕是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潮湿和温烫,这反应比本人坦诚,好像在替这位拐弯抹角的人说着一切不敢说的话。
裴钰忍得很辛苦,折子都快捏碎了,他本就是易热的体质,稍微有一点点动静脸上就要泛红潮,萧楚似是若非的动作把他弄得好燥好渴,实在受不住了,只好微低下头,悄悄启唇叹出一口气。
这是多么轻微的一声,可是偏偏飘进了萧楚的耳朵里,勾住了他的魂,像是就紧贴在他耳边,刻意给他听的那般。
太要命了。
这一声瞬间搞得他紧绷了起来,萧楚心道不妙,赶紧从裴钰衣袍里抽开手,狼狈地逃离了这危险的境地。
他有时候也真的很烦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对裴钰起遐思。
萧楚挪了挪身子,坐得离他远了些,这才接着方才的话说:“按这地契所写,白樊楼现在是本侯名下的,不归工部不归户部,所以你们也不必惦记着了,散了吧。”
他想快点赶走这群叽叽喳喳的文官。
裴钰被他这么一弄,脸已经有些红了,身子也好难受,但他要命的自尊心绝不容许他露出任何一点破绽。
裴钰的嗓声里听不出一点怪异,指着地契上末行的字,说:“这地契是丁卯日具的名,如今已是丙申日,一月之期,白樊楼的非法流水从未停歇过,你敢说你一无所知?若你认这地契是你的,那今日我便叫刑部来拿你。”
萧楚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他,说道:“本侯一无所知。”
众官哪里见过萧楚这等强词夺理的,个别几个向着裴钰的清流官坐不住了,站起身来驳斥道:“许观哭庙的时候,神武侯您不也去替梅渡川把人打了?你二人私交甚密,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烂帐?”
萧楚一听就乐了,搭起手,说:“我跟梅渡川私交甚密?你说错人了吧,我跟裴御史倒是有点儿私交。”
“你!”
萧楚朝孟秋使了个眼色,问道:“孟主事,你觉着呢?”
“二位大人别生气,”孟秋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劝慰道,“今日叫侯爷来就是为了把事情摊开了讲,梅渡川从周学汝手里买回白樊楼走的是白契,府衙这里也没有具名,它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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