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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对过那根,说道,“我猜,这就是梅知节急着让邵玄来接替礼部尚书位置的原因。”
“猜得不错,”裴钰扇子往手心打了打,分析道,“每年立秋,望仙台都要赶在秋祀之前修整,我做过一段时间的监修,却没发现过什么猫腻,可见礼部被渗透得很彻底。”
萧楚接他的话说:“借秋祀的由头,偷偷替换这里的木料,每年能捞得不少。”
说罢,他朝北边的钻金柱抬了抬头,问道:“他们拿什么换的?”
裴钰道:“大概是杉木。”
萧楚啧声道:“太贪了,杉木值几个钱,天子的殿宇这么寒碜,若是传出去岂不是没面子。”
“不仅如此。”裴钰看向萧楚,面色有些严肃,“这里临近泷水上游,植被丰富,杉木虽比起金丝楠木价钱更低廉,却易遭虫蚁啃噬,方才这么轻轻一砸,就像纸壳一样,若是多下几场雨,恐怕……”
“会坍塌。”
他们同时说出结论。
这下萧楚表情也严肃了些,他知道问题的严重性,秋后一连下过好几场雨,谁都不知道这岌岌可危的殿宇什么时候会支撑不住,倒塌下去。
望仙台在内外城交界处,建筑大多高大,一旦倒塌,外城的百姓都会遭殃,更何况天子如今就身在危楼中,每一刻都是刀尖上走。
萧楚道:“现在去知会锦衣卫,把望仙台的危楼都给封锁拆除还来得及。”
裴钰摇了摇头,喃喃道:“不,没那么简单,萧承礼,大祁每年都会有秋祀,望仙台这些事情难道一直以来都没有人发现?”
“小裴大人……”
萧楚忽然走近了些。
“一直没人发现,大概是因为往年没有像我们这般到处乱走的。”
但他,裴怜之,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走出静室,出现在祈年殿?
裴钰摇了摇头,道:“那也不可能,每年望仙台都会监修,不会没人注意到这些。”
“那我知道了,又是你们清流和梅党斗法,对吧?”萧楚摊了摊手道,“可惜我来京州不过五年,不懂这个。”
裴钰讽刺他:“五年时间,够你学的了。”
“没人教我呀,”萧楚不生气,反而凑近裴钰,满眼期待地看他,“你教过孟秋的,你也教教我,好不好?”
裴钰最受不了他这眼神,嗔怪似地推了推他,小声道:“就简单说两句,学不会便不再教了。”
萧楚认真地点了点头。
裴钰于是收起扇子摊开手心,露出三枚铜钱来。
“收买我呀,三文钱会不会太少了?”
“蠢货。”裴钰骂了一声,继续说,“这代表本筹。京州两党分庭抗礼,此消彼长,天子的制衡之道能暂时维\稳朝局,但这太理想化了,两党相争,争的就是‘三权’。”
他扇尖点了其中一枚。
“我们先说财权,如今天子的心病就是国库亏空,京州的财库在梅渡川手里,而各地方州府又遍布了梅党的人,所以只有梅知节出面,才能收到税款,填充国库,这也就是为什么天子不敢碰梅党,他们对财库的掌控太大,从这一权来讲,清流输了。”
“其二是兵权,这一点你比较清楚。”
“挖苦我啊,小裴大人,”萧楚拿起第二枚在指尖转了转,解嘲道,“京营的兵权在天子手里,梅党和清流都碰不了,这算平局。”
裴钰收起手,继续说:“其三,五年前在槽岭,我提了改稻为棉的新政,最初天子大力推行新政,清流党在内阁的份量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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