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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夫郎跑了。”屋渐冷笑着强调,“承隽尹,你夫郎听到你出事后偷走牛车跑了。”
承隽尹抓着牢笼的手一松,看似冷静下来,实则心如刀绞。
棠哥儿不可能跑。
唯一的可能是,棠哥儿去芩州找芩孟连求救。
可芩孟连并不在芩州。
芩州山高路远,棠哥儿又长的那般好看,若是路上遇到歹人,他如何自保?
就算棠哥儿没有遇到歹人,以棠哥儿现在的身子,又如何受得了来回奔波?
屋渐看向女子,“这是我的大女儿屋艳,你看她如何?”
屋艳咬着下唇,含羞带怯的瞥了承隽尹一眼。
她本不愿意嫁给一个大字不识的粗鄙农夫,可瞧见承隽尹时,她却觉得这人与其它农夫不同。
承隽尹一眼看出屋渐的打算,神色冷漠,“不如何。”
屋艳不敢置信的看了承隽尹一眼。
她竟被嫌弃了?
屋渐一噎,咬牙切齿道,“承隽尹,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承隽尹嗤笑一声,曲腿坐下,如同刚被抓来时神色漠然道,“大人随意。”
屋渐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他恶狠狠的瞪了屋艳一眼,只觉得是屋艳魅力不够!
屋艳却觉得委屈,她虽长的不是天人之姿,但也不可能比不上一个农哥儿。
明明是这农夫瞎了眼,不识她的好。
有衙役匆匆走来,在他耳边附耳说了句什么。
屋渐笑了,“让他们在衙门等着。”
衙役应声退下,屋渐看向承隽尹,眼神发狠,“承隽尹,我给过你机会,但你不珍惜。”
他诬陷承隽尹的事经不起推敲,因此他不敢用这个理由杀了承隽尹,否则一旦芩孟连追究起来,他头上这顶乌纱帽难保,但若是承隽尹真真切切的犯了法呢?
他身为百姓父母官,职责在身,替百姓申冤又有何错?
到时候芩孟连若有怨气,却也寻不到他的错处,他还能将告状之人推出去当挡箭牌。
虽然拿不到酱料方子有些可惜,但承隽尹既无法为他所用,也无法为他带来利益,那便只能去死了。
承隽尹掀起眼皮,眸色深沉,却并不慌张。
屋渐一咬牙。
承隽尹这人难道真不怕死吗?
他提及棠哥儿的时候,承隽尹可是彻底慌了神,难道那棠哥儿比他自己的命还重要?
他一声令下,“来人,将他拉出来!”
“是!”带刀衙役打开门走进去,正要抓承隽尹,承隽尹甩开他们走在前方,看上去不像是犯人,反倒是来地牢巡查的大人。
衙役被承隽尹的气势唬住,回过神来承隽尹已经走在前头了。
屋渐脸都绿了,“废物!”
……
山香县县门口,棠哥儿缓慢的从板车上挪下来,落地时肚子一疼,他忙捂住肚子,稳住呼吸后才对伙夫长道,“从这个方向走过去,约莫申时左右便能看到一个青砖大院,这是钥匙,芝麻应该都收在里头,你们直接进去搬便可。”
家里的钥匙和工坊的钥匙是他随身带在身上的。
“钥匙用完后,你们便埋在门口靠近墙角的位置。”
为了以防万一,棠哥儿又补充道,“若是院子里没有芝麻,你们就去天虫村找承三字问个清楚,让他把芝麻给你们找来便可。”
“好。”伙夫长担忧的问:“你一个人可以吗?”
他们赶路赶的急,他一个汉子都吃不消,更遑论一个怀着孕的哥儿。
棠哥儿扯起一抹笑,“可以。”
他的孩子很坚强,这一路再苦再难都坚持了下来,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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