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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钟,让博尔特来都来不及。他也不可能叫停整个舞台。
郁初碰到了麻烦,可他的表情依然平静,着急没用,干脆不着急。出道这么多年,他不是第一次碰到麻烦。
这么大的场地,没有耳返,他如果按照正常的节奏来唱,拍子是对不上的,他得唱得比伴奏快。
不过郁初很快反应过来,彩排的时候他仔细看过舞台,这里是有放置地返的。
返听有耳返和地返,现在耳返出了问题,但还有地返,情况不是太糟。
思索过后,他摘掉了右耳的耳返,左边的留着,万一恢复正常了他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摘掉耳返的那一刹那,外界的各种声音涌入郁初的耳中,尖叫声以及各种人声,还有地返播放的背景声。
这一刻的他像是忽然恢复听力的听障人士。
郁初看到修斯他们已经停下动作,简羽阳在往台中间走,他也走了过去。
五人聚集到一起,修斯注意到郁初只戴了一边耳返,他没有出声,只是伸出手,指了指郁初的耳返。
现在不方便说话,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可以听到对话的声音。郁初用两只手的食指比了个叉,意思是耳返坏了。
四个人心里一惊,现在根本来不及了。和当事人郁初相比,他们看起来更慌张一些。
他们的第一反应是找解决办法,可是他们的身体已经按照肌肉记忆站好队形。
郁初看着想要面带担忧的修斯,安抚性地伸手拍了拍对方的手。
周围环境暗,这样的小动作不容易被人注意到。
郁初表情自然,完全看不出来有问题。
耳返故障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比起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调整好心态才是最重要的。要是他现在表现得惊慌不已那才是真正出事了。
五人的队形是一个V字,郁初站在队形的最前方,被他摘下来的耳返就搭在他的肩膀上。
乍一看,有些像特意佩戴的饰品。
郁初一只脚后退,缓缓蹲下,随后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不少人做这样的姿势时会不自觉地驼背,郁初却没有,只是微微低头。他注视着镜头。
在他唱出第一句歌词的同时,他站起身,完美地跟上了身后四个成员的舞蹈动作。动作间,被摘下的耳返在他的身上晃荡着,甚至可以和音乐卡上拍子。
其他人的耳返里也可以听到郁初的声音,他们听到郁初的部分没有出问题时都松了口气,郁初是他们的主心骨,要是郁初失误……他们好像也不太能想象郁初失误的样子。
袁向笛趁着舞蹈的空隙,朝郁初那边看了眼,发现郁初的状态稳定到像是耳返根本没有出故障一样,发挥稳定得有点可怕。
果然郁初就是郁初。他想。
在第一首歌到副歌部分前几秒,郁初惊喜地发现左边的耳返里有声音了。
他不露声色地把摘掉的那边耳返重新戴上,修斯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确实恢复正常了。
有一个很反直觉的事实,郁初实际上不太上镜。摄影师拿着摄像机拍他的时候就意识到了,镜头里的郁初没有现实里的漂亮。
只是这张脸太过出众,哪怕不上镜,在镜头里看起来也已经非常优越,搭配今晚的妆造,他整个人看起来在发光。
郁初看着镜头,轻轻地喘着气,心里在想耳返的制造商应该给他精神损失费,至少要十万。
表演结束之后一群人连忙下了台,作迅速地前往后台的休息室。
到了休息室,郁初抽了张纸巾,站在巨大的镜子前,小心翼翼地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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