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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的巨幅广告牌。
他记得那是整个首都市价格最高的广告牌。上面是郁初的个代地广。
郁初的侧脸旁是三个单词——BLOSSOM LIKE SPRING。
谢知远的视线停留良久,等他看向浴室的方向,几乎是浑身赤裸的郁初正背对着他。
郁初穿戴整齐的时候看起来就是高高瘦瘦的样子,像是一只猫伸懒腰时的样子,长长细细的一条。
只有在这种完全袒露的时刻才能看到的郁初的身体。看着这样的身体,难免让人心猿意马。
谢知远愣了几秒,随即走到旁边,按下了墙面上的开关。
郁初洗完澡,躺在了床上。
他百无聊赖地看向浴室,发觉那边竟然拉上了帘子,他记得他进去洗澡前并没有拉帘子。
他好奇地跳下床,走过去,稍微把帘子拉开一些。
不看不要紧,一看,郁初意识到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这竟然是可以直接看到浴室里面的单向玻璃。
郁初的脸和耳朵立即红了起来。
这是单向玻璃?这是单向玻璃!
幸好他没有在浴室里做奇怪的事情,不然全被谢知远看光了。
这些酒店是不是有病,浴室这种地方非得设计成这样。
郁初再一次回到床上,用被子裹紧了自己。
大约两分钟后,谢知远走到他的面前。
看到谢知远,郁初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脸,只留下红红的耳廓在外头。
谢知远问:“怎么了?”
郁初不理他。
两分钟后,郁初伸出手,想去拿手机。谢知远却拦住了他的手:“别看手机了,睡一觉。”
“你又不会受影响,”郁初的语气有些抱怨,“谢氏的股票会因为这件事暴跌吗。”
谢知远关掉房间内最大的那盏照明灯,随后打开那盏光线更暗一些的灯。他仍然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你也不会受影响。”
“你和谢知行一样,”郁初小声念叨,“都要管我睡觉。”
谢知远不想从他嘴中听到谢知行,不过此刻他只是坐在一旁安静地倾听郁初的抱怨。他是一个非常好的倾听对象,安静、不会插话,所有告诉他的话就像是沉入海中的石头。
郁初的抱怨只持续了十几秒。他不是一个喜欢抱怨的人。
他觉得谢知远也不一定能懂他的郁闷,说到底,谢知远这样的人一出生就拥有优渥的家境,向他寻求认可是再蠢不过的事情。他们不会知道五万块钱就能压得一个家庭喘不过气来。
片刻的沉寂后,郁初再度开口:“谢知行……”
他又要说谢知行的事情。
“我今天晚上咬了他一口。”郁初说,“他可能要记我的仇了。”
谢知远嗯了声,压根不介意郁初误解谢知行是一个心眼小的人。
“谢知行之前还要送我房子,”郁初又说,“我没收。如果我收了他会不会起诉我侵占他的财产。”
谢知远的语气轻飘飘的:“一套房子,不至于。”
郁初想到自己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谢知行原本要送他的那套房子是什么样子的,他只知道既然是谢知行送的,环境和装修肯定不会差。
当然他自己在郊区买的那个小别墅也没有很差,一个人生活肯定足够了。
郁初躺了一阵,他已经很困了,但是这么被谢知远盯着,他觉得别扭,睡不着。
他问:“你不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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